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西边散席人陆续离开后,赵明找了个没人的空挡带着毛婷婷出门了。
上湾村的赤脚医生是一位六十多的老人,十来岁就跟着他爷爷采药学习号脉,这附近几个村子村民有些头疼脑热都是来这里那点药吃。
不过他住得比较偏僻,又早早没了老伴,儿子也分家令居,整日得空也是抱着本厚厚的医书研究,所以村里一些东家长西家短的消息他从不关注自然知道得不多。
此时他才松开号脉的手便道毛婷婷是有孕了,然后隐晦提了句有孕在身要减少同房次数,虽说从脉象上看胎儿还算稳建,可到底不可太大意。
赵明还没吱声,毛婷婷就一个劲说知道了,还说以后一定注意。
说着毛婷婷就起身想拉赵明离开,不想赵明站着没动。
赵明揣在衣兜里的手指动了动,看着医生问道:“她这身孕有几个月了?”
医生一边收号脉枕一边说:“三个月是有了,所以已经算是度过了不稳定期,从脉象上看母子都挺强壮的,不过还是不建议太过剧烈的房事,母体营养还可以,当然如果条件允许,补一补自然还是有好处的。”
不待赵明说话,毛婷婷大呼不可能。
“我只是吃得多长得胖些,我这顶多就一个月身孕。”
医生听了皱了皱眉头解释道:
“这月份不是看胖不胖来判定的,有的人显怀早有的晚,我们医生看脉象,如果是一个月,除了月经停了,脉相和常人没太大差别,就是滑而缓和,就是有差异也是非常轻微,一般很难号出来。但是随着月龄越来越大,脉象会越来越滑利,在我们医生来说就是数脉,数脉就是比正常脉象跳的快,你那脉象在一呼一吸之间跳了有七八次,很明显是三个月龄了。
一般这个月龄胎儿长得快,母体会有所亏损气血跟不上,容易出现散脉,不过从你脉象上看,这一情况还算好,稍加注意就行了。”
毛婷婷还想辩解两句,便被赵明打断了,他匆匆丢下句谢谢然后转身拽着毛婷婷就走。
医生在后面喊也不是不喊也不是,这诊金可是还没给。
赵明他们家搬来上湾村没多久,但是医生也知道这家人,他们家记账的话很难把账要回来,所以医生一般让现场结清,这明明不要多少钱,何况是喜事怎么能不给钱?
医生眼看着人走远,无奈地拿出账本记下这笔账。
赵明虽然偏瘦可到底是男子,力气有优势能压制住毛婷婷的挣扎,大手紧紧掐着毛婷婷的手腕,生拉硬拽地拖拉着毛婷婷前行,毛婷婷怎么挣扎都挣不开。
毛婷婷第一次碰到这么粗鲁野蛮的对待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她想着自己怎么也是赵明亲表妹,再说最近他们夫妻如胶似漆的,赵明和先前那些喜欢她的男人差不多对她也很体贴、疼爱,毛婷婷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她温言好生劝慰两句,就翻篇了。
不想赵明完全不管不顾直接将人拽回家拉到房里,“嘭”地一声关上门,毛婷婷此时才发现赵军脸黑如墨水,一双眼睛异常Yin沉,像要吃人似的。
毛婷婷终于感觉到害怕了,可还没等她做出什么反应,就被赵明一巴掌打得摔倒在床上。
毛婷婷只觉耳朵发出轰鸣的声音,她怎么也没想到赵明居然敢打她,等感受到疼痛时,房间里传出毛婷婷撕心裂肺的哭嚎声。
赵明听着这哭嚎声,脸色一变,想着隔壁的赵军一行,赶紧上前伸手紧紧捂着毛婷婷的嘴,不让她继续发出哭声。
毛婷婷长这么大从没吃过亏,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害怕,拽不开赵明的手就张嘴去咬,赵明不妨被咬出血,也痛呼出声。
毛兰花去前湾村没找到她堂哥和嫂子,家里大门也锁上了,她想了想便又回来了。
不想才到家就听到后面房里传出这么大动静,这动静和以往那些不堪入耳的声音不同,想着毛婷婷如今该是有孕再身,毛兰花也顾不得其他跑过来看看什么情况。
可毛兰花敲了半天门,赵明终于来开了却堵在在门口不让她进去,冷冷几句话打发了人又把门关上了。
被赵明警告了,毛婷婷如今也不敢嚎了,坐在架子床最里面的角落处,恐惧地看着一言不发的赵明。
“我……我要回家,……回娘家住。”
赵明此时理智慢慢回笼,事已至此总归是要解决,报复赵军可以往后挪,这女人要先解决掉,他的人生绝不能毁在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身上。
“我可以不管你肚子里那野种是谁的,过两天我去给你找副药来,等你回娘家处理干净了,到时候我还接你回来。”
“你什么意思?什么野种,你想让我打掉孩子?”毛婷婷立马想起那年血淋淋的场景和痛得死去活来的经历,打死她都不要再经历一次了。
毛婷婷壮着胆子挪过来拉着赵明的手说:“那医生胡乱说的,我这身孕明明就只有一个月,我上个月还来过月事的,我发誓!”
见赵明不为所动,毛婷婷还是不放弃挣扎道,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