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马美谕才会多嘴问一句。
“没有。”程知意笑笑，“单纯想尝尝。”
极光酒调好，马美谕推到程知意面前。
程知意坐在调酒台前，默默饮酒不说话，淡色看马美谕和每一个人搭话，不论对方是否点酒，路过的人也能和她说上两句。
见她杯里空了，马美谕主动问：“还要再点一杯吗？”
程知意酒量一般，摇摇头，和她搭话：“你看上去人缘很好的样子。”
“是吗？”马美谕说，“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收入更可观一点。”
她的视线原本落在程知意脸上，不知道是什么吸引了她的目光，程知意顺着她视线看过去，一个高且不柴的五官端正的帅哥带着生人勿进的气场走来。
“你来了！”马美谕的眼睛中多了一抹色彩，在酒吧多彩的灯光下更加璀璨。
帅哥冷淡“嗯”了声，坐在离程知意三个高脚椅的位置上：“来接你下班。”
“哦？那你可来早了，我还有两个小时才下班呢。”
“等自己的女朋友，两个小时算什么。”他的语气还是没什么起伏。
马美谕甜甜地笑了：“你要是觉得枯燥，可以去旁边舞池里跳舞，我记得你舞蹈很好的。”
帅哥仍旧是：“嗯。”
程知意多扫了他几眼，马美谕单手在程知意眼前招了招：“喂，这是我男朋友，我劝你不要打他的注意。”
程知意收回视线，扯唇笑了下：“我不喜欢这款。”
应该是很少有人当着他的面说不喜欢，他的注意力被她的话吸引，抬眸看了她一眼。
这是他进门后，看她的第一眼。
程知意只当没察觉，凝着马美谕调酒的手。
马美谕的手很白，但也仅此而已。她因为家庭原因，初中辍学，外出打工，手粗糙程度不像是一位二十多岁正值花季的美女的手。
她的虎口处还受了伤，留下一块不小的疤。
和闻朗，也就是马美谕的现男友在一起后，闻朗带她到美容院疗养不下十次手，三天两头就要去一次，现在手部肌肤比刚认识的时候细腻许多，想必再做几次，就和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没什么区别了，唯一麻烦的是虎口处的伤疤。
闻朗的注意力也全在马美谕手上，马美谕攥了攥拳，低头继续调酒。
“美美姐，你东西是不是放错了？”龙舌兰多加了一次。
马美谕及时道歉：“不好意思，我重新给你调。”
马美谕和闻朗，就是在半醒酒吧认识的。彼此是对方的理想型，初次见面就交换了联系方式。
闻朗人看上去冷，内心却藏着一团火。
认识之后不仅天天光顾马美谕的生意，还约她吃饭、看电影，带她坐游轮出去玩。
他在游轮上当着许多朋友的面表白，马美谕再也招架不住，两人就做了男女朋友。
闻朗常常会在她下班之前来接她，多次提出要她离职的建议，马美谕犹豫着没同意。
“我去那边坐坐。”
大概在这边坐了半个多小时，闻朗看到认识的人，起身离开了。
马美谕眷恋地望着闻朗出众的背影，低头摩挲了下手背的肌肤。
“真的有那么喜欢他？”程知意突然出声。
马美谕看了她一眼，抿唇没说话。
程知意笑了下：“那再给我来一杯极光吧。”
马美谕弯腰取新冰：“你不是说只是尝尝？”
程知意耸肩：“没尝出什么味道，所以想再尝尝。”
马美谕也耸肩：“你美你说什么都对。”
浅酌了口极光酒，程知意纳闷地“咦”了句：“怎么第二次喝尝出了种苦涩的味道？”
“极光味道是有一点微苦。”
“不是。”程知意微微摇头，“是心里苦。”
马美谕说：“所以你还是失恋了？”
她指了指另一边：“你看那里，一桌子的极光，你要不和那两女孩聊聊天？我觉得你们可以组成失恋者联盟。”
程知意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那两个女孩模样都还算不错，一边喝极光一边振振有词说着什么，距离太远程知意听不到。
“你不用挖苦我，说不准有一天你也会加入失恋者联盟。”
马美谕看了眼和朋友交谈的闻朗，听不出喜悲：“或许。”
她说：“一个人是不是真心对我，真心有几分，我还是能感受到的。”
程知意说：“那你还和他在一起？”
“有钱长得帅活好。”马美谕调皮地朝她k，“谈一谈有什么呢？”
“如果这场恋爱，会让你失去生命呢？你也要继续吗？”
马美谕古怪地看着她：“你少来诅咒我，就算有一天我会死，我也只会在我赚够钱之后死。”
程知意举起酒杯：“祝你好运。”
马美谕背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