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市。
七十多岁的刘父中气十足,瞪眼盯着霍子钧:「就是那个简之贤害死我女儿。不是他从中搞鬼,我女儿怎么可能和一个女的私奔。当初没把他拉去坐牢就算便宜他了。」
霍子钧瞥了一眼在一旁低头不语,面容黯淡的刘母,「刘先生那么坚决,我就放心了。其实我来是为了想找刘先生刘太太去香港做证人指证简之贤。」
刘父狐疑地看着他:「你来不是为了替简之贤求情?」
「当然不是。简之贤在香港无牌行医,我的一位朋友就是因为找他看病,被他弄得病上加病,决心把简之贤告上法庭。不过以他的案子,就算被判有罪,也很可能是缓刑,不会真的坐牢。我朋友很不甘心,后来知道了你女儿的案子,就想找两位去香港当证人,证明简之贤早有犯案的前科。这样他想不坐牢也不行了。」
刘父了然地「哦」了声:「那位陈律师就是帮你朋友打官司的吧。」
霍子钧点头:「他是我朋友的律师。他来找过你?」
「对啊,就上个星期的事。不过他倒不是第一个来找我的。一个月前,就有另一个人来找我问过这案子。」
「是什么人?」
「是一个香港来的私家侦探,来查案的。」
「哦?查什么案?」
「也是简之贤的案子。他去卫生厅查了简之贤之前的案子,后来就找到了我。」
「那你和他说了什么?」
「我就说简之贤害死我女儿,最好他能把他关进牢里。」
「你有没有给过他什么资料?」
刘父:「就给了一些我女儿的照片和当时的报纸。这些都是我的珍藏,可不是免费给的。」
「这是当然。如果我想请您两位亲自去一趟香港出庭做证,你们的收费会是多少?」
刘父打量霍子钧几眼:「这个,少说也要十万八万吧。」
「没问题,十万,机票饭店另算。」
刘父喜笑:「真爽快。」
「你把银行帐户给我,我去安排给你转帐。」
「你等等,我去拿银行本子。」
霍子钧微笑:「那是最好。」
刘母突然站了起来,面有嗔容:「我说老头子,你就积点德吧,别再害简医师了。」
「你说什么屁话,不是因为他安排文清和那女的见面,文清会跟个女的跑了?」
刘母的眼眶红了:「文清的日记里写了,她是真心喜欢那女的。如果不是你带去的人把那女的打成重伤不治,文清可能也不会跳楼。」
刘父怒气衝衝:「文清中了邪,你现在也中了邪是不?」
刘母擦了擦眼角:「总之,我不会去的。要去你自己去!」
「你不去拉倒,我自己去,把那简之贤踢进牢里。」
刘母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家门。
霍子钧看着她的身影,嘴角微微扬起。
刘父拿出银行本子,再拿出纸笔抄写帐户。霍子钧说:「不用抄了,我用手机拍下,一个小时内就会给你过户。」
「好!」刘父把银行本子递给霍子钧。哢嚓几声,霍子钧拍下了照片。
走出刘家的屋子,霍子钧立即把照片转发给宋成泽:「去查一个月前是谁转帐两万块给刘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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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唯琳和简之贤如常去明心酒楼喝茶,在酒楼里看见了意想不到的人,李淳一和李母。
「简医师,你好。」李母向简之贤打招呼。
「李太,你好。最近的腿好些吗?」
李母摇头:「还是时好时坏,老了,不中用了。」
「慢慢调理,会好起来的。」
李淳一说:「伯父,你的案子我找到了一些线索,想和你谈谈,希望对你有帮助。」
简之贤还在犹豫中,李淳一就站起,拉开椅子:「伯父,你医治过我妈妈,我是真心想帮上点忙。」
简之贤看了简唯琳一眼,坐了下来。简唯琳只能拉开椅子,坐下。
李淳一为两人倒茶,又叫了几笼点心。
简唯琳微皱眉:「我们待会还有事,你不用再叫点心了。你的线索是什么?」
李淳一说:「二十五年前伯父在y市的案子,我找到了证人,可以证明伯父清白。」
简唯琳双眼霎时亮起:「是谁?」
「是刘文清的表姐。原来当年她早就知道刘文清性向的事,一直为她隐瞒。只是当她知道刘文清要私奔后,她怕会出事,于是把这消息告诉了刘父,刘父才会带人追去。刘文清自杀后,她的表姐非常内疚,觉得是自己害死了刘文清。之后她就离开了y市。」
简唯琳急切追问:「她现在在哪?」
「她住在a市,我昨天去和她见过面,她把事情的始末清清楚楚地说了出来。而且,她手上还有刘文清的日记本。」
简唯琳急切地问:「你见过她?她愿意出庭作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