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晴天气息不稳地抗议道:“我还让你少说话呢,你给我把嘴闭起来!”
媳妇说的话, 赵军听了立马该,反正就是特别配合,特别会照顾人, 让媳妇满意到不再说话, 哪怕张着嘴也只是本能地在呼吸。
因着结婚, 赵军前前后后已经连着请了五天假, 他那份活除了除夕和大年初一其余时间是全年无休的,以前赵军是一天都没有缺过,堪称劳模。
所以明天一早他要赶回镇上干活了。
也是因着这个两人早早回房准备睡觉的, 可折腾到这么晚, 赵军却是越来越兴奋,一点睡意也没有。
两人也是好不容易有些独处的时间,想着就未来规划聊一聊,为防止再次擦抢走火, 也担心会睡着了,姚晴天拍着赵军的凶膛让他别躺着了,坐起来。
赵军听话地坐起来后,姚晴天又不同意了,离了那温暖的怀抱, 她有点冷。
最后是两人都坐起来,姚晴天被赵军团在怀里,后背贴着温热的凶膛,前面拢着厚厚的被子,至于那在被子里这捏捏那揉揉的大手,姚晴天也只有选择忽略了。
镇上,赵军的rou铺,姚晴天前些年去镇上做工路过时粗略打量过一番,rou铺内里细节是不得而知,她只知道大概位置和大概大小。
赵军便细细同她说了,rou铺是公家的,就姚晴天看见过得正街路口南边一点,一共有三间大门面。
镇上还有个国营的rou联厂,在粮站后面,那才是屠宰杀猪卸rou的地方。
赵军每天凌晨过去便是先到rou联厂组织杀猪,如今秋收过后临近过年正是rou联厂最繁忙的时候,一日得杀二十头左右的猪,平常一般是十头左右。
当然更早前没有这么多,早些年物质匮乏,有时候连着几天每天才杀一头猪,赵军最初到镇上的时候,只有他一人杀猪,有段时间生猪供应严重缺少,他最长的记忆是连着十天没有猪可杀。
这两年再也没有出现那样的状况了,想来未来也很少出现。
等猪杀完,处理好,rou是rou、内脏是内脏,前夹后腿都剁开后放到rou联厂的拖拉机上拉到街上rou铺。
rou铺一般要赶在天亮时开门。
rou铺除了赵军还有两个年轻的伙计买rou,年后这两人会放到rou联厂去学着做屠宰工作,那份工资高。
而当前rou联厂里屠宰的师傅除了赵军还有四个,他们屠宰完不像赵军窝在rou铺里,而是各自背了rou回他们乡村贩卖,并且年边大多也都要忙着回各自乡村帮着村民杀猪卖rou。
赵军也不例外,每年秋收过后这两个月是他最忙的时节,头一个月大家都等着他背rou回来卖,粮食等农作物收上来了,大家手上也有钱了,需要吃点好吃的补一补。
最后一个月便是各村排队杀猪了,单单五谷乡上下几个村子,每到年边好几十户人家要杀猪过年,赵军一天得跑两三家。
镇上还得天天去,虽说挣得多,也真的是很辛苦,特别是冬日里骑车手冻得红一块紫一块,骑车骑久了内衣说不定还会被汗shi,加上时不时来场雨来场雪的,路上特别艰难。
所以今年姚晴天让他今年不要背rou回来卖了,让她大哥姚成才去,正好他要买自行车了。
“你们内部人从rou联厂背rou出来什么价?外人去批发又是什么价?”
“我的话,因为资历最老,拿出来是六毛一斤,其他几位师傅是七毛一斤,外人有门路进去拿的话算八毛,其实就是我们按照能拿下来的价格拿了,然后八毛卖给批发的人,厂里也是允许的。
我因为拿的价格低,一般很少拿,都让他们拿。”
其实分开单干后也不限制农村养猪养鸡的数量了,物资不再匮乏,所以这两年rou供应上不像前些年那么紧张,特供rou天天都有,不过有时多有时少。
在他们rou铺买rou需要票相对而言比其他路子来的便宜些,又不像前两年那样要靠排队抢,现在想吃rou只要上午来基本都能买到。
他要是拿多了自然比其他师傅挣得多,那样怕是有人眼红,再说特供rou虽说多却也不是无限量供应,他多拿了,自然就有人得少拿。
不像别人要养家糊口,赵军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他又不缺钱花,所以一直没认真去经营那来钱快还轻松的路子。
如今不一样了,他要养小媳妇,要把小媳妇养得白白胖胖的,还要多留时间陪着小媳妇,所以他也准备干点来钱快的活。
往年,他十天半月才回村里一次,卖rou也卖的不勤,今年有小媳妇在家,他可以天天跑一趟,自己背rou出来死工资挣得多。
加上姚成才也不妨事,村落多着呢,他一个人也跑不过来。
何况,赵军看着怀里的媳妇试探着问:“大哥从我手上拿rou,我给他算七毛怎么样?”
毕竟是媳妇亲大哥,要是媳妇不乐意,大不了就改成六毛,不挣那份差价。
不想姚晴天听了转身一掌拍在赵军胸口,说教道:
“你是不是傻,人家拿rou都是八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