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给她物色更适合的少年,没想到凌越更狠,直接就搞来了赐婚,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沈长洲看着眼前宽阔高大的男人,再想到呦呦被他欺负诱骗,心中便有股火在烧,朝着他的面门直直地挥出了拳头。
凌越与凌维舟那花架子不同,他光是收拾营中那些不服管教的将士,就有上千种手段,不然也不可能从一个被架空毫无权利的王爷,一步步爬到如今的地位。
他面不改色,眼皮都没眨,只轻抬了右手稳稳地接住了他的拳头,“只有这样?”
沈长洲被他轻飘飘的语气激得更加眼红,拳下生风,狠狠地又是一拳挥了过去,却依旧是毫不费力地被挡下。
甚至连他的半点皮毛都没伤到。
这彻底将沈长洲给激怒了,拳脚开始变得无章法起来,“你别以为你是王爷,我便会怕你,胆敢碰我妹妹,便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怕。”
与他的狼狈相比,凌越就显得游刃有余多了,他的下手狠厉,手肘顶在他在左肩,再击在他的小腿肚,两三招下去,沈长洲便招架不住地单脚跪在了地上。
他擦了擦嘴角的血痕,还要继续,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声低呼,沈婳提着裙摆飞快地小跑了过来。
沈长洲正要开口说他没事,就见他的好妹妹,直直地扑向了对面那个衣襟都没乱的男子,踮着脚尖揪着他的衣襟左右地看。
“阿越,你没事吧?”
凌越也一改方才冷漠犀利的模样,扬了扬唇角:“没伤着。”
沈婳这才松了口气,捂着伤口好不容易自己站起来的沈长洲:……
沈长洲拧着眉看着他这没出息的妹妹,脸色更黑了,咬牙切齿地道:“沈呦呦,你给我过来。”
沈婳终于看了她兄长一眼,将脑袋摇成了拨浪鼓,“除非你答应我,不许动手动脚的。”
沈长洲真是要被气死了,受伤的人是他好不好?!都说人不能在一个地方跌倒两次,他这妹妹倒好,一个坑还没爬出来,又跌了回去。
“我之前怎么与你说的,姓凌的没一个好东西,”
“但阿越不一样啊,你怎么能一杆打死所有姓凌的人呢。”
沈长洲额头的青筋直跳,沉了沉气,“你给我过来!”
“我不,我喜欢阿越,就想嫁给他。”
“小姑娘家家的,张口闭口就是喜欢,害不害臊,况且你才多大,就明白喜欢了?他那是诱骗你,你莫要上当。”
沈婳尤为认真地将凌越护在身后:“大哥哥有喜欢的人吗?凭何觉得我年岁小便不懂呢,你若真的明白,就不会让阿姊如此伤心了。”
这是沈婳长这么大头次顶嘴,还是为了个外男顶撞他,沈长洲蓦地一愣。
紧接着就见凌越安抚地牵住了她白皙柔软的手,低眉在她耳畔说了什么,他那气呼呼的妹妹瞬间门便乖了。
而凌越则从她身后向他走来,离他一步远处站定,眉头轻展道:“武艺不Jing有勇无谋,你若还是这样,只怕连个小旗都无法胜任。”
就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浇下,沈长洲蓦地一愣,才想起方才令他欢欣雀跃的是什么。
只觉脸上一白,“我才不稀罕,我也绝不会拿我妹妹去换什么荣华富贵,我便是一辈子昏聩,也绝不会求你。”
凌越蓦地轻笑出声,他的笑声里透了几分轻淡:“我手下从不养废物,别说你只是呦呦的兄长,便是将来我有儿子,没本事就窝在家中,莫要出去丢人现眼。”
沈长洲脸色又白了几分,他的身形微微晃了晃,似乎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人是十余年屡战屡胜的大雍战神,他不是凌维舟那软脚虾,更不是那些欺男霸女的纨绔。
“除了一身蛮力,你还有什么?以你如今的能力,妄想保护得了谁,莫说是我,换了个人你也奈何不了。”
是了,当初他打了凌维舟,没被追责是因为他们看在沈婳与他父亲的面子上,若非凌维舟心虚,打太子下狱连坐都是轻的,这并不是他真的很有能耐。
沈长洲讷讷地看着自己的拳头,他微微攥紧,却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来。
“过几日,我会亲自考较你,若还是这般,你便趁早歇了入营的心,好好跟你父亲读书写字做个文人倒也不错。”
凌越说完便目不斜视地朝沈婳走去,眼底的正色与冷意顿消,轻柔地牵起她的手,继续朝正院走去。
路过沈长洲时,沈婳侧目看了他一眼,低低地喊了声大哥哥:“大哥哥,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言罢,只留下沈长洲望着空荡荡的院子,眼中满是迷茫与困惑,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屋内这会也热闹着,苏氏说完就被又犯起了头疾,险些要晕过去,沈成延立即扶着她进屋坐下,沈玉芝自然也不好离开,便在旁帮衬着。
不想外头就有下人来通禀,说是五姑娘与王爷来了。
顿时屋内乱作一团,苏氏的头更疼了,丫鬟婆子们端茶的端茶,喊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