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清晨,社区街道还沉浸在晨曦时分的慵懒中,一群白衣人风风火火地踏入街区,惊醒了在树梢蛰伏的鸟儿,振翅而起。伴随着一声声清脆鸟鸣,十几名统一穿上白衬衫,黑裤子的工作人员在简唯琳家的社区外,快速地搭起了一个宣传摊子。
横幅拉起,上面写着:
一位默默行医二十年的真正医者,因为没有一张证书而被判入狱,合理吗?
一位帮助了8356名病人脱离病痛的父母医者,因为没有一张证书而被判入狱,合理吗?
简之贤,简唯琳需要你的签名支援。
简单、直接、震撼!
旭日高升,民眾从家里出来,看见宣传摊子,惊讶地议论纷纷。
「难怪新生医馆关门了,原来是这回事。」
「简医师可是好医师啊,他治好我多年的腰疼。什么证不证书,赤脚医生也能是好医生。一定要签名支持。」
民眾纷纷上前签名支持。
不久后,霍子钧,简之贤和简唯琳来到。
简之贤看到横幅,不禁唏嘘:「8356,原来我看过那么多病人。」
霍子钧:「这是从医馆的病例中统计出来的数字。伯父,这些病人的康復就证明了您是位真正的医者。」
简之贤无奈:「法律上不这么认为。」
「法理不外乎人情,我们就要把人情堆在法官面前,让他看清楚。」
「辛苦你了。」
霍子钧温笑:「应该的。」
简之贤问:「那我们需要做些什么吗?」
「就在摊子里坐着,有人签名说声多谢,就这么简单。」
不少老居民看见简之贤和简唯琳,纷纷前来安慰、签名,其中有陈伯,郑叔郑婶,和其他二十年的邻里。简之贤两父女逐一感谢。
陈伯面对着在一旁拍摄的摄影机,愤慨地说:「我叫陈光华,今年七十岁,我找简之贤医师看病看了二十年。我不管他有牌没牌,我只知道他是我见到医术最好,对病人最用心的医生。我这身子骨现在还能走动全多亏了他。如果法院要判一位尽心尽职去医治病人的医师去坐牢,因为他没有什么牌照,我第一个跳出来挡住警车。警车要把他拉走,就要从我这身子骨开过。」
陈伯越说越激动,脸色也越涨越红。简之贤忙边安抚边为他把脉:「陈伯,您别担心,我会没事的。你有高血压,不能太激动,要好好保重身子。」
陈伯拿开他的手:「你别为我把脉,不然就会被人告你无牌行医。今天就算我在这发病,你也不能救。因为你把我救活了,就会被人关进牢里。」
简唯琳看陈伯越来越气愤难平,忙叫停了摄影机,和简之贤一起安慰他。
「陈伯,您还记得我吗?」霍子钧问。
陈伯气喘吁吁地看着他:「当然,你是琳琳的男朋友。」
「您放心,有我在,伯父和琳琳就会没事的。」霍子钧的目光透着一种无法撼动的坚决。
陈伯愣了一会儿,宽心地吐了口气,看向简之贤:「简医师,琳琳有一个那么有本事的男朋友,我也放心些。」
简之贤无法承认,也难以否认,只能微微一笑,只是笑容中飘着尷尬和忐忑。
送走了陈伯,霍子钧对简之贤说:「我的目标是在两星期拿到一万个支持你们的签名,所以接下来的两星期,你们就多来这坐坐,加强号召力。热了累了就可以上休旅车休息。」
简唯琳环视摊子,阳伞、风扇、冰桶、冷饮,各式设备一应俱全。靠近摊子的路边还停了两辆休旅车,让十几名工作人员轮流休息。
回想之前打算靠自己一个人弄起个摊子,简唯琳禁不住暗叹自不量力。她偷瞄了霍子钧一眼,他热络地和认出他的居民寒暄,和第一次见他时的冷傲截然不同。
他为她卸下了面具,那她是不是也要试着打开她的葫芦?
艾薇来了,白衬衫,黑裤子,扎起了马尾,而且,素顏。
简唯琳很惊讶:「你……素顏?」
艾薇不安地扯着衣角,恨声说:「都是那个宋成泽,说要统一装扮,而且一定要素顏,因为上了妆让人感觉很虚假。琳琳,为了你,我豁出去了。」
简唯琳微笑:「你的素顏看起来就像十七岁。」
「真的?」
简唯琳看霍子钧,揶揄:「他看过的美女多,你问他。」
霍子钧被她带刺的话戳了一下。他认真地端详艾薇,一脸诚恳:「说实话,你素顏看起来比上妆年轻些,但上了妆又比素顏嫵媚些。素顏,带妆,两种不同的韵味,各有各的美。」
好吧,滴水不漏。
艾薇满意地点头:「算你说人话。」突然她看见正在派宣传册子的女工作人员的脸,急步跑了过去,仔细打量:「你怎么化了妆?」
女工作人员愕然:「宋经理说要化上端庄的淡妆。」
艾薇整个人不好了,煞气逼人地走到宋成泽面前,火冒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