「你不喷香水吗?」
玉帛看向一旁帮干戈整理衣服的罌粟提问。
结果被卡门用手把头矫正回来,「别动啊,小鬼。」
「人家又不是小鬼了,啊好痛,」玉帛说着,却因为对方突然抓紧自己的头发而发出惊叫。
罌粟摇摇头,发出嗯嗯否定的声音,「香水很容易留下馀韵,分子也很容易附着或遗留在各个地方,空调、衣服、头发,或是别人的皮肤上,」他回头看向孩子们确认,「你们昨天是用我给你们的天然香皂洗澡吧?你们得确定你们身上没有味道才行。」
干戈抬左臂,再抬右臂闻闻,确定自己没有味道,然后摇摇头。
卡门这会儿正在替玉帛盘头发,代替女孩的替她闻了闻她的后颈。
然后她对着罌粟作回报,「没有。」
玉帛一边化妆,一边看着卡门替自己用银针把头发扎了起来,她将眼线笔放下,再拿起口红。
「如果他们看都不看我一眼怎么办?」她问罌粟,「或者是我被拐的话怎么办?」
「被拐?就是要你被拐啊,不然你以为我们在干嘛?」罌粟笑着说,「开玩笑的,被拐不用怕,干戈会去救你。」
「那你会吗?」
「我?我不会。」
罌粟不正经的说,被玉帛瞪了一眼。
「但是如果真被拐或出事,别期望有人会去救你,能靠自己就靠自己,想办法尽全力脱困,因为不保证会有支援,我们也得活命,死一个人还得剩两个人去执行任务,所以不可以有出事也没关係的想法。」
玉帛小声的哦一声,然后起身在镜子前摆弄自己。
她还蛮满意自己身上的这套晚礼服。紧身的不适合出任务和打架,所以裙襬是有活动空间的,及膝,再加前短后长的设计,不只拉长了身高比例也十分修饰腿部线条。
玉帛拉着裙襬摇晃,转了一圈,外层薄纱轻轻飘逸,她觉得自己就是个在夜晚诞临黑天使。
罌粟在一旁看着轻轻勾起嘴角。
到了干戈也准备好之时,他拍拍手让孩子们赶紧走了,然后站在门边看着他们不疾不徐地来到自己身旁。
「就当今天的任务是给你们一个成年礼。」
他笑着伸出手微微捧起孩子们的脸颊。
「哪有人十七岁就过成年礼的,」玉帛瞇起眼摇摇头,嘟着嘴看向罌粟。「杀手的话,十二岁就可以过成年礼了,至少我在你们这个年纪就已经在养你们了,是不是?」
「那是你不正常,」玉帛不客气的回话。
罌粟却笑得很灿烂,「别这么说嘛。不过,我的师父这个时候已经死了,所以你们也得庆幸我还在你们身旁。」
玉帛闻话,瞪了他一眼,显然对他说的话没什么好感。
撇过头,她自个昂首阔步的走出房子。
干戈看着玉帛离去的方向,然后再看向罌粟陷入沉思。
罌粟也同样看着玉帛的背影,不过或许是感受到别人的视线,他转头望向干戈。
干戈心里其实是感到开心的,庆幸罌粟还活着,也还待在他们身边。
但是他不晓得玉帛是怎么想的?
所以他只是对罌粟示意般的点个头,然后往门口的方向,赶紧跟上妹妹的步伐出去。
看着男孩的背影,他笑着小声说了句,「不客气,」然后便跟着出去,锁上了门。
在以前,他或许会对干戈不明而来的沉默和无视感到恼怒,不过现在,有了上百次的经验他已经大概抓到个头绪了。
干戈的这种行为还出于多种原因,不过通常是洩气和感到受伤时才会对大家要理不理的。
而这一点,竟然是从青志那里得知的。
因为对摸索干戈不断的感到挫折和洩气,罌粟向他的基友抱怨了这一切,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抹在他身上,控诉长期被这小孩严重的心理攻击。
「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这样对我?你说啊。你看看我,给他吃的,给他住的,用好的、用贵的,天天给他煮饭,天天陪他睡,还帮他洗过澡,他为什么这样对我?」
青志侧头看着他的脸,活像个被丈夫背弃的黄脸婆一样,这还不是只有一次而已,几乎天天都被他叫来。
干戈折磨完他,他就来折磨自己。
因此,就某一次的照常体检,在罌粟一波挤眉弄眼的暗示之下,青志无奈的叹一口气,把听诊器收走,看向头随着自己器具移动的干戈,开口问了他这个问题。
两人原以为干戈会寧死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想不到小口一开,他劈哩啪啦就把所有的缘由都说出来了。
简单来说就是,他没有讨厌罌粟,他没有讨厌任何人,而他也不知道原来他不讲话就离开的话,会别人以为他生气或是讨厌对方了。他有时候只是在想事情或是对,就只是在想事情。
罌粟在门外听了,内心才得到一丝缓解。
不过,就罌粟来看,他觉得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