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意睡的安稳,放被窝里都没发现被挪窝了。”
杜衡抿了下唇:“倒是澹策那小子, 出了房门就直溜溜的盯着我。”
他幽怨的看着秦小满:“还说让我跟你天天吵架呢, 好天天都同你睡。”
秦小满闻言笑出了声。
“傻小子, 又不是非得天天吵架才能过来睡。”
秦小满眨了下眼睛:“要是他老爹再娶个小娘不也就能成了。”
杜衡捏了一把秦小满的腰:“我就晓得你心里还念叨着这事儿。是不是故意把小崽子放屋里气我的?”
秦小满抓住杜衡作乱的手:“谁要气你。”
他只是心里有点乱,像是平静了许多的湖面忽然掉进了一颗小石子, 激起了一圈圈的涟漪。
忽然晓得杜衡其实也有个一起长大的表妹, 还曾有过婚约之谈, 虽杜衡已经同他许诺了不会有旁的心思,他还是忍不住要乱想一二。
他也怕事情处理不好,闹些事端出来。
现在两个孩子都那么大了, 他也再不能像年少的时候那么任性, 不痛快也便不计后果的去干让自己痛快的事情。
“你气我, 我也高兴。晓得那是你心里在意我才如此。”
杜衡瞧着秦小满睡的有点发红的脸颊, 面色红润, 他凑上前去蹭了蹭。
秦小满被他那毛茸茸的脑袋蹭的脖颈痒痒,轻轻推了杜衡一下,不知道是人长沉了还是自己的力气变小了, 竟是纹丝不动。
既是反抗不得, 他转而便将手伸进了杜衡宽松的亵衣里。
年轻的躯体本就惹人稀罕, 更何况还是肤质细腻光滑还白皙的。
摸了两把,秦小满心情立马有了大转变。
“有时候我觉着上天当是要把你投胎做个哥儿的,结果临门却弄错成了男子。”
杜衡看着秦小满原本还有些郁郁的面颊,动手动脚起来登时就明媚了。
都说美色误人,看来偶时还有抚慰人心的正面用处。
“话虽如此,可你每次不也很受用?”
秦小满翘起嘴角,手从杜衡的腰腹上滑了下去。
杜衡呼吸一重,两人很快便叠到了一起。
翌日,休沐杜衡起的有些晚,太阳都已经上屋檐角了。
虽是起的比平素都迟,但昨夜真正睡眠的时间却比以往要少一个多时辰。
他难得是一副睡眼惺忪的出现在端水进来服侍盥洗的下人跟前。
双手泡进温水里,杜衡清醒了不少,抬眸看见前来服侍盥洗的小丫头脸微有些发红,杜衡眉心微动。
待他到铜镜前梳理头发的时候才晓得奴婢为何脸红,自己脖子上被啃了好几处显而易见的红痕,昨儿夜里才换的新亵衣而今皱起的衣纹将衣服都显旧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毫不掩饰没睡醒而打着哈欠坐在床边的秦小满。
秦小满接到目光,脑袋还有点昏沉,微微偏头回之一个晨好的笑容。
杜衡失笑,徐步过去,他指着自己的脖子:“立春过了,外头的人都把衣物往单薄里减了,我这出门再不能圈个围脖儿,你怎下得去嘴?”
面对大清早的兴师问罪,秦小满也没生气:“那小狗占地盘就往上撒尿,我已经很遵从你们读书人的讲礼了。”
杜衡笑出了声。
早食后,下人来报,说是在厢房里的杜友燕在屋子里又打又砸,吵着要出门去。
杜衡赶着过去看了一眼。
“姑母闹着要往哪里去?家里有的吃喝还不满甚么,莫不是要出去与之报信?”
杜友燕看着悠悠前来的杜衡,停下了手上的功夫:“杜衡,你把小雪弄哪儿去了?”
“在另一间房里呢,幸得是表妹未和姑母一间屋子,姑母这般闹腾,岂不是吵了表妹歇息。”
“你倒是关心你表妹。”
杜友燕道:“既是如此,怎的还不快快定个日子和雪儿把亲事给办了,你还想雪儿等多久?”
“姑母,你到底晓不晓得甚么叫上门女婿?而今我已经入了秦家宗族了,没有秦家答应,我娶甚么旁人?”
“你现在已经是县太爷了,是官!你想谁还敢忤你意思!”
杜衡沉声道:“姑母不就在忤我意思?”
“当初家里落败,姑母不管不顾,否则我怎会流落他乡,给人做上门女婿去?而今我有了今天,姑母觉得我还会对你感恩戴德?”
杜友燕看着杜衡直言心声,有些意外,不过还是梗着脖子道:“当初我也过得难,这才没法子接济你的。”
杜衡厉声呵斥:“过得再难,难道连见上一面前来给我爹送个行都不成?”
言罢,他道:“我既已到了今日,也不想扯着往事不放,左右这些年也跟没有亲眷在世了一般。姑母若是识相便把此行前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待清楚,我还能给你们母女俩一条生路,如若不然,你也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