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床
到家洗漱完已经很晚了,纪姝正准备睡觉。
姐,我要跟你睡。纪逐抱着他的枕头穿着小熊睡衣就进来了,幼稚的穿着真是对不起他的大高个。
不行!多大了,自己回去睡。纪姝穿着一身轻薄的睡衣,冰丝的材质很贴身,毫无防备的透出一点点胸前的粉嫩,习惯了这么穿,一时根本反应不过来。
纪逐一眼就对上,躲闪开眼神,不自然地看向别处:就一晚,我好久没跟你睡了。
乖,回去睡。姐弟两从小睡一张床长大的,从小纪逐就粘她,父母去世后就更不用说,每晚都要她抱着睡。
两人分床是纪逐十三岁那年,有一天早上纪姝照常起床去工作,发现睡衣裙摆白色的粘稠,纪姝那时也才二十岁,未经世事的女孩,羞红着脸将睡衣丢掉,从那天后就勒令分床睡,纪逐又是哭又是闹,说姐姐不爱他了,他要去找爸爸妈妈。
纪姝心疼,但也没办法,逼迫他一个人睡,起初是两人分开不睡一张被子,再到后来分床,最后才让纪逐独立睡一个房间。
高大的身躯扑到床上,一个翻身就卷进被子里:我不,我就要跟你睡。
背对着纪姝,假装闭眼,纪姝也拿他没辙,从柜子里拿出另一条被子,关灯躺下。
黑暗中,纪逐这才敢转头,借着月色对上纪姝的眉眼,止不住的开心,好久没和姐姐一起睡了,枕头上、被子里都是他姐的味道,忍不住的盖住鼻子用力的呼吸。
没断nai的小屁孩。这么明显的小动作纪姝哪里察觉不到,不禁觉得好笑,十八岁了也还是个孩子。
姐,我十三岁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让我跟你一起睡?这个问题纪逐想了很多年都没有得到答案,那会还小,真就以为他姐不要他了,人人都说两人不是亲姐弟,现在纪姝的父亲死了,纪逐的母亲死了,纪姝没道理会养着继弟。
纪姝一直都很疼爱这个弟弟,何况,纪姝的父亲和纪逐的母亲是正常结婚生子,并非插足,纪姝自然会养着他。但才九岁的纪逐哪里懂这些,只知道他再也没有了爸爸妈妈,姐姐也可能随时不要他。
最开始那会,天天粘着纪姝,离开一下都能哭到昏厥,俨然成了纪姝的裤腰带。
小男孩总要早点独立,不能太粘我。常年混迹生意场,说谎这件事纪姝信口拈来,但怎么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
独立这种事情,这世界上谁都需要,唯独纪逐不需要,纪姝对纪逐的期望,仅仅只希望他能快乐地生活,最好就是能找到对他自己有意义的事情,让人生不那么空虚,养他一个,不在话下。
姐,我要是一直不独立怎么办。胆战心惊地说出这句话,目不转睛的看着纪姝,生怕她眼中流露出失望。
那就不独立,养你一个还是不成问题的。纪姝从小就早熟,身心发育都比同龄人早,超高的智商并没有让她体验到从孩子到大人的过度,不会懂得青春期孩子的忐忑惶恐,就算是父亲去世那时她也并不觉得有多么崩溃。
姐我好爱你啊。隔着两层被子轻轻抱上去,脑袋埋进颈窝,眼眶发热。
不知道抱了多久,被子中间都发热,传来有节奏的呼吸声,纪姝睡着了。
高强度的工作,纪姝从来没有失眠的问题,只几句话就撑不住睡下了。
小心翼翼地拉开被子钻进去,两具温暖的身体相拥,略高的男性体温,纪姝舒服的找个姿势窝进怀抱里,调皮的发丝被纪逐拢好,香甜的睡下。
天亮时分。
生物钟催醒了纪姝,昨晚睡得格外舒服,有些不舍得睁眼,被窝里格外温暖,被羽毛包裹一般,动了动身子发现无法动弹,睁眼就对上了胸前黑色的脑袋,
睡衣的扣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解开了胸前的几颗,纪逐的头埋在她的胸前,睡着了没什么感觉,清醒时分,平稳的呼吸一下一下打在露出的rurou上,酥酥麻麻带着痒,小心翼翼的挪开,纪逐的力气大到不行,很是艰难才挣脱,将枕头塞到他怀里得以逃脱。
抓着领口的衣襟逃似的进了浴室,镜子里的女人满眼媚态,脸颊上飞着彩云,露出的rurou饱满滑腻,ru尖微微翘着,秋日挂果引人采摘。
随意地泼上几捧水,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告诫以后不可以再心软了,孩子长大了,男女有别不能再睡一块。
胸腔里的无名火窜起,纪姝不是未经世事的少女,二十四岁了,自然不单纯,最近工作很忙,天天连轴转,好几个项目都在运行,想来有一段时间没有过性生活了。
纪姝将她轻易的情动归于高强度的工作,收拾一番就去公司了。
晚上的工作推掉吧。闭眼靠在后座,驾驶座的周亭握着方向盘上的手顿住,纪姝很少会主动推掉工作,除非是有更重要的事情。
纪总,晚上没有应酬,您约了和任少爷吃饭。
差点就忘了这件事,没有犹豫,只好算了,车厢内重新陷入安静。
今早康椰公司空运了些海鲜过来,纪总您看是送到家里吗?康椰是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