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的丈夫是个闷葫芦,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的,听妻子都安排好了,一点意见都没有,颔首道:“成,都听你的。”
就这么零零散散地聘着人,拖拖拉拉的还是把人给应聘够了。
而商铺也在京城发酵这段时间被租得差不多,还有些没有租出去的,商部也不着急,等这个商场开起来了,人流量大的话,那些铺子要不了多久就能够租出去。
因着铺子还没有被店家们装修好,也因着来应聘的人都是一群生手,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从业。
在开业前,许怀谦还让陈烈酒给他们做一下员工培训,好歹让他们不要开业第一天的时候怯场。
现在商场的热度已经完全没炒了起来,若是店员不能立起来,那可就丢人丢大发了。
陈烈酒临危受命,带着一个能说会道的商部的人去给他们做培训去了。
而下了衙的许尚书,正在接孩子放学的道路上。
“爹爹!爹爹!”糯糯和垚垚这两个小朋友眼睛尖,老远就看到了许怀谦,冲他招手。
“今天这么早就下学了?”听到两个孩子的声音,许怀谦走过去问道。
“嗯,沈山长说,马上就要到秋收了,也给我们放两天假。”糯糯哒哒走到许怀谦面前给他解释。
“那布置的课业多吗?”许怀谦问他俩。
俩人同一时间苦了苦脸:“多!”
“那回去写课业?”许怀谦一看他们苦着脸,笑了笑,提议道。
“我们跟长乐姐姐和阿稚哥哥约好了去秋秋nai茶铺一块写!”已经五岁的糯糯,口齿伶俐得不行,“爹爹我们去秋秋nai茶铺吧。”
长乐和阿稚因为比糯糯大一些,已经从幼儿园里毕业了,去到了商部新开的男女混合的小学。
由于幼儿园附近没有位置了,小学就开在了另外的地方。
而秋秋nai茶铺子则是许怀谦几年前在商部的职业学校里教出来的一个女学员,她叫钟秋秋,从学校里毕业后,她就在京城里开了一家秋秋nai茶铺,许怀谦给她供货。
生意做得可好了。
小孩子都爱去,当然也包括了他家的孩子。
“你们有钱吗?”许怀谦想了想问他,他今日出门没有带钱,他一个二品尚书去学员店里吃东西,不给钱好像不太好。
“有!”四岁的垚垚小朋友赶紧送荷包里掏出一个银锭子来。
足足有五两!
“娘给我拿给糯糯哥哥买吃食的!”垚垚小朋友可诚实了,nai声nai气地跟许怀谦说。
看到这五两银子,许怀谦泪默了,他还没有一个小孩有钱。
“那行吧,爹爹带你们过去。”见他们有钱,许怀谦便拉着他们往秋秋nai茶铺子而去。
但是京城这两年,因为有了职业学校的缘故,一下子涌出了不少好吃的。
两个小孩,走到半道上,闻到一阵香味,就走不动道了。
两个甩开了许怀谦的手,手拉手去到了他们看中的一家新鲜出炉的鲜花饼铺子。
糯糯吸着鼻子,在自己的背包里使劲掏啊掏啊,掏出十文钱来:“伯伯,要两个饼子,我跟我弟弟一人一个。”
“好勒!”这条街上有个幼儿园,来他这儿买饼子的小孩子也多,店家对这两个小孩自己来买饼也见怪不怪了,听他们这么一说,当即手脚麻利地给他俩你人捡了一块饼子。
一个三文钱,他就从糯糯手中数走了六文钱。
糯糯和垚垚一人拿着一个用油纸包裹的鲜花饼,正要咬的时候,看到了在一旁的许怀谦。
糯糯想了想,又数出三文钱,向店家说道:“伯伯,我再给我爹爹买一个。”
“欸好!”店家这才看见站在两个小孩身旁的许怀谦。
“大人,你家孩子真孝顺。”店家又重新拿了油纸袋给许怀谦捡了一个鲜花饼,递给他的时候夸了一句。
许怀谦接过,一点都没有吃儿子零嘴钱的羞怯,朝店家笑笑:“他就是这样,不吃独食。”
主要是小时候吃他买的东西买习惯了。
没办法谁叫许怀谦和陈烈酒穷,给不了他什么零嘴钱。
但他有那么多叔叔伯伯,还有姑姑婶婶的,以及一位超级有钱的干娘,许怀谦有时候没钱了,就会管儿子借一点点。
时间久了,糯糯就知道了,他的两位爹爹很穷,穷到吃不起零嘴,有时候下了课就会心疼他们地从外面给他们买些零嘴回来。
有一次夏天,他用攒了好久的钱,买了块甜膏,哒哒跑回来,但在半道上化掉了,落在地上,不能吃了,哭了好久。
后来还是陈烈酒用私房钱重新买了一块,一家三口分着吃,才把他给哄好。
拿到了儿子买的鲜花饼,许怀谦想起过往的暖心事,重新招呼起两个儿子:“走,去nai茶铺子。”
“垚垚没给爹爹买饼饼。”垚垚小口小口地啃着饼子,看许怀谦手里已经有一块了,想了想道,“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