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接过嵇湘南手中的rou面粉尝了尝,确实rou味很淡,也没有嚼劲,但是有rou又有面,里面还加了盐。
是个好东西。
军营里虽然有军粮,但那些军粮都是没有加工过的麦子或者小米,甚至更多是一些杂粮。
像这种细面粉吃上一回也不容易。
但这位商部的哥儿说了,要是他们能够接受这种rou面粉,商部就能给他们管饱,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当然是接受了。
“理解!理解!”这会儿老马也跟其他人一样压制不住自己心中的激动,拼命地吼道。
“既然大家理解了,那就让各军的粮草官来对接物资吧。”来的时候,嵇湘南是怀揣着忐忑的心情来的,但看这些大哥们这么好说话,这会儿也跟他们一样,有些激动地派发物资。
而拿到物资的军队也没有含糊,转背就让伙夫去把这些东西给做出来。
一时间军营里宰牛杀羊的声音,炒菜的声音,还有搬运酒的声音此起彼伏。
酒,商部怕路上酒坛子都碎了,全都用木桶装的,这样虽然耗费的钱财多一些,但能让军营的将士们开开心心的过大年。
有酒有rou,军营里的菜也很快就做好了,一盆盆菜端了上来,有用牛羊做的菜,有用牛血羊血做的菜,还有用牛杂羊杂做的菜。
也有陈烈酒做的那个rou面粉的菜,一盆盆摆在桌上,丰盛得惹哭了一众将士们的眼:“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呐!”
自他们背井离乡出来征战后,他们有多久没有吃过这样的一顿饭了?
有将士掰着手指头数:“十年!十年!我有十年没有回过家!我有十年没过过这样的日子了!”
“我也有七八年了!”有人说,就有人附和,“七八年啊,我连我家孩子长什么模样我都忘了!我甚至连rou味儿都忘了,就记得挺香挺挺馋!今儿再次闻到味道,我才重新记起,原来rou味儿是这个味儿!”
“呜呜呜呜,我家里穷,从小到大没有吃饱过饭,我是为了吃顿饱饭来参军的,但自我进了军营以来,也没有吃上过饱饭,自比在家时好上一点,不是那么的饿肚子了。要是军营里顿了顿都是这个伙食,别说是卖我的命了,把我全家的命卖了都行!”
军营外面的将士们红了眼,军营里的将领们眼睛也不干涩。
他们以为朝廷至多给够酒rou,但没有想到朝廷还给他们送来了意外之喜。
五匹神俊的良驹和五千副用皮和铁打造的铠甲以及御寒的毛毡。
“将军,这些东西得麻烦你们自己分分了。”商部的人也不了解军营里的情况,可食用的物资是按人口购买的,每个军营报上他们军营的人数,商部的人就知道给他们多少物资,而许怀谦给他们的这些东西他们就不知道怎么分配了,最后只得把这些东西交给将领们让他们自行分配。
“好好好!”将领们根本不知道,他们还有这样一笔意外之喜,这会儿激动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话。
如果这些前来送军资的不是一群女子、哥儿,这儿他们都该拉着他们的手亲亲热热叫一声好兄弟或者拉着他们拼酒。
但他们是一群女子、哥儿,为了避嫌将领们就算再激动也只是红着眼眶感谢。
“谢什么。”商部的女子、哥儿们被这群淳朴的将士、将领们打动,一个个连连摆手,“我们只是尽了我们因尽的责任,不值得将军们如此感激。”
“而且这些东西也不算是我们商部准备的。”嵇湘南一是一,二是二地道,“这些东西里除了吃食是我们商部准备的,马匹和毛毡是户部准备的,铠甲是工部准备的,将军们,朝廷的部门都很关心为我们守护安宁的边关将士,你们辛苦了!”
“哇呜——”一声,有将领哭了,此人正是先前不相信朝廷,不相信许怀谦的那位将领。
说真的,都三四十的大男人一个,背井离乡出来征战的时候他没有哭,在战场上流血流泪他们没有哭,面对朝廷的失望他也没有哭。
但这会儿嵇湘南的一句“你们辛苦了”他再也绷不住了,掉下了眼泪来。
他们不怕付出,他们怕的是付出了得不到回报!
现在他们的付出得到了回报,知道朝廷是惦记着他们的,知道朝廷的官员是理解他们的辛苦,如何不让他感动!
商部的女子、哥儿们面对这一群只是受到一些军资的就感动成这样的将士沉默不语,一个个下定决心,回去要更努力地干活,只有把他们商部发展好了,他们才能为这些将士们做更多的事情。
而常年久居边关的将士们,自背井离乡以来, 持酒平天下17
商部的女子、哥儿来给前线军队送犒赏物资的事, 自然瞒不过扎营在前线不远处的昌盛帝。
“这个许怀谦啊,就是主意多。”当昌盛帝从下属嘴中得知军营里发生的事情后,开怀笑道:“要换成户部的其他人, 多半都是给些酒水, 把任务应付完事就完了, 他不一样,他能把各方面的问题都想到。”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