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回了,每次睁眼都有一种不知道今夕何夕的感觉。龚俊在他醒过来之后会拿着勺子喂他两口绿豆汤,等他缓过劲又开始拉着他做。张哲瀚感觉自己的穴肉发麻,龚俊抽出去的时候应当是没有办法完全合上,他甚至能感觉有冷风往里灌似的。
龚俊我真的要被你搞死了你停下张哲瀚推着龚俊的胸膛,再搞真的要坏了
那不搞了,龚俊啄了一下他的嘴唇,玩着他的发丝,你饿不饿?
我要睡觉!张哲瀚用力掐了一下龚俊的大腿,仿佛刚刚用光了所有力气,声音逐渐放轻,我真的好困。
张哲瀚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他感觉到龚俊给他垫了枕头,却没有抱着他,废力地眼睛睁开一条缝,发现他走出了山洞。他要去找吃的吧?张哲瀚瞬间进入了睡眠。
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他梦见了自己妈妈。梦里妈妈的脸扭曲而痛苦,她掐着张哲瀚的脖子崩溃地质问:我为什么能生出你这种怪物?
然后她突然笑了:哲瀚,妈妈带你出去玩好吗?张哲瀚看到自己点了点头,妈妈带他去了大城市,请他吃饭,最后客客气气地和他说:以后我不会回去了,你也不会见到我了,我给你火车票钱,你自己回家吧。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八岁的张哲瀚攥着火车票,茫然地走在火车站里,一个哥哥弯下腰,问他是不是和爸爸妈妈走散了?他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妈妈把我送到这里让我自己回爸爸家,可是我不会买车票。
那个哥哥哦了一声,问了他家具体在哪,给他买好车票。张哲瀚抱着车票,问哥哥,你要去哪呢?
我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去见一个在地下的地方,你知道吗?除了那里,这个世界没有我能生活的地方啦。
他被那个哥哥送上了火车,车门关闭,车开始移动,突然张哲瀚感觉自己身下的车厢一阵颠簸,火车飞驰而过,他听到有人高喊:自杀了!他回过头,车站上没有那个哥哥的身影了。
张哲瀚浑浑噩噩地到了站,下了火车。他抬头看见一个眼熟的身影,应当是他们村里的谁,张哲瀚刚想打招呼,就看见他鬼鬼祟祟地放了一个篮子在车站旁,扭头就走。张哲瀚好奇,等他走了悄悄接近了那个篮子,他看见篮子里是个婴儿,看到的一瞬间张哲瀚被吓得脸色惨白,那婴儿的脸上覆盖着一层黑色的卷曲的绒毛。
他不敢说话,只能往家跑,一路上听到邻居们已经传开了村里有了个不一样的孩子,那怎么办?生成那个样子指不定父母造了什么孽,要么自己闷死,要么扔树林里自生自灭吧。
他跑回家,看见张中正在扫地,他顿住脚步,不知道自己爸爸是不是也想过扔掉自己。
当时他被吓得发烧了,但是发烧也不敢睡过去,就怕自己一睁眼,就被抛弃在火车站或者森林里。
别别不要我龚俊抓了只野兔子,往山洞里走的时候就听见张哲瀚说这些,他赶紧跑过去。
张哲瀚?张哲瀚!他把张哲瀚拍醒,发现张哲瀚的眼神还是迷茫而小心的样子,你怎么了?
没事张哲瀚终于缓了过来,我头晕
龚俊眨了眨眼,额头贴上了张哲瀚的额头:呀,好像发烧了。
哦,你还好意思说啊?张哲瀚无力地倒回去,我们在这几天了?
应该是三天吧?龚俊想了想,嗯,现在是第四天了。
四天?张哲瀚颤抖着比划了一个四伸到龚俊眼前,手都在发颤,你怎么做到的?四天?我居然还活着吗?
我也也没有一直在搞你晕过去我就没搞了也没有真的搞四天龚俊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那我还得谢谢你手下留情了?张哲瀚差点又一口气没提上来。
啊,不说这个,你到底梦到什么了?龚俊边问边给兔子扒皮,感觉不是什么好梦,会和我有关吗?
怎么可能,张哲瀚噗嗤一声笑了,梦到你能是什么不好的梦?
龚俊扒兔子皮的手顿了一下,山洞里光线不好,张哲瀚有些不确定但是他还是问:俊俊?你不会害羞了吧?不是吧?你都把我关在这干了那么长时间,稍微调戏一下你就害羞啊?
嗷呜嗷嗷龚俊久违地狼嚎了几下,大哥,你少说两句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张哲瀚笑弯了眼睛,突然伸手讨抱,好久没有听你嗷了。
我手上都是血,诶呀我出去了,你影响我效率!龚俊几乎是同手同脚加连滚带爬地跑出山洞,张哲瀚本来想追出去继续逗他,但是试了半天都没站起来,只能撇撇嘴躺了回去。
等龚俊处理完兔子,抹好调料架起来烤,折回洞里,发现张哲瀚正躺在床上发呆。我梦见我妈妈了,张哲瀚突然没头没尾地来了一句,我想起最后一次她见面,她把我扔火车站让我自己回家了。
嗯龚俊拉起张哲瀚的手,以后不会自己在火车站了。
张哲瀚看着龚俊缓缓地笑了:其实我是想说,对不起啊,把你一个人丢在实验室,我没想到
不怪你,我当时不是也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