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谦想也不想地给陈烈酒说,他干了什么:“所以我让长乐回去跟太子他们说,不要拔苗助长,除了阿稚是嫡长子以外,长乐也是嫡长女。”
既然都是他的孩子,为什么非要把宝都押注阿稚身上,长乐也可以培养啊。
他所知道的历史,就没有一个皇家只专心培养一个皇储的。
当年的清穿剧,九龙夺嫡多火啊,当然许怀谦不是要让他们姐弟像清穿剧那样斗个你死我活。
不然他就不会让长乐去跟太子他们说了,直接在背后推波助澜还能让自己明哲保身一把。
可那样阿稚和长乐他就必须选一个了,以后长大了,两姐弟也免不了斗争。
既然孩子还小,为什么不能一块培养,这样阿稚的压力也小点,长乐也能自己上进,不用天天盯着她弟弟了。
以后长大了,阿稚想要皇位他自己不知道努力吗,他是天生的皇储,不用他有多么出息,只要看上去能是个英明的帝王多得是人投效他。
而长乐再聪明又如何,缙朝的女孩子是没有继承权的,到了年纪就得嫁人。
没有许怀谦今日的这番话,她想过得好,只能指望自己的亲弟弟,所以她才会那么努力的让弟弟上进,以后顺利当好一个帝王,她这个当姐姐的才能在她弟弟的荣光下,一生无忧。
而有了许怀谦的话,至少她也能够有个属于自己的机会,她如果也想试试的话,她可以从现在开始努力,也可以让太子找人培养她。
就算最后没有当上皇储,能够作一位够辅佐弟弟的大臣,也比一辈子盼着弟弟长进,一辈子盼不到弟弟长进来得好吧。
陈烈酒听完许怀谦的话,给他比了个大拇指:“厉害了!”
他家小相公居然也有这么勇的一天,不仅敢插手皇储,居然还直接让女子参与皇权。
“商部要并入朝堂,这样的事情迟早都是要经历的,郡主今年已经五岁了,现在培养还来得及,如果等到商部并入朝堂,再想着女子也能入朝为官甚至继承大统,恐怕就来不及了。”
许怀谦觉得这没什么,以他为缙朝做了这么多,他还给自己找了好些大腿的份上,太子就算生气,至多就把他给贬谪了或者罢官了,哎呀,那也太好了。
他正好可以回乡养老了,他马上就三十了岁,在这个平均年轻只有三十多岁的时代,他都是算是个老胳膊老腿的人了,提前回去躺着,不用劳心劳力多好。
省得他这又是帮人带儿子,又是费心教养的,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他的亲儿子他都没这么用过心思。
陈烈酒想了想,现在朝廷有了商部可大多数的女孩子和哥儿还是学着如何嫁人做当家主母,依靠的不是母族就是丈夫。
许怀谦恐怕也是看到了郡主从小天资聪慧,不想她埋没了,所以愿意提醒她。
但是,他向许怀谦:“他们能够理解你的良苦用心吗?”
“那谁知道呢?”许怀谦耸耸肩,他该做的都做了,怎么选择都是嵇家人一家的事,与他何干,把还在跟一较劲,弄得全身都是墨汁的糯糯叫起来,“糯糯,来,亲爹爹一口!”
糯糯立马就把笔放下了,勾着许怀谦的脖子,在他脸上,重重地“木马”了一口。
“写个字,写得满脸都是。”陈烈酒看他脸上也蘸着墨汁,他这一口,直接把爷俩的脸上都给弄得脏兮兮的,忙拿出帕子来给他们擦。
糯糯趁陈烈酒不注意,在他脸上也印了一口:“阿爹跟我们一样了!”
“就你凭!”许怀谦被他逗得哈哈大笑,点了点他脑袋,低头也跟他一样偷亲了陈烈酒一口。
陈家人这边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时候,东宫太子家,一家四口,正陷在无比僵硬的局面里。
原本长乐将阿稚带回家的时候,因着这些日子,许怀谦对阿稚的教导,阿稚已经乖了很多。
回家就恭恭敬敬地对太子妃行礼:“阿母。”
“乖阿稚!”太子妃先前是不同意太子把阿稚给别人养的,就算阿稚是皇储,但阿稚不是人家的亲儿子,人家又怎么可能会费心教养。
但看阿稚就去了几个月回家就这般乖巧了,没有以前大哭大闹,控制不住自己脾气的模样,欣喜得不行。
拉着阿稚问了他好多在陈府的事。
阿稚说起在陈府的事,小嘴叭叭的,明明说话还不是很利索,但却能结结巴巴地讲很多。
比起以前一天不说话,一说话就是发脾气的模样好了很多。
听得太子妃也极为满意,看来许怀谦有在很认真的带阿稚,等阿稚将完了玩乐的事,她突然问道:“那阿稚在许叔叔府,许叔叔有没有教导你功课。”
她觉得阿稚现在脾气好很多了,那原本的功课也应该好很多了吧。
“有!”虽然许怀谦就教了他一天,但确实有在教,“许叔叔教我们写一。”
“一?”太子妃错愕了一下,一,这不是阿稚早学过的基础了么?怎么还教?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