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再问问凌越有没有说过别的,就听杏仁揉了揉她的脖颈低声呢喃了句:“姑娘的香包得再重做了。”
沈婳好奇地偏过头看她,好好地怎么说起香包了,“不是前几日刚做的,怎得又要换。”
她的体质偏热,苦夏难熬,每到入夏不外出时就只爱穿着单衣,而她又特别招蚊虫喜欢,杏仁她们便会提早给她缝香包,里面装着驱蚊虫的草药。
今年也是早早就缝制好了,她一直都随身携带。
杏仁拧着眉道:“可是您身上好多蚊虫咬过的痕迹,许是得找大夫重新配副药方了。”
沈婳疑惑地低下头去看,她也没觉得被咬很痒过啊。
浴池内热气翻滚,烟气氤氲,她雪白的肌肤浸在热水之中,泡得久了,泛着淡淡的红粉色。
在她锁骨往下的一寸之处,有个很显眼的红痕,比指甲盖还要小些,呈暗红色,看着确是有些像被蚊虫给咬了,她的皮肤很容易留下痕迹,且要许久才会消退。
她皱着眉仔细地回想,这是什么时候被咬的……
脑海中蓦地冒出她坐在书桌上,抓着凌越的乌发,脚背绷紧,雪白修长的脖颈扬起。
凌越好似尤为喜欢她的脖子,唇瓣滚烫着一下下落在她的颈间门,还不是浅浅地碰触,是细细地啃咬。
她抓着他长发的手指,一点点收紧,待到后面已经分不清彼此的呼吸。
最让她面红耳赤的,是他咬开了她衣襟的盘扣,吮在了锁骨下方的软rou上。
那处尤为敏感,她的双膝下意识地抬了抬,就被他的腿浅浅岔开,动作缓慢却不容置喙,这个红痕定是那个时候留下的。
沈婳本就被热汤池蒸得发红的脸,红得几乎要滴血。
尤其是杏仁丝毫没察觉到她的羞赧,还在轻声低喃:“这虫子真是可恨,怎么连您的耳后也没放过。”
她捂着脸埋进了水中,呜呜呜呜,可不就是只可恶的坏虫子!
沈婳泡过澡后,从头到脚红透了出来,趴在贵妃榻上任由杏仁拿着清凉膏为她擦拭脖颈上的红痕。
她也不敢反驳说那不是虫子咬的,只能老老实实地被涂得浑身都是草药味,蒙着脸等头发自然吹干。
顺便听院中的丫头像讲故事般,说着近来府上发生的事。
赵温窈的那个婢女如月,病已经好全了,又回去继续伺候她,至于之前那个婢女小寒,从围场回来后莫名生了病。
她怀着身孕,怕被过了病气,不敢再让小寒伺候,就给赏了银钱将人送出府去了。
核桃在一旁剥着莲子,这是方才沈长洲让人送过来的,夏日炎炎不适合吃煎炸之物,便拿些这等消暑的小食给她当零嘴。
听到她们说起小寒,赶忙凑过来道:“表姑娘也真狠得下心,小寒对她可忠心了,在围场事发前,您不是让奴婢看着她们主仆嘛,小寒的手都烫得不成样子了。”
沈婳是故意让核桃盯着她们两的,为的就是让赵温窈觉得她在阻止她去见太子,这才能让她有危机感,不得不想办法去见太子。
果然赵温窈也如她所料,让小寒借着去拿膏药的机会找到了沈长儒,再由沈长儒带着她出了帐子。
甚至当时她在陪着凌维舟,也是她想办法差人将她引开的。
沈婳自然不能辜负她的一番苦心,很配合她的计划,只是多给她加了一味佐料。
看来这个小寒知道不少赵温窈私密的事,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就将她赶出府去,“可知道小寒如今的下落?”
“奴婢让人盯着呢,您可要见见她?”
“不急,先看着她莫要让她出事,等寻着了人,再一块见。”
核桃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像是想到了什么,凑到她耳畔压低声音道:“您让人看着那个如月,方才有人来说,近来如月的行迹有些奇怪,时常往前院跑,与前头有个管事瞧着很是暧昧。”
说到这个她便Jing神了,瞬间从榻上坐起,将屋内的丫鬟们都屏退,神色很是严肃地道:“仔细说说,是哪个管事?”
即便之前如月被她打了板子,连床都下不了,她也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一直差人看着她,先前都是相安无事,这赵温窈一回府,她便开始有小动作了。
“是前院管门房的廖管事,长得有些粗野,一直没娶媳妇。”
沈婳知道那个管事,他跟了父亲很多年,在府内也很很能说得上话。她曾在回府的路上试探过父亲,是否会做出对不起母亲的事来。
他当她是经历了凌维舟的事心中难过,沉yin了下道:“呦呦,为父知道你如今对天下男子皆是失望戒备,但为父有一万个纳妾的机会,不管是同僚赠美或是你祖母为了子嗣,你母亲也并非不容人之人,她也主动说过为我纳妾,能不能与做不做是两回事。”
“你母亲也是自小受尽疼宠与爱护长大,她为我吃尽苦头生儿育女,她只有我一个丈夫,我又如何能再有旁人呢,就像我家呦呦是最好的,将来择的夫婿,也得对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