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的话还未问出口,那人已低下头,毫不客气地咬住。
她攀着他肩膀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口中溢出声轻yin,“你,你干嘛呀。”
“不能浪费。”
“哪,哪有你们这样的父女。”之后她的话全都被吞进了腹中。
凌越再出来时,已是一个多时辰后,小太监见他满面春风,躬身上前:“陛下,宵夜准备好了,您打算用点什么?”
他一脸酣足难得好脾气地道:“不必了,朕用了。”
小太监:??
何时传得膳,他怎么不知道?!
小月牙半岁那年的除夕,在满朝文武的期盼下,凌越总算举家搬回了京城,在宫内共同过了第一个团圆年。
沈婳接过了凤印,后宫一应事宜都要由她料理,又要照顾孩儿,一时有些焦头烂额起来。
好在小月牙很是听话,觉多不爱哭,几乎没有生过病,只要睡前亲亲母后喂一次nai,就能一觉到天明,连nai娘都说从未碰到过比小公主更好带的孩儿了。
且她还遗传了沈婳的好胃口,自小不挑食nai娘喂了什么都喜欢吃。
她学说话也早,刚满周岁就会咿咿呀呀地发出声音,肚子一饿就睁着圆滚滚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盯着你看,还会揉揉自己的小肚子说:“吃吃。”
沈婳幼时就是被家里纵着长大的,如今夫君成了皇帝,女儿想要什么满足不了的?
她又是头次当娘亲,什么都想给女儿最好的,导致的结果就是,小月牙吃成了个小满月,小脸圆圆手脚也是rou乎乎的,简直能和小芝麻比谁更圆。
唯一不好的就是小宝贝很是黏人,到了能认人的年纪,就不肯跟nai娘睡了,一定要窝在母后的怀里闻着她身上的味道才能入睡。
沈婳自然是一万个心肝宝贝,巴不得女儿与她亲近,哪还有不依的道理。
这就苦了凌越这个父皇,起初一家三口睡在一处他也觉得新鲜,女儿他也宠爱的,可日子一长,就有些受不了了。
女儿要娘亲,他也要妻子啊。
每回情到浓时想要与她亲热一二,小家伙就会准时地冒出来打断,还会宣誓主权地抱住娘亲,生生挤进他们之间。
偏生沈婳是个毫无原则的母亲,在委屈夫君与冷落女儿间,她眼睛都不眨地选择了前者。
这日午后,他批完奏折早早回了后宫,路上瞧见桃花在枝头绽放,想起前夜她穿的小衣上绣着含苞的桃花,恰好花苞的位置就在那顶端。
两人已有半月未能亲近,目光黯了黯,亲自折下那枝桃花,还未踏进殿内就听见了清脆的笑声。
而后就见只到膝盖那般高,通体漆黑的獒犬跑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个穿着红袄子的小女孩儿。
她的头上用红绳扎着两个小揪揪,还悬着两个金铃铛,一跑动就会发出叮铃铃的响声,伴着小女孩儿的笑声,尤为清脆动听。
小狗狗自然是小芝麻,两年过去,小芝麻已经长成了个大芝麻,它与小月牙算是一同长大的,在小月牙这它已经不能算作小狗,而是她的小伙伴。
除了家里人外,最常挂在嘴边的就是小芝麻,甚至有时候地位比外祖还要高。
春寒料峭,沈婳拘着她不许去花园玩,她最喜欢的就是和小芝麻在殿内玩你追我赶的游戏。
小芝麻也尤为通人性,从小知道这是小主人,在小月牙还只有几个月大的时候,它就会守在床榻前,一有没见过的宫女嬷嬷靠近便会龇牙咧嘴。
待到她能走能跑了,就像小尾巴一般跟着,它明明跑得比小鹿还快,却愿意陪小月牙慢慢跑。
苏氏本是不放心,怕小狗会伤着宝贝外孙女,等见过两回也就不再拦着了,有时候小狗洗干净了还会被抱上榻搂着睡觉。
这会两个rou乎乎的小圆球,跑着跑着就瞧见了高大的身影,小月牙双眼亮晶晶地扑进了他的怀里,“父皇,抱抱。”
她正是跑跑跳跳Jing力最旺盛的年岁,被关在殿内不能出去玩,气力多得用不掉,娘亲身娇体弱地根本抱不动她太久,她除了和小芝麻玩追赶的游戏外,第二喜欢的就是父皇的抱抱。
而且父皇力气大,还会将往上抛,可有意思了。
夫妻二人都很溺爱女儿,可教养孩子不能失了分寸,宠溺是一回事,基本的道德规矩又是另一回事,她含着金汤匙出生,有她父皇在这一世都会顺风顺水。
沈婳想让女儿尽情享受人生,却不想她无法无天,她已注定不能成为个严母了,那就只能委屈凌越做个严父,成为女儿的天,让她敬畏他仰望他。
凌越将花枝交给宫女,让她们插进花瓶,再扬了扬唇角,将小月牙一把抱起向上抛了抛。
顺便与女儿说说话,加深一下父女的感情:“小月牙有没有乖乖听母后的话?”
小月牙被抛得咯咯咯直笑,玩了四五下,凌越就停下了。
若换了沈婳,她肯定要赖着还想玩,可换了父皇便知道就算耍赖也不会得逞,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