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请坐吧。」
服务生推开了包厢门口,等待着周夕雨母女俩及傅芷进去,待她们进去后,服务生再缓缓地关上了包厢的门。
包厢里等着她们的,是林苡伶、林书输以及她们的父亲。
林苡伶的父亲约她们于位于市中心的高级米其林餐厅,打算与她们好好的谈一谈。
而林苡伶的父亲穿着一袭铁灰色的西装,坐在主位,一脸倨傲地看着她们,「坐吧。」
林苡伶穿着一袭黑色的长裙,坐于父亲的身旁,目光呆滞,愣愣地盯着面前摺成一朵玫瑰的餐巾发呆。
待她们都落座了,林苡伶的父亲开了口,语气仍旧不屑:「说吧!要多少钱?」
多少钱!!
傅芷的拳头紧了紧,她忍住想衝上去暴打林苡伶父亲的衝动,深吸了口气,开了口:「我不要钱」
「喔?不要?」林苡伶的父亲挑了挑眉,坐直了身子,「随便你开,反正我有的是钱。」
「林先生,你的女儿霸凌了我的女儿,成为了我女儿选择自杀的因素,同样的,她也已『婊子』这两个粗鄙的字,用言语,霸凌了我身边的周同学长达一年之久。」傅芷冷冷地看向始终沉默的林苡伶,她面无表情,似在发呆。
「所以,我们不要什么钱,再多的钱都无法换回我女儿的生命;再多的钱也无法弥补你女儿对于周同学的伤害,所以,我们要的,是公道及道歉,我们坚决不会撤回诉讼。」傅芷坚决道。
再多的钱,张暖昀都不会再回来了。
钱,她会自己赚。
林苡伶的父亲轻蔑的笑了笑,「难道就不是因为『钱』这个字,导致了你的家庭破裂吗?」
「你!」傅芷瞪大了双眼,却无法反驳。
的确,她和丈夫是因为「钱」而分开的。
张暖昀会自杀,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不想她赚钱太辛苦。
余篠实在是听不下去了,「钱不能解决一切,林先生,请你好好认清这个事实。」
「可以听我说了吗?」沉默多时的周夕雨,小声地开了口。
对于林苡伶父亲所说的每一句话,她真心听不下去了。
所以换她来说。
林苡伶的父亲点了点头,好整以暇地等着周夕雨说话。
察觉到林苡伶父亲的目光,周夕雨无所畏惧的迎上了他的目光,「被林苡伶用『婊子』称呼的这一年,初始时我很痛苦。」
那段日子真的很难熬,除了张暖昀和潘雅音,没有人会理她,每个人都把她当作一个瘟神,避之唯恐不及。
「她组成一个小团体,排挤我、伤害我、捉弄我,我彷彿处在了暗无天日的深渊。」周夕雨的眼神暗了暗,但还是紧盯着林苡伶父亲的双眼。
「因为这两个字,我產生了自杀的念头许多次。」
此话一出,余篠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感觉,她的心在淌血。
「我死了,就能解脱了啊!」她的语气哽咽,嗓音微颤。
「她用言语霸凌来凌迟着我的身心,我成为了班上唾弃的婊子。」
不小心碰到别人的东西,那东西就要被喷酒Jing;无意间与别人有了肢体接触,别人就尖叫地跑远,口中喊着:「啊啊!我手要废了啊!」
周夕雨深吸了一口气,再次迎向了林苡伶父亲的目光,语气坚定:「我不要什么钱,我只要道歉。」
只要一个真心的道歉就好;只要一个公道就好。
只是这一点点卑微的请求,也不行吗?
「够了!我不会和你道歉的。」林苡伶朝周夕雨怒吼。
她不甘心,凭什么她要和那个婊子道歉!
「林同学,只是这么简单的事,也无法做到吗?」傅芷与余篠齐声向林苡伶问。
林苡伶冷笑了一声,望向了她的父亲,一脸讥誚,「你也别再偽善了,你会拿钱和解,不想让我被关,不就是为了让我继续和那些大叔上床吗?」
「为了你的利益。」
周夕雨、余篠和傅芷皆倒吸了一口冷气,双眼瞪大,无法置信。
林苡伶被她父亲逼迫去陪睡?
周夕雨不可置信地望着林苡伶,对方也回看她,「感谢我吧!这样你们就能拿更多钱了。」
林苡伶的父亲站了起来,「啪」一声将桌上装有红酒的高脚杯打落至了地面,酒杯当场破碎,葡萄色的红酒溅在了木质的地板上,与四散的碎玻璃一起,显得份外醒目。
男人面色涨红,显然正处于盛怒之中,语气暴躁:「你乱说什么啊!」
「怎么了?你偽善的面具被揭开后,是不是感到很羞愧呢?」林苡伶无惧的迎上了自家父亲的目光。
「啪」林苡伶的父亲给予了她一巴掌。
她并没有哭泣,只是冷笑着,再度看向了一脸惊愕的周夕雨,「我六岁时躲在衣柜,看见了我爸和别的女人上床,七岁时我的家庭破碎,十五岁时,被我爸强迫去和其他公司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