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像只沾湿了的可怜小猫,他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只点点头
充当衣领的金色细链搭着锁骨,你求助的目光落在李泽言身上,帮帮我,李泽言,他捏住金链两端,绕到你后项扣连,随后又无师自通将另一条细链围过乳肉上端,在后背扣紧。环胸金链上垂挂着数条相叠一指的红纱绫,这便是婚服上衣的全部,堪堪遮到肚脐
笔底生春风,触肌落横姿,草木香逐渐弥漫开来,明明该清新的味道,却无端沾染上活色生香的暧昧
殿内无风,搅乱的池水很快归于平静,倒影里摇晃模糊的红,渐渐清晰成缠绕的玫瑰,大片开在胸口。为使神明区别开历任国王,圣女身上所绘图案都是国王的个人图腾,由国王本人挑选、设计、绘制。
轰鸣的热意窜上脸颊,你赶在雌花银丝黏连坠落之前,自欺欺人闭上了眼,而李泽言正展开欲盖弥彰的下裙丈量你腰围
我,我自己吧
继续吧,带着还未散尽的哭腔
你又想张口喊李泽言了,偏过脸却先看到他红彤彤的耳尖,你找到了转移注意力的好办法盯着他红透了的耳垂反复瞧。
一会儿还需要笨蛋帮我
与上衣同样是金链垂落红绫的设计,但下装的红绫更宽,且每条都长短不一,几乎能想象到走动时的风情,摇曳生姿,惹人挑撩,探访帘后的秘密
胴体白里透粉在面前平躺,如同伸展开的上等画布。你伸手去捉李泽言的胳膊,反而意外摸到了他大臂上缚着的金钏,出了汗的皮肤有些扶不住,你干脆就攀着他的臂缚,泪迹点点、可怜兮兮地讨好,李泽言,你要轻点
系腰金链上还挂着几枚圆环与金夹,李泽言在你面前半跪下,两只腿环很快咬上大腿丰腴的皮肉,你撤了半步,后背靠上镜子。他高挺的鼻梁与你微开的腿间即将突破极限距离,这样的姿势已然踩上羞耻底线,你下意识想夹紧双腿,却被李泽言制住腿根岔得更开。他拉过金色软夹送向肉嘟嘟的女穴,小阴唇被手指捏
李泽言拾起尖端被磨圆滑的芦苇笔,在自己手臂内侧试了试力道,确定除了微痒外无其他任何不适,才提笔蘸取颜料
芦苇笔的吸水性并不好,稍稍画上几笔就必须重新蘸取颜料,你咬住下唇抵挡笔势起落游动带来的痒意,方才止住的眼泪又流淌出来
,连前头的穴眼也是水色滟滟,一时分不清是香膏水线下泄,还是情动潮涌难以自持
等差不多见底的脂膏罐子终于盖上盖子,你已经禁不住身体的羞意,小声啜泣起来
身体正面的绘制接近尾声,蘸饱颜料的芦苇笔来到阴阜,这里饱满漂亮,有诗人曾用美神的名字来赞美它,因为近期才用特制药膏剔除掉毛发,所以格外娇嫩甚至敏感,因此在李泽言勾勒线条时,你蜷着身体不住瑟缩
你拿起金链红绫交缠的婚服,涉水走到镜前,透过倒影仅窥得一隅的画作在镜中彻底展露出全貌:姿态各异的玫瑰寄生于前胸后背,花枝纠缠交汇于腿心,又隐没于幽穴,像细长花瓶中精心插满的鲜妍芳华,更像清泓水泽中肆意滋蔓的明艳绛英。你不敢再看,匆匆在手脚套上跳祭舞时摇动的铃铛
好了吗,李泽言?,你绞紧双腿,明显感觉到腿心又沁出一些情液
手臂撑得有些酸麻,毛毯贴近女穴处的绒毛也被浸润成好几绺,李泽言终于拍了拍你腰侧示意趴下,芦苇笔继续在粉臀上勾画,蜿蜒线条向下延伸至大腿内侧,最后几笔却分明是文字
李泽言深谙神秘东方留白的韵意,所画玫瑰并非大面积平铺直叙,而是或含苞或微绽,在皮肉画纸上留足遐想。你忽然注意到两侧胸乳上与其他花朵不同的玫瑰,那是两朵蕊心朝外、完全盛放的花,如若不是颜色不对,奶尖本该充当立体花蕊的。这样想着,你又偷偷挪动下身,然后就差点被李泽言捏软腰肢,还得了一句别动的警告
明明身体的每一寸皮肉都被李泽言温柔抚摸,可又偏偏每处都有爱火耀跃,仿佛他揉进去的不是脂膏,而是情欲的种子
你从方才就很在意大腿内侧的文字,此时正好低头瞄到镜子,是即使镜像也不可能认错的三个字,笔锋凌厉,与玫瑰同色
李泽言将笔暂搁,托住你发软的腰帮你坐起转了个身。你双手撑着台面,身体前倾,将整面后背都袒露给他
脂膏效用显著,李泽言收笔时,你身上的图腾已基本干了
李泽言落笔时重了几分,你分散目光询问,只见他皱起眉头眸色幽沉,你连忙吐吐舌头闭上眼,表示自己不看了。皮肤上的痒意和心里的羞意居然神奇地平复了几分,约莫是一种共沉沦的心思,看似羞耻阈值更高的人稍稍显露出几分难以自拔的纯情,就足以令人心理平衡甚至是胜负欲爆棚,进而催生出隐秘的窃喜。思及此处,你又偷偷睁开眼打量他,他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耳尖的那一点红就跟流丹似的将整只耳朵都浸染了
李泽言罕见地又想起初见时你眼泪断了线的模样,但他早已过了十岁,亦不复手足无措,你安静地缩在他怀里,时不时抽噎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