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女人打开网上银行,五个银行帐号分别收到了总共两百万的入帐。她长吁口气,挥去眉眼间的沉凝,带来唇边舒心的喜悦。
只是当她转眼看见简唯琳给她的药方,嘴角的笑意骤然凝结。
简唯琳的字跡娟秀,一如其人。
还有那个孩子;三岁的孩子,稚嫩可爱至极。
女人打开手机,屏保上显示着一张她抱着一个三四岁孩子的照片。
她唇边最后一抹笑意消散了。
女人开车去到一家中药行,给出药方,老闆看着药方,惊讶地看着她:「这药方是谁给你的?这样的配方我还真没想过。对治疗你的肝病应该很有效。」
女人浅薄地笑了笑。
老闆边从百子柜中边拿药边说:「说真的,是哪个医师,我想去给他把把脉。」
「我随便在路边看的,忘了。」
老闆惋惜:「那你走宝了,这医师有真本事。」
女人垂下眼眸,喘息渐渐变沉。她接过老闆的药材:「我这次是最后一次来买药了。」
老闆诧异:「怎么?你要搬家?」
「嗯。」
「搬去哪?」
「墨西哥,哥lun比亚,还没定。」
老闆不可思议地瞪大眼:「去那些地方干嘛?」
女人勾了勾唇:「喜欢那无法无天。」
老闆摇摇头,手指指向天花板:「人在做,天在看。」
女人唇角微震,她的脑子彷如成了魔鬼和天使的战场,面容在难分难解的激战中颤慄。
--
女人开车去到一个有些破旧的屋子,要下车时收到短信:「来了吗?」
「嗯,半小时后到。」
女人走进屋子,拉开车库的地下室,再走到马桶旁,拉来木板,解开地下洞的密码锁。铁板拉起来后,微弱的光透进地下洞。
简唯琳看见女人的脸,她脸上的光恍如魔鬼最后的人性良知。
女人把手机扔给简唯琳。「我打开锁,你们六小时后再出来。记住,不能早,不然神仙也救不了你们。」
「谢谢。」简唯琳的声音在颤抖,却在铺天盖地的绝望中窥见一线生机。
女人盖上铁板,盖上木板,解开锁住地下洞的密码锁,快步离开。
简唯琳颤抖如筛糠的双手勉强打开手机。手机的萤幕亮起,闪耀的是希望的光。
手机的si卡已经被拿走,没有任何信号,但却显示着时间,下午四点五十分。
--
翌日一整天霍子钧和许诺都在训练枪击,从静物,到移动标靶,霍子钧又重拾当年在军校时心无旁騖的专注和非赢不可的信念。
晚上九点半,许诺的手机传入了一个位址,要他俩十点带一百万现金抵达。警员为两人整理避弹衣和耳机,霍子钧和许诺最后检查了手枪,放回腰间。
指定地点是一个废车场,警员提醒两人,发现有任何问题,迅速「z」字形跑离,再找寻可能的躲避物。
霍子钧和许诺对视一眼,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要冲去黑帮老巢的前夕,满腔焦虑忐忑,却志在必得。
许诺:「就像十年前一样,背靠背。」
霍子钧点头,眼中的光燃成火:「背靠背。」
--
霍子钧和许诺开车去到废车场,整个废车场漆黑一片。两人手提装满现金的手提箱,背靠背,肩并肩,警觉地环视四周,缓步走入。
许诺向着废车场深处大叫:「钱已经带来了,你可以放人了。」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声音从四方传来。他明显在四周放了旷音器。
许诺:「不知道。」
「哼!!当年你们也不知道我是谁,就稀里糊涂地把我送进牢里。你们这两个富家公子就是太闲了,才会好管间事。」
霍子钧:「钱你已经收了,你还想怎样?」
Yin森森的笑声过后,「当然是报仇。你们毁了我的生意,害我坐了十年牢,这笔账现在要好好算算。」
两人耳机骤然传来急促的警告:「发现机枪,快躲。」
声音未落,暴雨般的子弹从废车堆向两人打来,两人举起手提箱挡头快步跑向旁边的废车堆,子弹如死神的箭,在两人身边疾飞而过,有些打在防弹手提箱上,有些打在废车上,火花四溅,震耳欲聋,恍如死神冲入人间,肆意咆哮。
急速狂奔中,霍子钧的脚一崴,几乎要摔倒时,许诺一把拉住他,子弹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间击穿他的手臂。
两人飞身躲进了废车堆里,心脏急剧狂跳。
「呵,竟然被你们躲过,运气不错。没法子了,你们不死,就他俩死。我很公平,一命换一命。不过你们连他们的尸体都不会找到。哈哈哈!」
天空飞来了警方的直升机,探照灯把废车场照成了白昼。车场里有两台机枪,四个旷音器,却没有人影。
霍子钧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