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数宾客在事情发生没多久就离开,他们都知道伊夫力是个什么样的人,也大概猜得出是发生什么事。
不少人看见伊夫力的马车与其他客人的车一起驶离,而被问到他还留在这的原因时他解释是他不小心睡着了,马伕可能没注意到他没上车就离开,他醒来天都黑了正愁不知道方向,正好看到迪恩在那就想上前问路,迪恩被他吓到想跑他又想解释清楚,拉扯之间就被安格斯揍了一顿。
先不说有没有这么个好地方能让他睡到不省人事,就他的为人而言也不会有人信他这番言论。
伊夫力躺在沙发上痛得呲牙裂嘴,还不忘重复着自己什么都没做就挨了揍,
「你的马车,就在墙外等着呢。」杭顿本来是打算走让修米杰自己处理这些不好给外人看到的麻烦事,但是他拐个弯就见到伊夫力所说先跑了的马车就停在庄园围墙外,一处不怎么显眼的地方守着。
他故意停下来问马伕,马伕还不知道自己主人丑事曝光,支支吾吾回答不清。他想想觉得能见到这个垃圾受到教训太有趣了,于是又绕了回来,顺便提了这件事。
伊夫力最让人詬病的就是他向来不要脸,见曝了光他也不再遮掩,嘿嘿地笑。
「我这毛病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想改都改不了。」
修米杰有些头痛,他对这人厌恶至极却偏偏又有亲戚关係,加上他脸皮又厚,实在拿他没辙。
「我以为经过上次的教训,你起码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会安分一点。」
「伯父你可冤枉我了,我这次还不是为了安格斯,那个穷小子肯定是为了钱财又靠上来,如果他能跟我走,不就能让安格斯看清那小子的真面目?」
「那怎么会惹得安格斯打你?」
「那还用说吗?当然是安格斯被他迷住,看我俩走得近就吃醋。」
「少找藉口,你就是纯粹添乱而已。」要不是这是在别人家,杭顿肯定会踢他一脚。
「叔叔,这次不给他一个教训不行,对一个抱着孩子的人都下得了手,这傢伙根本没学到教训。」杭顿的弟弟泰勒也在旁边帮腔。
见他这么说伊夫立反倒有了些底气,他大声道:「别人说我,我还不好意思说什么,但你不要忘了之前别人教唆我假装是安格斯去骗那个乡下人时你可是也在场的。」
修米杰脸色一变,他沉着声音问:「什么意思?」
泰勒赶紧摇头:「你别诬赖我,又不是我叫你去的,你要是问过我我肯定不同意。」
他这么慌张就是知道修米杰肯定会为这事情发脾气。
虽有亲戚关係,但伊夫力与安格斯一家往来却很少,不是因为伊夫力总爱跟别人勾搭不清,而是这傢伙曾好几次假冒安格斯的身分去接近一些对上流阶级较不熟悉的贵族或商业人士,伊夫力年纪身形与安格斯差不多,加上安格斯又不常出现社交场合,多数人都对他都只是知道他是个哑巴。
所以狡猾的伊夫力就是会在他看中的对象落单时,假装不经意相遇,又故意不说话与一些暗示,那十之八九就会被误认为公爵家那位受伤后就相当低调的少爷。
虽然大家都知道安格斯是谁,却没几个人能准确形容他的模样,一向不在公开场合露面的安格斯一年见过一次就算多了,尤其当伊夫力站在暗处,几乎一点破站也没有。
他藉此吃了不少对安格斯身分有兴趣的年轻人豆腐,虽然他没敢真的做出什么大事,不过还真的有个少年误以为伊夫力对他是认真的,自称安格斯的情人跑来公爵家找人。
那天混乱的场景修米杰一点也不想回忆起来,后来劳佛勒去了伊夫力家狠狠揍了他一顿,让他再敢有下次绝对要他好看。
「所以你说的那天,你到底做了什么?」修米杰严肃地问。
「伯父啊,我哪里敢做什么,还不是那些人……就其他公爵伯爵家的少爷们,他们让我去整整对方而已,我就只是从后面抱着他,真的就这样而已。」
「这样算得上整吗,肯定做了更多吧?」
「就……就是看看他有什么反应。」伊夫力眼神闪烁,「他们就说让我试试看从他背后抱住不说话,假装是安格斯……看他会不会发现。」
「这到底有什么有趣的?又一次假冒安格斯,你还真敢啊!」杭顿忍不住骂,但也不忘用眼神责怪泰勒。
泰勒退到角落不吭声,他当初不过就是看着一些想找些有趣事来打发时间的年轻人乱出主意,在旁围观没有阻止而已,哪有什么严重的?
伊夫力抚着伤口,边说边不忘卖惨:「我也是不想破坏当时的气氛,而且迪恩后来还是发现我不是安格斯了,实际他也没有损失什么,这就只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而已。」
「所以你就是看他当初没有吭声,这次才又壮起胆子来了?」
「伯父我再怎么大胆还不都只是动动手而已,哪次出格了?」
「我伴侣葬礼这天在我家乱来还不算出格?」修米杰摇摇头,「算了我今天不想多说,让你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