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婳的双眼直勾勾地跟着他移动,闻言讷讷地点了下头,又飞快地摇了摇头,“不,不疼了。”
见他握住她洁白嫩滑的左脚,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也不知是谁给她换的衣裳,竟然没给她穿袜子,她的一双莲足光溜溜地晃着。
他的手指掌心皆有薄茧,与她的脚底触碰时,带起一阵阵酥麻的痒意,她忍不住地溢出声低呼。
沈婳头次知道,这个位置也是她的敏感处,光是被握着都会觉得痒痒的。
许是怕她睡着烛火太亮会晃眼,特意放得很远,他走动时带起一阵风,这会烛火晃动着,投下朦胧的影子。
那个荒唐旖旎的梦,再次浮现而出,她梦见下午也在这张榻上,她倚在他的怀里,衣衫松散,他咬在她的肩上。
而最让她面红耳赤的是,她被牵着握着把奇怪的匕首。
虽然只是梦,但那个梦格外的真实,真实到他一看见凌越,浑身就泛起了红晕。
她的脚趾紧张地微微抠紧,下意识地抽了抽,可他的手掌却尤为有力,紧紧地握着怎么都抽不开,只能舔了舔下唇试探着道:“阿越,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喝醉的小鹿。”
他握着她的脚,从旁边的锦凳上取过洁白柔软的罗袜,放缓了呼吸,缓慢地从她的脚尖一寸寸地往上套。
这双脚,曾勾缠着他的脚腕,那会他便想褪去她的鞋袜,午夜梦回间,更是多次梦见过这样的场景,如何舍得放过。
他的手指在她绷紧的脚背上划过,所到之处皆带起阵阵战栗。
偏生穿到一半又停下,不急不慌地,根本就是在折磨人。
沈婳撑在榻上的手指忍不住地蜷缩紧,咬着下唇,仰头看向昏暗的房梁,根本不敢看凌越一眼。
“阿越,痒。”
“下回出门在外,还敢不敢谁的酒都喝。”
他今日最气的便是这点,天知道他踢门瞧见凌维彦在床畔是怎样的心情,也就是凌维彦是君子,若换了旁人瞧见她那满脸酡红的样,谁能忍得住。
就这么点酒量,也敢学人家喝酒,她与沈成延真不愧是父女,连着半吊子的酒量都学了个十成十。
他捏着她脚掌的手指微微收紧,略带了些惩罚的意味。
沈婳目光闪动着可怜极了,“不,不敢了,再也不喝了。”
凌越的喉间发紧,声音有些低哑:“合卺酒可以喝。”
沈婳蓦地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听他悠悠地又道:“下午不是做梦。”
沈婳那双黑白分明的鹿眼忍不住地睁圆,不是做梦,岂不是那些面红耳赤的事都是真的?!!!
屋内掌了灯,明亮的烛火落在两人的身上,她像是笼了层浅浅的纱光,浓密卷翘的长睫轻轻扇动着,就像是展翅的蝴蝶,让她看着有些许不真实,美得柔软又脆弱。
她的长发早就散开披在胸前,更衬得她身形纤柔,还未开脸,迎着光亮能瞧见她脸颊上细细的绒毛,是独属于少女的青涩与稚气。
凌越并未松开捏着她脚掌的手,还在缓慢地给她穿罗袜,她彷佛能听见沙漏在耳畔沙沙的声音,一粒粒从她心尖漏下,让每一刻都尤为难熬。
“阿越,我,我自己穿。”
她整个人都在不停地往后缩,单薄的香肩微微收紧,明明衣衫齐整,她却总能浮现出自己松垮着衣襟的摸样。
好似在他面前,她毫无遮掩。
凌越却充耳不闻,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勾着那洁白的罗袜往上套,袜子是丝织的,衬着她那被烛光照得蜜色的肌肤,色如凝脂肤若暖玉。
一刻一刻过得尤为缓慢,袜子总算穿好,可不待她松口气,就感觉到他的手指顺着脚踝一寸寸往上,让她的身心都为之一颤。
“阿越。”
似娇似嗔的一声,直叫他丢盔弃甲,手指搭在那光洁嫩滑的小腿肚上,久久没有动作。
许是真的感觉到了她的害怕,凌越只轻捏了下,便顺着裤管滑下,将没那么烫了的醒酒汤端了过来。
沈婳闻到了山楂与陈皮的味道,汤色浓稠,果然入口便是股酸涩之味,味道并不算好。
她幼时喝了太多的药,嘴里发苦最是不喜欢喝这东西,若是平日她便不喝了,可凌越在旁边盯着。
她小心翼翼地偷瞄了他一眼,便见他浅色的眸子尤为幽深,抿着唇不苟言笑。
好凶哦,让她连撒娇都不敢了,早知道五皇子发脾气时她就不该纵容着,更不该摸不清自己的斤两,什么都敢往嘴里喝。
她捧着根本不烫的醒酒汤小口小口地吹着,也不见他出声阻止,只得硬着头皮一口闷了。
又酸又涩,她忍不住浑身一颤,而后就听见他低低地声音在耳边响起:“张嘴。”
她虽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还是很乖地张开了嘴巴,接着一颗甜甜的蜜枣就被推进了嘴中。
瞬间就将那股酸涩给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