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宁气得直接摔了部手机,手边的被子也被他毫不在意地乱丢,一不小心,滚烫的水洒到了进来的助理的身上,被子摔碎后的玻璃碎片也扎进了助理的小腿。
他却浑不在意。
只想着去寻找到底是谁在背后害他。
顾栖池收到今年《al》杂志的红毯邀请时,也有些吃惊,毕竟是超一线才被允许上的杂志,能够给他这个十八线的糊咖发出邀请,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温熙在电话里也异常激动,报了好几家的服装品牌,打算替顾栖池去借一件能称得起场面的西装。
大概是听筒的声音有些大,以至于坐在他身侧的薄彧也听到了。
薄总大手一挥,直接了当地接过手机,语气不容置喙:“不用替他考虑这些牌子了,顾栖池的服装,可以由我来负责。”
温熙当即无语,但想到暴发户的钱不花白不花,欣然同意,还多次强调了,要给顾栖池买贵的,不要乱七八糟的杂牌子。
薄总自然无话,甚至乐得其成。当即打了几个电话,又叫来白衡,送来了当季最新的时尚杂志,施施然翻了几页后,薄彧选中了心仪的几件。
都是本季的最新高定,刚从发布会下来,还没对外展示过。
顾栖池不太懂这些,干脆摆烂,全权交给了薄彧处理。
又过了几天,一大早,天刚亮没多久,顾栖池就被薄彧叫醒抱下了床:“老婆,,该起床了。”
他挑了件单薄的衬衣和裤子给他换上,一边给他收拾一边提醒道:
“一会儿设计师会来家里给你量尺寸。”
“少穿点,不然该量不准了。”
顾栖池还没彻底清醒,只好任由他动作。
等到设计师抵达薄家时,顾栖池眼都睁圆了。
客厅的沙发上摆了几个衣架子,上边的塑封还没拆,一看就是刚送达的,都没来得及整理。
薄彧拿了本时装杂志,先叫人把他最中意的几件拿了出来,想让顾栖池都试试。
顾栖池看着满地的衣服,有些不满:“薄彧,你又乱花钱了……”
薄彧却丝毫不在意,只笑了声,揽着他的腰:“几件衣服而已,不值几个钱。”
设计师听到这话,低着头沉默不语。
与此同时,顾家的别墅里,传来了顾予宁尖锐的声音:
“你说什么,有人放了话要封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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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宁老师, 您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电话另一头的人大气都不敢出,只能小心翼翼地问:“听上边说,有资本点名说了不要你。”
顾予宁尖叫起来:“怎么可能?!!他们不知道我背后是谁吗, 他们就不怕得罪顾氏吗?!”
顾家的别墅静悄悄的,只有顾予宁一个人在家里。
顾愿安和顾成天最近忙的脚不沾地, 顾氏的全部资金都已经投入和薄氏合作的城北的那块地皮上了。
但顾氏的董事其实并不赞成这次项目的开展,前期投入的资金实在是太大了,万一出了点什么事,整个公司的资金链都会断掉。
这场合作之中,顾氏要承担的风险要比薄氏大得多,其他董事压根没有这个信心能稳住。
可顾成天信誓旦旦的举出了成功开发地皮之后的各种好处, 据理力争,力排众议,否定了其他董事不赞成的意见。
薄氏手里那块地, 那可是块天大的肥rou, 他觊觎了这么久, 怎么可能心甘情愿地放手。
说句实话,东城这地界,卧虎盘龙, 各个大家族盘踞一方,实力交错缠绕,旁人压根插不进去。再者,顾家比起薄家,不说天差地别, 但也压根难以企及。
两者全然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如果不是因为顾栖池嫁进了薄家, 哪怕再过五十年, 顾成天都攀不上薄彧这根高枝。
虽然薄彧对顾家的态度始终很冷淡,除了这块地的合作,拒绝了一切和顾氏的往来。但这也足够了,只要城北的地皮开发之后,顾成天在东城也能排的上号了。
耿听浔听了丈夫和儿子的话,最近也不自觉飘飘然起来,上午在家里做做瑜伽,修养身性,下午和那群富太太们凑在一起,一边打麻将,一边八卦圈子里那些八卦,别提有多潇洒了。
顾予宁不是没和顾成天暗示过他和顾栖池又撞上了这件事,甚至变本加厉、添油加醋哭诉了很多顾栖池“欺负”他的事迹。
换作以往,顾成天一定会变本加厉,帮着他教训顾栖池。。
可是这一次,顾成天却什么都没做,反而责怪地瞥了他一眼:“小宁,你也太不懂事了,现在你是什么身份,栖池是什么身份。他现在可是薄家的结婚对象,你都这么大了,也该懂点事了。”
他的语气漠然,说起顾栖池像是在讨论什么可以随意交换的物品一般:“趁着你哥哥现在还没被薄彧厌弃,咱们要抓紧这段时间,干些该干的事情,这才是正道。”
“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