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都是魆族的乡下人,他们哪里识得什么字,看到那洁白如雪的宣纸,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嗫嚅道:“大牛。”
“好的,大牛。”听到这个名字陈烈酒也没有意外,很快地给他等级好,给了他一个牌子,向他指了个方向,“去那边帮着他们挖土吧,傍晚记得拿着牌子到我这儿来领粮食,一日三斤麦子。”
这位叫大牛的魆族人拿着陈烈酒发给他的一个木牌牌去到他所指的地方,只见已经有商部的女子、哥儿在挖土了。
他过去,他们看到他手中的牌子,给他发了一把锄头,就让他跟他们一块挖。
大牛生得人高马大,只是因为饿太久了,身体看上去有些瘦弱,力气还是有的。
有了他的加入,商部的女子、哥儿们挖土的速度快了起来。
仅仅只是一个上午,就挖出了一个窑型。
劳作了一上午,来时根本就没有吃饱过饭的大牛本以为会饿着肚子继续劳作。
谁知道收工的时候,商部的女子、哥儿们又给他发了两个用杂粮做的杂粮馒头。
拳头大小,做得实实的,一点都不虚,还有一碗蔬菜汤。
两个馒头和一碗蔬菜汤下去,大牛竟然打了饱嗝!
有多久没有吃到饱饭了,大牛自己都不清楚。
吃饱了饭,下午他干起活来更卖力了,使得本快要挖好的砖窑一下午的时间就挖好了。
下工的时候,他照着陈烈酒的话拿着牌子到他哪儿领取麦子。
陈烈酒看到他的牌子,想也不想地把早准备好的三斤麦子递给了他:“布袋和牌子都要收好,以后只认布袋和牌子,不认真。”
鉴于他是第一个来做工的,陈烈酒很耐心地给他交代事情。
“嗯。”大牛寡言寡语地应了一声,拿着木牌和沉甸甸的布袋回去了。
村里,已经等候他多时的村民们等他一回来就围了上去:“怎么样,怎么样?”
“就挖土。”大牛跟他们说,“中午还管饭,粮食当天给。”
说着他把布袋戏打开了,露出里面金黄色的三斤麦子来。
“真的有啊!”魆族的村民们个个惊呼,足足三斤呢,省着吃够一家人吃上好几日了!
这还是一天的,若是日日都有,他们岂不是都不用饿肚子了?
“嗯、有。”大牛寡言寡语的,听他们惊呼,只是实话实说了两个字,然后就在村民们羡慕的眼神中,带着他的布袋戏回了家。
当天夜里,大牛家就飘起了炊烟,看他们饱食了一顿,第二日完好无损地出了家门。
这次大牛还把他弟弟二牛给一块带上了。
村里的村民们也不傻,看到他们出门了,也跟着他们的步伐一块走出了家门。
不多时,围在陈烈酒身旁的人就比昨天多了十来人。
第一天十来人。
第二天一百多人。
第三天直接发展到了上千人。
陈烈酒也不挑,只要是能做事的人,他都收。
像大牛这种有劳动力的就去干体力活,干不了体力活的妇女、哥儿们,他就让他们做饭。
总之随着人越来越多,需要做事的人也会越来越多。
这是一个良性循环。
而还在紧闭的魆族城人们,是眼睁睁地一天一天地看着城门外聚集起上千人的。
人都吓傻了。
就怕这些人会团结起来打他们。
但是一日一日过去,陈烈酒并没有那样做。
反而还给来做工的人说,发现有得了天花不要惊慌,让那些得了天花的人到他这儿来,他来治疗他们。
一开始这些天花病人也将信将疑,怕缙朝人是忽悠他们的,怕他们忽悠过去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但随着一些不怕死的人去到陈烈酒哪儿,没过多久就被完好无损地治疗好,只是脸上多了些得过天花的疤子以外,没有任何残缺后。
他们才敞开心扉,只要看到有得了天花鬼鬼祟祟出没的人,都要告诉他们一声,缙朝人来都城外开了专给天花病人治疗的诊所,不收钱。
随着魆族的天花病人不断被治疗,不断留下来给陈烈酒做工。
说好给魆族新族长的官衙也修建好了。
看着那比他们居住的城池还要好的建筑,随着城里的粮食一再缺空,城里的一些百姓也忍受不了。
谁能忍受他们每天忍饥挨饿,却能每天看着城外的那些人每天都能吃饱饭的痛苦。
于是城里人也有翻墙出城去报名做工的。
陈烈酒很爽快,也不问城里这些人是从哪里来的,只要报名就给一个木牌和布袋戏。
木牌是用来看工种的,布袋是用来装粮食的。
有了食物,城里人不再忍饥挨饿,几乎大半的人城里人都翻墙出去做工了。
等到陈烈酒的官衙彻底修好,魆族的新族长去找陈烈酒讨要他的衙邸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