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芨:“……”
她打消了回去的念头。
那还是多住几晚再走吧。正好,她也调查一下,到底是什么魔物在这里作乱。
魔界对于低等魔物的态度也很严格。
仙门的人会除去作乱为祸人间的魔物。而魔界这边虽崇尚力量,但十分理性。对于那种只会吞噬无辜生命的低等魔物,魔修亦是鄙夷或嫌弃的。
白芨想了想,还是决定从那堆碎rou入手,只是不知道那碎rou去了哪里。
她拉着大师兄出了门,直奔那日吃瓜群众围堵得水泄不通的街口。
地上的血迹已经被清理过了,但是泥土中还是有所残留的。
看着大师兄在旁边感应血rou的位置,白芨的心中又浮现了一个疑问:“我在想,冯决为什么要偷钱呢?”
难道是因为穷吗?
可是他们夫妻二人被卫老板收入酒楼,挣得虽然不多,只要不大手大脚地花钱,总归够日常的吃穿用度吧。
从冯决衣服的破旧程度来看,要说是一年没换过新衣服了白芨都能信。
而且偷来的钱又去往了哪里?
没等白芨想明白,喻永朝却十分凝重的摇了摇头。
就连大师兄也感应不到碎rou的位置?
只见喻永朝扯了一抹熟悉的笑容,摇了摇手中的折扇:“倒是有趣。”
魔界中修为在他之上的人不多。如若让他感应不到,要么是那几人,要么是有极为强劲的法器阻挡了他的窥视。
魔修的探查方式与仙门的人修不同。
他是通过魔气去追溯血rou的位置变化,魔气就像一根线一样,走过了血rou移动的所有路线。现在那根线团成一团,被阻碍在外面。
那法器是魔界的!
魔界出了内鬼?
白芨看着喻永朝的脸色变了又变,直接朝喻陵传了通讯,神色愈发郑重起来。
街上的线索被掐断,白芨一无所获地回了酒楼。
可以肯定的是,酒楼的老板卫子昂肯定有古怪——白芨试着感应了下卫子昂身上的血气,却干净的像一张白纸。
他们这种做大生意,承包了半条街的,哪个身上没背负着人命?
喻永朝轻笑了声:“越干净,就说明越有问题。”
白芨深表认同。
不管怎么说,饭还是要吃的。白芨又点了一桌子的菜,这次却是连排骨汤都没有点。店中的伙计上了一桌子的甜食,白芨见卫子昂不在,朝着伙计招了招手,往他手中放了一把银钱:“我跟你打听个事。”
那伙计心领神会地凑到白芨耳边,笑的谄媚:“您问,您问。”
喻永朝喝了口茶,放下杯子时,震得桌子都抖了一抖。
百灵鸟被这动静吓了一跳,身上的毛都炸了起来。
要命啊!白芨!你快看看你家大师兄的脸都黑成锅底了!
“你跟店里的冯决关系怎么样?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伙计思索了阵,道:“算不上特别熟,但是他人挺好的。”没等白芨接着问,他跟倒豆子一样把自己所了解的全说了。
“冯决这人,干活挺利索的,也没什么抱怨的话,平时还会帮我们几个顶班。”那伙计又扫了一眼周围,放低了声音,“只是他偷东西,我们这群人也没想到。要我说他也不去赌,不逛花楼,对他妻子忠贞得很,那钱都哪去了呢?”
“而且周长柏的死状并不止一个了,上次还有个暴发户也是这样被切碎了。最近一年,城中确实失踪了不少人,大都是城外来的,身份信息少,官府也就不了了之了。”
白芨见他还没说到关键点,直接问了:“冯决平时有经常提着麻袋吗?你们没好奇打开过吗?”
他缩了缩脖子:“确实经常看他拎着麻袋回来,问他他也不说。有一次我好奇,就趁他不在,打开了那袋子瞅了一眼……”
喻永朝突然打断他:“袋子里是什么?”
那伙计表情逐渐惊恐,像是被吓住了一样,只会不停摇头,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看他的反应,是被下了咒术。
喻永朝正要张口接着问,白芨轻轻摇了摇头。
紧接着,卫子昂带着怒意的声音响起:“你愣在这干什么?没见到其他桌的客人在抱怨吗?”
那伙计如梦初醒,端了盘子就往其他桌客人的方向去了。
卫子昂淡淡扫了一眼白芨与喻永朝,没说什么,一转身又消失了。
问到一半被突然出现的卫子昂打断,白芨和喻永朝的心情都不是很好。
可偏偏酒楼里白天晚上都有人走动,不像仙门的人,提着任务令想查什么便查什么。他们遮掩着身份,又不能在人前施展术法。
大大提高了调查的难度。
回到房间,白芨下了个隔音术,急急忙忙问着喻永朝:“大师兄,你觉得谁会是那魔物?”
反正不可能是冯决。他若是魔物,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