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了。
“不是私仇,是奔着爵位去的?”
九阿哥迟疑:“可是那诺尼的叔叔们也没有高寿的,在不孝的官司前都没得差不多的,绝嗣了几支,没绝嗣的也都是剩下孤儿寡母……”
舒舒道:“这本也不是男人夺嫡的手段,女人编排着谁是谁非,就像内宅过家家似的。”
九阿哥呲牙道:“贪心这个做什么?各家都有爵位啊?就是嫌自己的低了,要去夺嫡支的爵?”
舒舒道:“这是祖宗留下的爵位,外加上其他王府都有转支之事,也让人心动吧,往后这样的事情不会断绝的。”
过去的话,不停打仗,宗室有上行的空间。
即便没有祖宗的爵位,也能自己积攒功劳。
一代代功王,就是这样拼出来的。
现在不打仗了,或者说即便打仗八旗战力衰退不好立功了,那没有新的爵位,就只能去惦记老的。
九阿哥看着舒舒的肚子,也担心了,道:“要是小二心里不平怎么办?”
旁人家的是热闹,可是落到自己家,那就让人闹心了。
哥哥们家的侄子还小,涉及不到爵位传承上,可是都统府那边,眼见着一母同胞的兄弟几个,就要有差距了。
岳父、岳母教养儿子费心,挑亲家也费心,就是怕以后闹腾。
舒舒道:“没有法子,叫他打小认清楚身份,给一份钱财,好好学习文治武功,爵位高低就自己挣吧!’”
宗室里混吃混喝的多了,也需要干活的人。
九阿哥摸了摸舒舒的肚子,叹息道:“可是兄弟俩都一般大,就是因运气不好生成了小的,就差那么多,爷也不落忍了……”
说到这里,他迟疑了一下,道:“要不爷就在贝勒位上待着,不升了,再有功绩给小二攒着?”
他现在想要做个公平的阿玛。
舒舒哭笑不得,道:“那爷还不如使使劲,升到郡王、亲王呢;郡王一子封长子,候袭郡王,其余之子封贝子;亲王一子封世子,候袭亲王,其余之子封贝勒;贝勒嫡长子降袭为贝子,其余子为镇国公……”
九阿哥拍了下脑袋道:“爷真是傻了!”
他又Jing神焕发了。
“不着急,爷才十八,就不信二十八、三十八还升不上王爷……”
他贼笑道:“安郡王兄弟这回该丢佐领了,国朝初立的佐领,应该还会归他们兄弟,可是后孳生出来的这些佐领,应该就要归入公中,成旗份佐领了……”
回头他跟十阿哥封爵,分到的就是这部分佐领。
舒舒没有太大感觉。
因为现在这种不大正常的宗主与旗民的关系,后头还会有变化。
王公府邸名下的寻常旗人,朝廷不会干涉。
可真要出了马齐家那种世宦人家,实际上也没有太大用。
到了雍正的时候,就是大改革了。
九阿哥已经计划道:“那时候爷就在旗属子弟里举行考试,将能用的都挑出来,都派出去给爷赚银子!”
对于内务府人口,除了高斌父子这样熟悉的,剩下那些归在他名下的,他都不爱用。
夫妻俩正说着话,前院就有了客至。
是九阿哥的表哥桂丹。
他从马上下来,着急忙慌的就往府里闯。
门房的几涸护军忙拦住。
桂丹立着眼睛道:“瞎了眼睛,是我要见九爷!”
崔百岁得了动静出来,认识桂丹,也可没有直接放人的意思,只是指着倒坐的小厅道:“劳烦桂爷稍等,奴才这就去禀告主子……”
九皇子府,有人可以登堂入室,不当客人待,却不包括桂丹。
桂丹长吁了口气,道:“快去!就说桂元出事了!”
崔百岁一愣,看着桂丹就带了狐疑:“桂爷这话从何说起?”
“嘿!你这奴才怎么回事儿,轮得着你来打听这个?”桂丹也带了不满。
崔百岁躬身道:“可是桂圆姑娘好好的,中午还送十福晋到门口。”
桂丹:
这才晓得还有重名的。
他皱眉道:“不是那个桂圆,是爷那从堂兄弟,九爷的哈哈珠子,前年回盛京的桂元……”
崔百岁听了这话,没再耽搁,往里传话去了。
正房里,舒舒听了这话一愣。
九阿哥听了,却没有动,脸色耷拉下来,道:“叫他进来说话吧!”
舒舒这才晓得九阿哥还有个哈哈珠子叫“桂元”,嗔怪道:“当时我起名字的时候,爷怎么不提醒一声?”
倒是并不需要避讳什么,可是重名也别扭。
九阿哥摆摆手道:“无碍的,打小叫他大名的人也少,都是桂二、桂二的,爷当时也没想起来。”
桂元跟桂丹是从堂兄弟,大家就桂大、桂二的叫了。
少一时,桂丹跟着崔百岁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