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柔,今天是有甚麽喜事吗?外面怎麽那麽吵闹。」一大清早,韩乐被门外的吵杂声吵醒,此刻刚好敬柔端了洗脸盆进来,准备帮她做一番梳洗。
「肯定又事什麽好玩的事呗!」敬柔拿了个毛巾浸了浸水扭乾,像是无所谓的表情忙於自己的事。
韩乐也已经习惯这样的敬柔,所以也不以为意的走下床,端正的坐在梳妆台前梳起了自己的头发。
「二姐,不好了!那个刁蛮公主又来了,你这屋借我藏一下。」原本平静的屋内,就在韩欹开门暴冲进来後,气氛变得更加古怪。
「三小姐?」敬柔在桌上倒了一杯水,韩欹接手後一股脑儿的就全喝了下去,因为喝太快又加上是跑进来的,都还来不及喘就给呛着了。
韩乐依旧是睡眼惺忪,梳妆打理完换了一身浅红的衣裳便走了出来,还不忘了伸个懒腰、打了哈欠。
「怎麽了,欹儿?」
「二姐你可不知道,那公主三天两头的就往我们家里跑,今早不知怎的被人绑在树下,现在可好了!她正在前厅闹腾呢!」
韩欹皱起眉头来回踱步,满脸写着两个字「烦躁」,恐怕现在说什麽,她大概都会把事情描述的越来越黑,连原本不可能发生的事,都会被讲成已经发生了吧!
「你先坐下来吃点东西吧。」幸好敬柔机灵,在端洗脸盆进来前早已准备好早点,要不然依照这样的情势,想吃东西岂不是要等到日落了。
「三小姐,这样千月会找不到您的。」敬柔站在一旁刻意提醒她,同样都是太傅府中的千金小姐,若是身边没有丫鬟伺候,岂不是让人笑话不合规矩,倘若主子真有什麽闪失,恐怕千月不是被挨打这麽简单了。
「我这不是着急嘛!」
「这是要急着去找夫君?还是急着要离家呀?」韩乐坐在一旁托着下巴故意调侃她道。
「姐!你这让我躲一下。」韩蔚然像火烧pi股一样的跳进韩乐的屋内,紧张兮兮的阖上房门。
「呵!我这又不是什麽避风港,怎麽都往我屋子里钻啊?」韩乐悠哉的拿起筷子开动了起来。
「姐,我这命怎麽这麽苦啊!上辈子我到底欠她什麽债,我还她还不行吗?」韩蔚然一个飞扑华丽大腿抱,让韩乐停下了手边动作思考了起来。
「嗯……老夫掐指一算,你这八世情债可难还罗!」韩乐放下筷子闭上双眼,一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模样,把路边的算命先生学得维妙维肖。
「噗!请问仙师这该如何化解。」韩欹也跟着瞎起哄。
韩乐感受到弟弟松手,急忙站起身来走至门口,就如同书上说的那样,如佛光洒落般的光辉,轻轻伏在她身旁,好似一名仙人下凡拯救世人一样,不疾不徐的说下去。
「一把剑和一壶酒即可。」
「我这就去准备。」敬柔提裙走了出去。
「姐,你这法子可行吗?」韩蔚然忧心忡忡的坐到椅子上,又是害怕又是怀疑,深怕自己姐姐做了什麽出格的事再次被赶出家门。
「等着瞧吧!」韩欹打了他胸膛一下,坚信自己姐姐有办法降伏那公主的。
「二小姐,大夫人请您去前厅一趟。」一个陌生面孔在韩乐开门後出现在院里。
此时敬柔恰巧撞见,偷偷躲在墙角静观其变,只觉得这次有甚麽事情会发生,目送韩乐离开後,便悄悄的跑出了梅苑。
……
被带来前厅後,气氛没有想像中的压抑,但却也感觉不到任何欢乐的氛围,可想而知当跨入大厅的那一刻起,韩乐就必须准备好身上多几条伤疤的觉悟。
「母亲。」韩乐向着背对她的大夫人问安,却不料大夫人一转身就丢了个手绢到地上,还没开口就已震慑其他人。
「这手绢可是你的?」婢女捡起地上的手绢转交到公主手上,然後把刺绣之处凑到韩乐面前让她一观。
「是。」
「本公主与你无怨无仇,为何要将我绑在树下?」公主绕到韩乐的另一边,坚定的眼神让人觉得不抓到凶手,她是不可能会就这麽算了的。
「公主仅一条手绢就认定我就是凶手,凭什麽?」韩乐也不甘示弱,她不愿平白无故的就背下这麽个大黑锅,没做就是没做!为何要忍气吞声的像个弱女子,更何况这手绢早已丢弃,上方无名无姓又是如何知晓要找她的。
「胡闹!你是怎麽跟公主说话的。」大夫人借此机会闪了韩乐一个耳光,那火辣辣的红手印清晰的印在她脸上。
「韩夫人你……」公主吓到不知所措。
「唉呀!跑什麽啊?可别吓着人啦!」此时有一只乌黑的猫从外头跑了进来,紧跟其後的竟然是敬柔,气喘吁吁的又跑又喊。
大夫人的脸从红润变惨白,眼睛睁的老大看向那只猫,然而那只猫像知道什麽一样,就在公主与韩乐之间停了下来。
「快把牠带走!」
大夫人压低了音调,在说出最後一个字时显然抖了一下,只要认真听就知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