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方案。”这是许怀谦定的计划,许怀谦知道烧钱的地方在哪里,“第一个想办法跟西域换琉璃石,只要你们拿得出琉璃石,我就能让工部帮你们烧制。”
现在户部烧出来的琉璃采用的就是这种方法,只要有足够多的琉璃石,不怕解决不了问题。
陈烈酒想了想,直接问:“第二个呢?”
“第二个就是招商了。”许怀谦给陈烈酒说,“你看这个广场开起来,里面至少好几百家商户,只要你要能说动他们来投钱,这钱不就有了。”
这个方法,两人之前都用过,确实好用,相当于空手套白狼。
但这次陈烈酒摇摇头:“我想让这个商部完全掌控在商部手中,也跟你说的一样,这样的环境里,先天的适合女子、哥儿在里面待,招商的话,大概率会提前透露计划,也会吸引来许多其他商人。”
既然这个商场是为了女子、哥儿打造的,陈烈酒就不想“惹事生非”。
但若不招商,还有什么最挣钱?
自商部开启展销会活动后,商部每天都有人拿钱来进展销会,虽然每日商部收的钱也不少,但这点钱还是不够修建这么大一个商场的。
“开技术学校吧。”许怀谦看他老婆也有为钱为难的时候,直接跟他开头道,“你们商部不是正好有这个计划么?”
“对。”先前在盛北的事,陈烈酒有给许怀谦写信说明。
“何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开办学校收学费?”学技术跟读书就不一样了,读书是教人明智理,不被困在眼前的一亩三分地里,而学技术是学别人吃饭的本领,让自己也能有个一技之长,能够养家糊口。
这性质不一样。
收费当然也不一样。
许怀谦与陈烈酒说:“寻常人家拜师学艺都要当个十年八年的学徒,把师傅伺候好了,师傅才能够将你看家本领,学完了还要给师傅养老送终。”
“你的学校肯定不会做到如此,但少了这些流程,学费是不是就要相对应往上提高?”
陈烈酒沉思了一下,在盛北交流学艺的时候,确实有好多人藏着掖着,不肯把自己的看家本领给拿出来,就算教也只是教一些皮毛。
“那这样就涉及一个问题,怎么让这些师傅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本领交给这些学徒?”这个时代的人还秉承着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思想,所以在教徒弟的时候都会留个一两手。
如果他们真的要办这个技术学校的话,就一定要让这些师傅把他的看家本领都拿出来,不然人家交了那么多钱来这个学校学技术,却连核心的技术都学不到,那岂不是要闹笑话。
“他们无非就是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嘛。”许怀谦觉得这个问题很好解决,“那我们就给他们提供终生岗位吧。”
“什么叫终生岗位?”见许怀谦又提出一个陌生的词,陈烈酒记下的同时问了问他这个词的意思。
“就是他只要来学校任职,只要他不提出离职,这个岗位一直都是他的,当然不是说做到死啊。”许怀谦很耐心地说,“他还是可以六十岁之前退休的,退休就是跟我们致仕一样的,致仕后,学校还给他们发致仕金,一直直到他死亡,死亡还给他们发一份丧葬费。”
陈烈酒挑眉,这是只要他进入到学校教技术,就能从他进学校那一刻,一直养到把他送走。
“还有那种有子女的,担心把技术交给别人之后,自己的子女没饭吃的。”许怀谦觉得这个问题也很好解决,“那就跟他们说,只要你来学校任职,你的子女不管有没有学会你手上的技术,你退休之后,你的子女都可以顶学校的一个岗位。”
这样有了传承,他们就不怕自己的技术被人学走之后,自己没了饭吃。
陈烈酒感觉自己的压力有点大:“这一来,学校得收多高的费用才能够承担一个把先生送走的银钱。”
每个月的俸禄还是小事,主要是许怀谦说的那笔丧葬费可不是个小数目。
古人重孝,民间卖身葬父的故事层出不穷,就是因为一些特别重孝的人,非要搞一些丧葬排场,没有棺材,没有送葬的队伍,不发丧。
而且有些地方还分什么,人死之后,每年再在忌日这几日,摆几次流水席,就相当于再做一次灵。
要连做三年,不然就是不孝!
一个技术学校就算有再多的学生,学费能够承担得起这笔费用吗?
“学校把人教出去就不管?”许怀谦好笑地看着陈烈酒,“他们学的技术总要出去卖弄技术吧?”
“你们学校可以跟学生签订你的协议,主要是从你们学校出去的学生,不管是做生意也好还是开办作坊也好,这个税收都归你们商部收。”
这样学生越多,收的税也就越多,而税收又可以反哺当年教授他们技术的先生们。
陈烈酒突然眼睛一亮,这是个办法!
“这样一来,吏部那边是不是就要吃亏了?”陈烈酒可没有忘记,民间的商税可是不上报给户部,而是留在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