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的生日是干戈最快乐的一次。
他和玉帛是双胞胎,所以生日总是一起过。虽说是一起过,但事实上他从来都没有被平等的对待。
来到罌粟这边之后,他是禁止兄妹俩吃零食的,别说是吃,在他家里根本找不到零嘴这种东西。要说零嘴的定义是无聊或嘴馋时可以吃的东西,那就罌粟的习惯来看,唯一符合定义的大概就是苹果了吧。
他也常在兄妹俩喊饿的时候丢苹果给他们,或者是小黄瓜,要不就是核桃坚果之类的。
这一次的生日,罌粟分别用葡萄、樱桃和胡萝卜做了三个不同口味的布丁给他们吃,一人三个,很公平,这让干戈十分开心。
看着自己和妹妹吃着一样的食物,一样的份量,一样的味道,他觉得心理平衡多了。
换作是以前的日子,如果爸爸不在家,就会只有妈妈陪自己和妹妹过生日。
妈妈是大人了,所以不喜欢吃甜的,她总是只买一个小蛋糕,也不是分给剩下两人吃,而是让妹妹一人独享。蜡烛甚至也不是他可以吹的,干戈只有在旁边陪笑的份,帮拍个手、唱个歌,就看妹妹吹蜡烛和吃蛋糕。如果爸爸在家,妈妈似乎不好意思那般光明正大,就会假装要替自己切蛋糕,但这切也就切那么一点,可以分十等分的话,他大概拿的到二十分之一,剩下的都是给玉帛拿去。
爸爸曾针对这种现象问妻子为什么给儿子那么小块的蛋糕,她却回他说,儿子不爱吃甜的,给他吃点意思意思就好,也别逼他了,况且妹妹比他小,既然爱吃,哥哥多体谅妹妹一点也好。
儘管他记得自己可没跟妈妈说过这种话,但是他也不敢跟爸爸说。
看着父亲坐在沙发上翘着脚,静静凝视着母女的互动,干戈总觉得他有种说不出的陌生感和距离,好似心完全不放在这个家一样,就像个局外人。
他不晓得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种直觉,但他觉得蛮真实的,而且应该错不了。
爸爸是不是有什么秘密是妈妈或自己和妹妹不知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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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点三十分,干戈睁开了双眼。
外头寂静一片,与昨晚夜半充斥着玉帛的哭声很不一样。
他在床上翻覆了一下,左右看着空气,想着是否要自主的下床出房去。
门外传来脚步声,他知道是罌粟。
干戈思考乾脆就这样蠕动鑽回被窝中装睡,但是近乎是同时,房门快速地被打了开来。
罌粟看向他的方向站着。
干戈抓着被子的动作僵在空中,尷尬和他对视,罌粟挑眉。
「早早就听到你的声音了。」
他边说着边将身子靠向一旁的门框上,监视着孩子。
下床前先在榻上伸展一下是罌粟要求他们的,干戈乖巧的将双手拉到头上伸懒腰,再左右伸展一下腰部。
「你培养习惯倒比你妹妹快许多。」
罌粟看他运动完,后退一步让来到门边的孩子出去,自己则转身到玉帛的房间去。
起床后第一件事是先喝杯40度的水,也是罌粟给他们定的规矩。
这几个月来,两人被迫修改原先五年多来养成各种大大小小的规矩和习性。包括玉帛爱吃零嘴和甜食、干戈喜欢睡前在床上望窗外发呆半个小时、兄妹俩都喜欢吃rou不爱吃菜等有可能影响身体良性循环的事,从一开始的不习惯,也渐渐因为罌粟的软硬兼施手段养成了有模有样的调养身子模式。
晚上十点睡觉,早上五点半起床,这只是最基本的。
要当好杀手,最重要的是心态,但在调整心态前,更重要的是得先有好身体的底子和体能素质的基本,身体要够好够强壮。没有柔软性、肌耐力、爆发力等,再完美的心理状态都成不了好杀手。
因此两人的生活现在基本就是运动和训练佔一天最多时间,天天拉筋、核心运动等。玉帛较干戈来得懒,起初怨声载道,动一下叫一下抱怨很久,但也是慢慢在接受了。
喝完水的玉帛和哥哥道过了早安,却略过在厨房外等待二人的罌粟,直接走到自己的墙壁前站好。
干戈出来后也同样见到罌粟,两人对上眼,本想和他打招呼但想到妹妹方才的态度,他便一言不发得赶紧走掉了。
罌粟来到他们身旁,插腰看着。
两人正在做基本的伸展运动,拉拉腿、展展腰,面对墙壁双手压着墙面下拉肚子和背部,然后才站直身体。
干戈看向罌粟。
「你还需要我啊?」他看向眼前的孩子,动身来到他身后。
转头望向一旁的玉帛,他让两人都坐下,自己则蹲了下来。
玉帛不想要他的指示,自主的先劈开了腿,双手撑在身后将自己往前移,整个身体前半部分都贴在墙面上。
「把腿打开来吧,」罌粟在干戈身侧说着,在对方照做后探手到他的pi股上,把孩子往前压,「腿放轻松,肌rou不要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