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年燕国寿宴当晚,他与凌双对峙时,就知道那常乐公主在附近也看着他,只是当时他没太注意。
后来他与钱若兮外出时,再次遇见那晋国公主,见她看着他的眼神,他就知道,这公主是喜欢他了。
那眼神,和星儿当初说喜欢他时,几乎一模一样。
所以他知道,这常乐公主一定愿意为他做任何事的,哪怕他已经被宣国楚国共同通缉,而晋国如今又着急讨好宣国。
可后来的事情走向表明,重锐也不过是凡夫俗子,根本没打算在楚国成婚。
荀少琛轻哼一声,眼中闪过鄙夷。
说得那样好听,不也还是要在宣国皇宫成礼?
他知道,星儿会穿着婚服从榕城皇宫出发,虽然他不是第一个看见她穿嫁衣的人,有点可惜,但原本嫁娶时,第一眼看到新娘穿着嫁衣的,本就不是新郎。
没关系,礼还没成,他在心中这样对自己说。
只有拜过天地了,才算是真正的成亲。
嫁衣首饰繁复,穿着不易,重量不轻,即便是普通的和亲公主,也会在出城后下一个驿站就换回便装,等差不多到了目的地时,才重新穿回正式的礼服。
而重锐必然是不会让星儿多受累半刻钟的,说不定一出城,就先停下来让星儿换回轻便的衣裳。
荀少琛一想到那情形,便忍不住握紧拳头。
重锐已经看到星儿穿嫁衣的模样了。
一想到那个情形,荀少琛的嫉妒像荆棘一样疯狂抽长,将他整颗心脏都包裹勒紧,刺得它鲜血淋漓。
没关系……没关系,重锐等不到与星儿拜天地的那天了,星儿是他荀少琛的,重锐也不过是替他将星儿送过来,是送嫁路上的马夫。
星儿在车中,重锐在车外开路,仅此而已。
不像他,他前世是将星儿养在行宫——各个行宫都有他为她Jing心准备的房间,而他在各地微服出巡时,也会带上她,与她一同在马车中。
在马车外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群臣的明君,是百姓的战神,为楚国殚Jing竭虑,忧国忧民,即便出巡也是为了体察民情,甚至在路途中也不放松,在马车内批阅奏章。
在马车内,他当然是批阅奏章的,只不过也同时做点别的。
因为星儿总是学不乖的,他不得不用好每一刻,让她知道违逆他的后果,好好教她如何学得乖。
所以,他出巡时也会带星儿一起,给她下软筋散,让她无力动弹,蒙着她的双眼,堵着她的声音,固定着她的手腕脚踝,然后将那些小玩意儿一样一样地给她用上。
长路漫漫,车外山河破碎,没什么可看的,所以她就是他这一路上的消遣。他在御辇的一方车厢中,坐在案几前,支着下颌,欣赏着世上最漂亮的景致。
他看那簌簌玉摇,展露小巧樱珠,看那花涧馨香,染透上好的翡翠,也听那婉转碎音,被勾得意动欲涌。
她的这些全都独属于他的。
他不过握着那玉杵轻轻一抽一入,便引出流不尽的花露,叫他都要对那死物生出些许嫉妒,然后他俯身在她耳边质问,是不是喜欢这死物,是选它还是他。
若是她不选,他便用力捻着那含玉的花洙,看她瞬间如一张绷紧的弓,听她喉间细碎的哭音,等她溃败求桡。
若是她选那死物,他便给她换上另一支的,将她填得更满,喂得更深,直到她吃不下为止,小脸哭得一塌糊涂,分不清是冷汗还是热泪,却仍是漂亮至极。
最后结果都是一样的,她只能选他。
在她面前,他也不需要压抑着自己,想到什么就能做什么,不管给她倾注什么,不管是是好的还是坏的,她都只能全部受着。
哪怕是嫉妒一个死物,在外人看来必然是不可能的,甚至是可笑的,可在她面前,他就能将不满表达出来。
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她是他的女人。
荀少琛闭上眼,握着自己,脑中浮起少女戦粟着打开膝盖时的模样,耳边是她叫着他少琛哥哥时的声音,呼吸变得时轻时重:“星儿……”
他不会将她交给重锐的。
绝不。
千机铁骑返程路上。
谢锦依掀起车帘,朝外面的少年喊了一声:“夏时。”
夏时连忙控着马靠近马车:“殿下。”
谢锦依问道:“离下一个驿站还有多远?”
夏时:“不远了,殿下,大概不到半个时辰。”
谢锦依苦着脸,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神一亮:“你去问问重锐,能不能我们先过去,然后那些大箱小箱的,再留人慢慢送过去。”
夏时:“……”
他婉转地劝了劝:“殿下,那些可都是您的嫁妆啊。”
谢锦依一脸奇怪地看着他:“我当然知道,这又不影响,我也没说不要啊。”
夏时觉得,殿下的作风真是越来越像陛下了。
于是,他只得上前往重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