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赵总赔笑道:“这小明星也忒没眼光了,有了我们小宋少爷的垂青,还吊死在那种歪脖子树上,真是不识好歹。再说了,这娱乐圈好看的人那么多,您这身边又不差他一个。”
宋知安嗤笑了一声,醉的越发厉害,干脆打断了对方,自顾自说起来:“呵,你以为什么货色都能和顾栖池比吗?”
“你是没见过他那样子,整个娱乐圈就找不出第二个比他好看的,腰细腿长……”
宋知安笑了一声,语气狎昵,像是回味着什么一样:“pi股还翘,他那天拍戏的时候踹了我一脚,正好踹在了我的心口上,这一脚可真带劲儿啊。也不怪他那金主大着胆子跟我放狠话,顾栖池在床上肯定也很带劲儿,换做我,也一定会好好养着他……”
他又端起酒杯灌了一口:“你那边还有药吗,就上次那种□□人的,这戏拍完之后,我非得把他绑回来,好好调教调教他……”
录音停到这里,会议室里什么都听不到,只能听到宋峰和宋知安的抽气声。
白衡更是又惊出了一身冷汗。
死寂的氛围一寸一寸蔓延开来,薄彧周身的气压极低,两指间的香烟还闪烁着猩红的光。
他唇角的弧度似笑非笑,眼睫下垂,眸光落到手机上,叫人难以看清他眼底的神色。
但作为薄彧身边最得力的下属,白衡很清楚,薄彧动怒了。
宋知安找死一般,彻彻底底踩在了薄彧的底线上,让他泛起了杀意。
“宋知安,你想调教谁?”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警告过你,不要再妄想打顾栖池的主意。”
薄彧掐灭了手里的香烟,喉间溢出一声笑来,身体前倾,将香烟丢进了垃圾桶里。
他眼中暗色翻涌,浓郁得像滩化不开的墨,五官锋利,冷得吓人。
宋峰大气都不敢出,撑着拐杖的手抖成一团,僵直地伸手打到宋知安的膝窝处,强迫他跪了下去。
“畜生!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还不快给薄先生道歉!”
薄彧却毫不在意,轻飘飘地开口:“宋老,别着急啊,让他自己说,他想绑谁,想调教谁,又是想把谁送到他的床上。”
“我很好奇啊。”
这句话话音刚落,办公桌上的水晶烟灰缸被薄彧拿在手里,动作没有丝毫停滞,砸向了跪在地上的宋知安。
薄彧准头很好,水晶磕到了宋知安的额角,登时砸出了一个不小的创口
猩红的鲜血顺着宋知安苍白的脸滑了下来,烟灰缸顺着惯性,砸落到地上,碎了个四分五裂,大大小小的残渣折射出耀眼的光,还能看见其中夹杂着的鲜红。
“白衡,天色不早了,通知下去,今天所有人可以提前下班,任何人不允许留在公司。顺便,带宋老爷子下去,再叫几个人上来。”
白衡额头上冷汗频出,手腕都打着颤。
薄彧近些年来修身养性久了,以至于白衡都忘了,那些流传在东城的谣言并不是作假,而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
薄彧的手段甚至比传言中的还要狠上很多。
“是,薄总。”
宋峰慌了神,狼狈地跪在了宋知安的身边,颤抖着声音乞求道:“薄总,小安他只是一时糊涂,那些话都是说着玩儿的……薄总,你再给他一个机会吧,薄总。”
“白衡,还不带他下去吗?”
薄彧晲了宋峰一眼,下颌线干脆利落,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对了,老爷子还不死心的话,给他看看你桌上那份文件,他就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
那份文件不是别的,都是宋氏这些年来干得伤天害理的事情。
薄彧几乎没怎么动用人力,就把宋峰的底细扒了个一干二净——
贪污行贿,虚报假账,偷税漏税这一类的不用多说,甚至连草菅人命,绑架少女,逼人堕胎这件事都干了个不少。
但凡捅一件出去,宋氏都别想继续维持今天的风光。
看见白衡手里的东西时,宋峰脸白了大半,几乎是瘫坐在地,唇瓣打着哆嗦,整个人惊惧不已。
当看到薄彧办公室的门被再度推开,闯进来几个身强体壮的壮汉之后,宋峰双腿打颤,裤子都shi了一片。
宋知安这时才彻底慌了神,漂亮的脸布满了泪痕,混杂着额头上的血迹,格外可怖。
“爷爷,爷爷。我知道错了,你别丢下我,爷爷……”宋知安拽着宋峰的裤腿,声线颤抖着,脸色也扭曲的不像样子。
但他的话并没有引起薄彧那点可怜的同情心,宋峰立刻被保镖提着拽了出去,宋知安也被一脚踹出了几步,又被踹直了腰,双手被反剪在身后。
他跪的地方换了个位置,却不偏不倚,恰好落到了方才碎裂的玻璃渣子上。
尖锐锋利的碎片刺入皮rou,还被人强压着往下,霎时间血rou模糊,黑色的西装裤被洇shi,悄然蔓开一片暗红。
宋知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