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平平顺顺地过了几週,季云枫和蓝慕林两人正对外演戏。
反正外面流言说他们要拆伙,那他们便将计就计,一个装的被摰友背叛,整天散发着肃杀之气;一个每天只打上下班卡,说自己在公司但三不五时都找不到人。
除了一些平时和高层比较没交集的基层员工,其馀中上层级会和那两人接触到的人,无不被现在扑朔迷离的气氛搞得有点瑟瑟发抖。
「你们真的没事吧?」陪着季云枫开完会回到办公室的连明鈺有些忧心的问。
「没事,这是我跟慕林的计划。」季云枫脱下西装外套,牵着爱人的手走到沙发坐下,慢慢跟他解释。
面对原本公司状况就漏洞百出的纳江,季氏要处理对方本来就很容易;只是蓝慕林觉得这样太便宜对方,连带顶悦那边他也想给点教训。
既然纳江想离间他们,他们就顺势演一下降低对方的戒心。
这段时间蓝慕林会将季氏一些不重要甚至是修改过的错误资讯透露给纳江,包含一些產品计划、开发案或是标案等等,真假都有,在不损己方太多利益的情况下给对方一点甜头;等他博得纳江那一方的信任时,便可以暗中收集更多不利纳江的证据。
如逃漏税、泼脏水、陷害小公司甚至是买卖商业机密等……
当然,除了蓝慕林之外,纳江内部也有他们收买来的人。
有些事不是查不到,钞能力往往能攻破许多外表自以为坚固的围墙。
若是奉公守法,钞能力就算能买通,也不会让人查到任何污点的,不是吗?
顶悦那边虽然只是个牵线人,蓝慕林可以不针对顶悦老总,但何范叶和纳江高董沆瀣一气对付他,他是不可能放过的。
何范叶自己没本事,手下有的產业都是老总给他的,只是对付一个靠爸族实在比收拾纳江轻松多了。
季云枫也不怕纳江或顶悦事后知道真相来报復他,顶悦老总是个审时度势的老狐狸,自家孩子身不正引来的祸端他可以收拾,但不会自找麻烦和季氏对上。
顶悦也不是个多乾净的企业,别人怕得罪他,季云枫可不怕。
听完季云枫的解释,连明鈺点点头松了口气,这阵子在外面都被低气压给笼罩,整个公司都是战战兢兢的氛围,他问了亲弟,亲弟只说应该没事。
可真的没事的话,为何江秘书他们都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呢?
压不下心中的忧虑,他还是问了当事人之一,幸好只是计划的一环而已。
「果然是欺人要先欺己,整个公司都被你们瞒过去了。」
「我没想欺你,我以为云喧可能会跟你透露什么。」
「他只跟我说没事,我也想相信你们没事,但你们演的太逼真了,所以我才会跟你确认。」
「以后有什么疑虑第一时间直接问我就好,不用什么都找云喧。」
「我怕问太多让你更心烦。毕竟有的事不是我能插手或过问的,如果贸然干涉,你不会觉得我管太多了吗?」
「不会,我的事没你不能管的,你关心我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心烦?」季云枫松了松领带,呈现一个放松的姿态坐着,「不过提起这件事,我倒是想到慕林之前跟我说的一些事情。」
「嗯?」
季云枫将蓝慕林被何范叶约去会馆见面的事情始末说给连明鈺听。
「你觉不觉得这事很可疑?我相信慕林当时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可控的状况,才会让自己陷入那种境地。」
「这倒是……」连明鈺歪头思索了一下,「蓝大哥不像是非不分的人,如果当下为了取信对方隐忍不发我还相信,但连事后都还被带着跑就太奇怪了。」
「他说他无法解释,我相信他。」季云枫将身子靠向连明鈺,轻啄了对方额头一下继续说道:「正如后来你告诉我你不是原来的连明鈺一样,我也相信。」
连明鈺不解地望向季云枫。
其实他对季云枫这么快就接受他的说法一直有些存疑,总认为是对方为了安他的心才说相信的。
毕竟这种事如果不是他亲身经歷过,现在忽然有个人来跟他说他来自另一个世界,他肯定没办法相信。
「在他跟我解释之前,我一直觉得他面对我的时候不自然,但我说不出哪里不对劲;而且,有很多时候我觉得他有重要的事想跟我说,但他开口时又是无关紧要或是他平常根本不会提到的小事,这和他平时的个性不一样。所以,当他那次主动来找我说明时,我才感觉真正的他又回来了,他解释的过程满是不解和懊恼不是装出来的。」季云枫揽着连明鈺的肩,两人靠在沙发椅背上无意义地看着天花板,有些感慨道:「那时,我心里就相信有些事还是没办法解释的,只能相信自己的直觉。」
「所以,你才会那么容易接受我的说法吗?」连明鈺将视线放到季云枫脸上。
「是,」季云枫也收回看着天花板的视线转而望着对方,「我不认为你有必要跟我撒这种谎,我只需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