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3
咳咳咳!南栀的脸憋的通红手脚不停的挣扎,随着脸变得黑紫,她的瞳孔逐渐涣散,眼看就要执意的时候,彭的一声,一枪打在了李全的肩膀。
鲜血滴在了南栀的眼睛,溢了出来。
不许动!几名警察拿着枪迅速跑了上来,将李全逼到墙角,一名警察急忙扶起南栀,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关切的问道: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咳咳咳!南栀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只是眼睛被血糊的十分难受。
我就算死,我也不回坐牢!贱人你够狠,居然报警引诱我来这里,你他妈够狠,老子咒你这辈子被千人骑万人压,和你那死娘一样!随后便狂笑着跳了楼。
南栀看着他一跳,心揪了一下,明明恨他,明明他用最恶毒的话咒他,可不知为何,他的心还是揪了一下,可能血浓于水吧。
警察们急忙下去查看,普通人三楼不一定能死。只不过李全长久吸毒,又头朝下,在废旧大楼里全是废旧的砖块,钢筋混凝土什么的,一条钢筋直直的插穿了他的头颅,不想死都难。
警察很是贴心,路过尸体的时候捂着南栀的眼睛,随后带着她去警察局做笔录。
出警察局的时候已经七点左右了,女警察安慰她:小姑娘,你不要自责,他的死不是你的错,就算不自杀,也会被判死刑的,这么晚了,安心回家吧。
南栀木讷的点点头,随后抹了把眼睛,总感觉里面的血ye没清理干净。
六月份,晚上的风也比较黏热,南栀的身上还有些血迹,贸然回去的话南柠肯定又要担心,本来打算去买件衣服,可是衣服是真的贵,南栀又放弃了。
肚子咕咕叫着,南栀神情恍惚,坐在长椅上,看着顾漾打来的电话阵阵出神,随后接了。
电话那头,顾漾一脸着急,看她接了,急忙的问道:栀栀你怎么了?是家里出事了吗?你怎么才接电话,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你在哪?我去找你
电话那头传来了顾漾源源不断的声音,南栀静静的听着,直到顾漾叫她名字,她才开口:阿漾,我们分手吧。
随后便挂了电话,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拉黑掉,纠结了很久,最后把秦卿卿的联系方式也拉黑掉,最后发给辅导员一句:老师,我要退学了。
她做的干脆利落,随后将手机丢在椅子上,自己所缩在椅子上,小小的一团,明明是六月,她却感到格外的冷,随后掩面痛哭起来,她不明白,不明白为什么总是这样,为什么她就不能像他们一样,开开心心的生活,有个温馨的家,为什么上天总是这样折磨她。
南栀哭着哭着,感觉到前面站了个人,南栀红着眼抬头,看见了她,一个拉她入地狱,永不翻身的女人。
李聪穿着性感的包tun裙,灰色的西装外套,银色的高跟鞋,大波浪,红嘴唇,她很漂亮很性感,看起来也不过三十多岁,一只手抽着一只烟,一只手递给她一张纸,没有表情的说了句:擦擦。
见南栀不理她,她坐了下来,抽着烟,看向远方:怎么,分手了?
南栀没答。
李聪也不恼,吐了个烟圈道:男人嘛,世上最不缺的就是带把儿的,无聊的时候玩一玩,何必那么当真,再好的男人也都是下半身动物。
见她这么说,南栀摇了摇头,顾漾很好,只是她配不上。
李聪笑了:那就是因为钱了。女人伤心无非就两种,钱和感情。
南栀心一颤,手抖了抖,李聪见状,看来是了。
看你这模样,应该是大学生吧,去做个家教,一节课也有个大几百吧。李聪瞅了眼她。
问过了,他们大部分都报了教育机构,可那些教育机构也不收人,收的也是一个月1000左右,我等不及。南栀破天荒的搭了话。
酒店服务员,前台什么的呢?
没有
李聪脸上出现了一丝同情,也是,他们裁员还来不及呢,还招人?李聪又吐了个烟圈,骂道:万恶的资本主义。
随后吸了口烟,像是自言自语:疫情期间,什么也不好干啊然后转过头打量着南栀,挑了挑眉:说说吧,什么急事儿,这么需要钱?
南栀不再理她,拿上手机准备离开。
说不定我能帮你,我缺个服务员儿,只不过是酒吧,有点儿乱,不介意的话这是我的名片。李聪拿着名片递给她。
南栀这次没有犹豫,拿上名片后道了一句谢谢。
李聪顺便把外套给她,南栀不明白。
你衣服上全是血,回去你家里人不担心?李聪把烟蒂泯灭扔到地上。
我会洗干净。南栀披上外套,匆匆走了,再晚她妈妈该担心了。女人看的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两天后,南栀还是联系了李聪,对于南栀来说,事情又有了转机。
晚上李聪经营的酒吧灯红酒绿,人员很是密集,男男女女混杂在一起,无拘无束唱跳着,还有男女纠缠在一起,在灯光下舌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