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的第一场雪是踩着十二月的尾巴飘来的。
随岁看着面前的日历,在心里默默算了下时间,木邵可走了差不多有半个月了吧。
想到这里她就有些头痛。
她知道木邵可和孟临嘉之间一直都有牵扯,但没想到两人在她回国之前就谈过一段时间。
而这些还是木邵可在去温哥华前一晚上才告诉她。
木邵可只是说了个大概,随岁也看得出她不想细说,便没有追问。
木邵可将她公寓的钥匙给了随岁,开玩笑的说道:“我屋子里面的酒就留给你了,你可不要浪费,那可是我存了好久的。”
随岁被她突然要离开的消息搞懵了,她拉住木邵可的手:“你去温哥华干什么。”
“去玩玩呗,早就想去了。再说你现在有宋景迟照顾,我也不用担心你了。”
“书店不打算开了,前段时间已经开始重新装修,等我回来,就在那个地方开个酒吧。”
随岁隐约觉得不对,她忽然问道:“是不是因为孟临嘉。”
木邵可无奈,像是怕她多想,才告诉她这件事情。
随岁皱着眉头,下巴都快掉在地上:“你们什么时候谈过。”
木邵可似乎是在回想:“好像是大一的时候吧。”
“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谈了不到两年就分了。”
随岁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沉默的抿唇,眼巴巴的看向木邵可。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她这才回梨川多久,木邵可就要走。
随岁不舍得。
木邵可摸摸她的脑袋,轻笑:“哎呀,我又不是不回来了,说不定过年的时候就回来了呢。”
随岁轻哼一声,扯着木邵可的手靠在自己的脸上。
她是改变不了木邵可的决定的,只能祝福:“那你要是遇到什么事情就告诉我,千万不要自己撑着。”
木邵可说好。
“一路顺风。”
“”
那天回去之后,随岁和宋景迟说起这件事。
宋景迟看着她失落的样子,忽然轻笑。
“孟临嘉跟我请了我半个月的假。”
随岁抬首:“什么意思?”
宋景迟将人捞回怀里,指尖勾着随岁的微卷的发尾,语调懒散:“追人去了。”
随岁回过身子,盯着宋景迟,眼神带着不解:“为什么我觉得你还挺高兴。”
“你从哪里听出来的?”宋景迟食指与中指夹着随岁那缕碎发,在随岁脸颊上蹭了蹭。
随岁拂开:“痒,别闹。”
宋景迟收手,他眉眼微扬,带着些得意:“连老婆都追不到,没用。”
随岁:“”
“你给他放了半个月?”
宋景迟:“给他放了一个周。”
“”
这还直接给人家减半,宋景迟还真是无良的资本家。
稍后,随岁忽然想起宋景迟刚才的称呼,脸又微微泛红,她推了下宋景迟:“你刚刚叫我什么?”
宋景迟抿唇低笑,不再说话。
随岁凑近他,声音小小的,又带着明显的得意:“你占我便宜。”
“占你便宜?”
随岁重重的点头,似乎是在谴责,她又说:“你再叫一声我就原谅你。”
男人垂眸看着女孩透澈浓黑的黑瞳,顺势调整了下姿势,用自己的鼻尖轻轻地蹭了蹭随岁的鼻尖,轻缓地吐出两个字:“不行。”
随岁:“”
“小气。”
宋景迟还想再碰碰随岁气鼓鼓的脸,而手刚碰上就被打了下来。
随岁生气了,宋景迟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贴着随岁。
为了自己的生活质量,他改口:“也不是不行。”
“嗯?”随岁知道宋景迟还有后话。
宋景迟撑起半边身子,锁住随岁。
缓缓说出自己的建议:“领个证?”
随岁:“”
这两个字竟然在这时候从宋景迟口中蹦出,随岁微怔。
领证两个字给她的冲击感比刚刚随岁听到的更甚。
“不要。”想也没想,随岁就回绝掉了。
宋景迟眸色暗了几分,他眼中的情绪很好的被隐匿,他呼吸轻顿,语调听着漫不经心:“为什么?”
“哪有这么求婚的啊。”
随岁愤愤不平,揪住宋景迟衣领:“都说容易得到的东西不会轻易珍惜,这么轻易的就让你娶到我了,你变心了怎么办。”
刚刚那点见不得人的情绪在这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