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理因果清晰地说完后,康叔缓了缓,有些惋惜:“这样的指责,对一位iss来说是致命的。”
商邵听着,已经将热搜上的词条都大致看了一遍,也点进去阅读了热门。
“这件事,商宇那边先不必下场,打电话给勤德品牌部和法务,让品牌、公关和媒介的人都一起参会,叫上金渊民,另外把他夫人的电话给我,我需要亲自向她道歉。”
“他夫人发了微博,指控应小姐。”康叔想起来这蹊跷的一桩。
“不可能。”商邵简短地说,“有人浑水摸鱼,查清楚,起诉。”
“那,你预备怎么澄清?”
现在全平台热议,所有头条和推送都是这件事,恐怕不是把真金渊民推出来就能平息的。毕竟……商邵的脸已经铺满了整个网络世界,他不是金渊民,那他是谁呢?纵使呼吁尊重素人隐私权,但这可是影后的男人,重利之下,多的是狗仔来扒皮。况且,香港也有狗仔远远拍到过他,一旦联系起来,那就更不堪设想。
唯一办法,直接动用最顶层的资源,用最粗暴的方式把他的存在从互联网上抹掉。
这当然做得到,时间一过,热度消散,非议自然平息。但,网民们永远会记得,应隐疑似跟一个权贵般的男人谈过恋爱。是金主与金丝雀?是上位者与供品?他们将会有很多版本的故事,每一个版本里,应隐都会很不堪。
康叔其实已经和缇文通过气,但他老人家并不了解互联网,他只是本能地觉得,缇文的那一套虽然有效,但并不能根除。
但,跟商宇集团比起来,暂时牺牲一个原本就风评不佳的女星,似乎显得天经地义。
康叔的这些念头在脑子里兜兜转转,都没有说出口。抬起眼眸时,正巧看到商邵的背影停了。
他转过脸,微抬唇角对康叔道:“康叔,我求婚成功了。”
林存康原本是要问的,只是焦头烂额间忘了。他怔了一怔,呵气微笑起来:“虽然是预料之中的事,但也要恭喜你。”
商邵抬了抬唇角,点点头:“她是我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了,虽然还没有结婚……让集团着手拟公告吧。”
康叔的身体定住:“你要官宣?”
“只能官宣。”
只有正式的结婚才需要进行公告,而且这份公告只需要面对集团内部、证券管理机构及市场,也就是说,这份公告是法律层面要求,并且是面向社会面的——而非娱乐圈。
但现在他们尚在谈婚论嫁阶段,由商宇集团出公告,有小题大做的味道。
“董事长恐怕不会同意。”康叔斟酌着,提醒。
“他会同意的,”商邵勾了勾唇,垂下眼眸:“他把事情交给我,就是想我自己权衡。”
康叔已经很久没在商邵脸上看到这种神情了。父子间的战争经年累月,形成一种条件反射,只要提及商檠业,他就会习惯性地蹙眉、防备、警惕。此时此刻,商邵脸上甚至有一种释怀和……感谢、钦佩。
康叔站在了海洋馆的门口,亦跟着笑起来。
他没有跟进去,目送商邵走进鲸鲨馆的深邃蓝色中。
商邵的脚步很轻,下至回旋楼梯中段时,他站着,看了会坐在床上的应隐。
他的妹妹仔垂着脸,长发从肩头披落,遮住了她的侧脸。
房内光线黯淡,ray已停在玻璃窗前陪了她好一阵子。
商邵步下楼梯,单膝跪到床上,自然而然地把她搂进怀里:“你都知道了。”
“你也知道了。”
商邵笑了一下:“这么大热度,很难不知道。我的香港朋友们都找我,要我给他们一人发一百万。”
应隐失笑起来:“什么啊,上次那个一百万,怎么成你做庄了?”
商邵陪她笑了一阵,抿起唇,注视着她,一手别过她的长发:“抬起脸,给我看看。”
应隐摇头:“不要。”
听得出来,她鼻音浓重。未必哭过,Jing神重压之下也会如此。
手心一空,手机被商邵抽走。那机子都被她捂热了,手心热汗氤氲在上面。
“没收了。”他丢到一边。
“会不会影响那个金总?”应隐说正事。
“我会跟他们道歉的。集团那边也已经安排好了,你不用担心。”
应隐点点头,无话可说了,抬起眼眸。果然哭过一阵,眼睫毛还是shi的。
嘴一瘪,将委屈很艰难地忍住:“他们骂我好厉害。”
商邵把她按进怀里,又是笑又是叹息:“是我的错,我不够警觉,也不该用金渊民的名字去红毯见你。”
“可是,我还是想你来见我。”应隐为难地说,仿佛真能穿越回去做选择题。
商邵抿起一侧唇角,微垂下脸看她,用很淡的口吻哄问:“那当时见了我,是什么心情,嗯?”
应隐伏在他肩上,微微抬起脸,轻望他一阵,上去索吻。
他细密地吻了她一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