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霁庭原本背对着屏风,但听到她在里面沐浴时故意发出的水声,药效又愈燃愈烈,他终究没忍住回头看了一眼。
看到地上那两件桃红的里衣,看到屏风后若隐若现的身影,还有阵阵桃花香气飘过来,他一时如焚烈火,口干渴得厉害,恨不能立刻去往屏风后,将那支水中盛开的桃枝撷入怀中!
不,他不能这么做!
他咬了下舌头,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
却见屏风后的她,竟然将小腿伸出浴桶外,脚尖轻轻摇晃,似有若无地牵动着他的心神。
他再次咬了下舌头,紧闭上眼睛,默念清心咒,争取不被欲望所控制。
清心咒确实有用,渐渐地,他心绪平静了些,体内的烈火似乎烧得也没那么烈了。
这时,却听见屏风后传来‘哎呀’一声,似是她滑倒了。
他一时情急,便顾不得男女大防,大步走了进去,却见她好端端地站在浴桶边上,身上只随意裹了件桃红外衣,露出大片风光。
见他进来,她得意一笑,抬手搂住他的脖颈,整个人攀附上来。
怕她摔倒,他急忙扶住她缠到他腰间的腿,却摸到一片滑腻。
她笑靥如花地看着他,桃花眸中是得意的狡黠,突然凑近,在他嘴上啄了一口。
只一霎那,他好不容易平息下的体内烈火,‘噌’的一下,重又烈焰熏天。
罢了,他闭了闭眼,认命地托着她,大步向床边走去……
一夜春风吹罗帐,烈焰焚桃花始开。
烛光摇曳交相映,雨打芳菲暗香来。
翌日,谢霁庭醒来时,见春桃还在熟睡,便只在她脸颊上吻了下,匆匆穿了衣裳起床。
事已至此,他只能如她所愿,提前娶她进门。而要成亲,有许多琐碎之事需要cao办。他得赶紧去准备才是。
何春桃则是直到日上三竿才睁眼,稍一动弹便浑身都疼,此时此刻,她无比后悔,昨晚怎么就没有拦住他,竟然让他把整壶酒都喝完了!
她这简直就是在自讨苦吃!
见床上只剩自己一人,她更是气恼,什么人啊,居然又把她一个人扔在这儿。
直到谢霁庭回来,得知他是准备亲事相关事宜去了,才饶了他这一回。
一个月内,谢霁庭把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这五礼都走全了,又亲自骑马,将身穿喜服坐着大红花轿的何春桃迎娶回家。
不过,到双坪村绕了一圈,便又回到了镇上。
毕竟,食肆才是两人以后共同生活的地方。
喜酒也是摆在了食肆里,镇上的街坊们,还有村里相熟的,还有韩峻夫妻俩,都来吃了喜酒。
食肆里坐不下,还借了酒馆的场地,多摆了几桌。
这一天,所有人都喜气洋洋的,只有十里八乡倾慕谢霁庭的女儿家心碎了一地,还有明明是谢霁庭亲弟弟,却没收到请帖的谢鹏锐,在家里狂怒不已。
一天下来,何春桃脸都笑僵了,脖子也僵得厉害,赶紧将头上脖子上手腕上戴的首饰都取了下来。
谢霁庭也不知道从哪儿弄来这么一套红宝石头面,好看是好看,但也忒沉了些,戴了一天她感觉自己脖子都被压短了两寸。
待到宾客散去,就剩春夏秋冬,还有他们一家三口时,何春桃犹豫了下,还是告诉小安:“小安,从今以后,你就得改口叫谢叔叔爹爹了,他其实是你亲爹。”
“娘撒谎,我亲生父亲明明姓赵,怎么会是谢叔叔呢?”小安反驳道。
何春桃尴尬地看了眼旁边的谢霁庭,安抚道:“那个,孩子年纪小,不懂这些,等他大些了,我再跟他解释。”
谢霁庭倒不急于让小安改口,只暗示道:“小安年纪小,那你呢?”
何春桃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她绞了绞手中的帕子,才羞涩地喊出声来:“相公!”
“诶。”谢霁庭笑着应了一声,又道:“娘子,夜深了,该安歇了。”
何春桃脸色一时更红了,两人虽有过两次肌肤之亲,但今晚,才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
于是,她先把小安哄睡着,让谢霁庭把他抱到右屋去睡了。
待谢霁庭回来,两人喝了合卺酒,携手去到床上,正准备彼此靠近时,小安就抱着小狗玩偶,噔噔噔地跑了过来,委屈地指责道:“娘,你为什么把我抱到右屋去睡了?”
何春桃吓得立马坐了起来,尴尬地劝道:“小安,你长大了,该自己一个人睡了,娘亲以后不能再陪你睡了。”
“那谢叔叔这么大了,为什么还要娘亲陪着睡?”小安生气道。
何春桃一时无语凝噎,只能让小安到床上来,睡在了两人中间。
小安揉揉眼睛,抱着小狗玩偶,很快就又睡着了。
但这次,她不敢再把他往右屋抱了,不然他睡醒了发现自己又被挪了地儿,铁定得闹翻天。
何春桃和谢霁庭隔着小安对视一眼,俱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