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诗语搭上电梯,漫步走回寝室。
怕被讨厌,就是因为已经把对方放在心上了吧,或许是因为那句话对她的帮助很大,因而不自觉地就他当做可以依赖的人了?
别于一般人常使用的鼓励、或是安慰,那单纯只是陈述事实的句子,是每当她要陷入忧鬱或是过往时,最能够引领她回到现实、并振作的话语。
尤其是当时周?文说这句话的语调,是那么的坚定与温和,更让她每次想起来时,更有动力的让自己跨出去面对现实。
这么说来,怎么有种单相思的感觉?但这就是男女生之间的喜欢了吗?
李诗语红了一张脸,从来就没有恋爱经验的她当然没有答案,就在兀自沉思之际,宿舍的门已在眼前,她拿出卡刷过后,才拉开那么一点缝隙,便听到里面激烈的争吵,打断了她的思绪的同时,也惹来在走廊上同学们的侧目。
李诗语吓了一大跳,先是不好意思朝着同学们微微弯腰表示不好意思,便迅速地闪身进到室内,这才发现三双眼神刷刷刷地全落在了她的身上,看得她差点没放声尖叫地又夺门而出。
最先回过神来的是徐沂卉,她冷冷一笑,「不管是不是我做的,东西又不是你们的,你们到底有什么资格在这边大声?」
「就算不是我们的,但这样的举动就是侵犯他人的隐私以及有盗窃的嫌疑,我们不过就正当防卫而已!」暴脾气的吴可馨对于徐沂卉的强辞夺理,想也不想地回呛。
顏子凌看出李诗语的怔然与眼底的惧意,因而往她走了过去,「诗诗。」
李诗语定下心神,虽然神色仍有些仓皇,但还是捉到了徐沂卉话中的意思,因此低声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顏子凌叹了口气,她最不想要的就是让李诗语碰到这个场面,无奈太过凑巧,她也很是无奈,「来吧。」
李诗语疑惑地跟着她的脚步来到最里边的房间,也就是她的房间,赫然发现门是打开的,且浴室淹了一地的蓝色洗厕剂,不仅如此,她房内所有的书、笔记本与纸张等等,全都被丢进了浴室,至于平板以及随身碟等则安然无恙地放在书桌上,可也不是她记忆中摆放的位置。
见状,李诗语惨白了一张脸,在图书馆她还能不为丢失的书与资料感到慌张的原因,就是她一直都有储存备份的好习惯,可现在她一点也不怀疑桌面上那些定也与笔电一样地被灌入了病毒。
这下该怎么办?下礼拜就是期末考週,先不说笔试的部份还可以跟系上的图书馆借阅或是借教授的书来影印,那些花了她好几个礼拜做出来的期末报告,能在短短几天内做完吗?
李诗语感到一阵晕眩,好在她倚着门,才没直接跌坐在地上。
顏子凌有些不忍心地想拍拍她的背给予安慰,可思及李诗语不喜欢他人的碰触,因而退了一步,正好看见了她手中的塑胶袋,「诗诗,你手上拿的东西是什么?」
李诗语没有回话,她只是把手上的东西放在地上,回过身看着都站在客厅的三个人。
顏子凌一脸担忧地着她;吴可馨义愤填膺地邓着徐沂卉;徐沂卉气燄嚣张地环胸注视着她们三人。
半晌,李诗语轻声地问:「可可,你为什么会认为是徐沂卉做的?」
吴可馨有些愕然一向习惯缩在后面的李诗语竟会开口,但想想对方就是当事者,不说话才奇怪,因此很快地回:「你的房间就在我的隔壁,所以我是第一个发现的,我当时一直打电话给你、你又没回我,所以我就先问了舍管,顺带一提,我也将事情都跟舍管说了,舍管说她会再处理。」
说到这边,吴可馨又瞪向徐沂卉,「还有,舍管也说今天只有徐沂卉来借万能卡,她本来要跟着上来,但当时有其他女学生跑来跟她抗议室友事情,徐沂卉又一副很急的样子,所以就先让她把万能卡拿回去用了。」
「哼,我借卡又怎么了?我就是忘了带卡出门不行吗?」徐沂卉一声冷哼,「再说了,我拿个东西也就下来了,过程不到十分鐘,哪有那个间功夫来做这些。」
「十分鐘够做很多事了。」顏子凌瞇着眼回应,「做这些事情根本不用五分鐘。」
「哈,听起来挺有经验的呀,搞不好是你做的吧?」徐沂卉不甘示弱地道,「表面上是和乐融融的朋友,没准就在背后桶刀呢。」
「我是有经验没错啊,国小三年级?」顏子凌耸了耸肩,一点也不在意地回道,随后满脸夸张地讽笑,「先别说这根本是国小生才有的幼稚行为,这种背后耍花招实在太低级,毫无技术含量,根本就是没脑子的人在做的事情,我做不来。」
闻言,徐沂卉狠狠地瞪向顏子凌,顏子凌却是不在乎地回看她,「唷,这算是对号入座吗?」
看徐沂卉吃憋的模样,吴可馨噗哧一声地笑了出来。
徐沂卉掛不住面子,便将砲火转向李诗语,「无凭无惧,这样就样定我的罪,那李诗语老爱躲你们后面,老是自己一个躲在角落,所以说她是自闭症只是刚好,也是活该被大家叫Yin沉女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