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少琛只是没想到,他觉得就连在丽城的凌双与韩睿临也没想到的是,这陈锋竟然就是重锐!
他忽然又想起,凌双与重锐以前交战过,也与“陈锋”交战过,凌双曾明确地说过,“陈锋”不是重锐。
凌双不可能认错,也就说,之前与凌双交手的“陈锋”,确实不是重锐。那么,也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陈锋不止一个,而重锐是这些“陈锋们”的其中之一!
这确实很符合燕皇的作风,燕皇无非就是想自创一个战神身份,用来凝聚当前楚军的军心,而且这个战神必须要听燕皇的命令,而且将来还不会威胁到朝廷,因此才有了现在这个“陈锋”。
因为“陈锋”从来都不是一个人,而是许多人一起伪造出来的身份,而这些人长相不一样,因此他们被要求戴上面具。
而重锐本来也不能露脸,碰上这个“陈锋”后将计就计,取代其中一个,就这样换了个身份混进了燕军中,还能随意调动燕军和千机铁骑旧部。
如果是重锐,那他不难猜到盟军这边用流民开路了,所以重锐才会从丹沙城来到白沙城,打算提前将这批流民解决掉。
所以,星儿一进了白沙城,就刚好与重锐碰上了。
荀少琛死死地看着信上“进帐陪侍”“河边洗浴”“留宿侍寝”“情形激烈”“紧急召医”等字眼,脑中不可抑制地开始联想,仿佛看到了那少女娇艳又妩媚地绽放的模样。
她那样喜欢重锐,为了重锐,不顾一切地反抗他,还要从他身边逃走。如今她见到重锐,一定很高兴吧?
高兴到明明身子都还不能行欢,却迫不及待地进了重锐的军帐,只与一群肮脏的贱民隔了一层布,就与重锐滚到了一起!
更可笑的是,就在不久之前,他还在担心她的安危。
他甚至已经想着要用什么理由,发动楚军出去找她,甚至他还想着向这城中守将再借点晋军士兵,这样好加快速度,更快地找到她。
可实际上呢?她得偿所愿,怕是恨不得忘了他,投入重锐的怀中吧?这封信简直像是一个巴掌,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脸上!
荀少琛想到不久之前,他将她按在榻上时探到的那层侦洁,再看看这满纸的荒唐,他感到心底燃起了一团黑色的妒火。
那火焰不可抑制地蔓延开来,将他的心脏烧得滚烫,里面的血ye都要沸腾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怒嚎着,一直在血脉中横冲直撞。
他眼中的红丝愈发诡艳,几乎要渗出血来,连视野中都是一片红色。
那时他为什么没破了她的身子?他就不该对她心软!吐血又如何?昏倒又如何?他明明有回生丸,即便是入了她,将她折弄到只剩下一口气,他也能保住她的命!
就该是那样的……就该是那样的!若是那时他要了她,每天想什么时候要就什么时候要,将她Cao得合不上腿下不来地,夏时即便计划再周详,也不可能有机会将她带走!
荀少琛握着信的手慢慢收拢,指骨泛白,咯咯作响。
她那样不情愿让他碰,拿厌恶和憎恨的眼神看他,可她明知道自己身体那样脆弱,还在雨中赶了一宿的路,却还让重锐要了她。
即便是完璧之身,可她是天生的尤物,前世在他的調斆下更是懂了许多花样,这本该是他享受的,如今却全都让重锐那贱民占了。
她会怎样呢?被重锐压着婖着□□着,然后眼角含椿地看着重锐,软声叫着重锐的名字——
荀少琛脑中不由自主地浮起那画面,眼前血色愈重。
一旁的近卫在看到他眼角泛血的时候,早就已经低下头,不敢再多看一眼,甚至连呼吸都屏着气,不敢出一下大气。
就连站在荀少琛背后的梁潇,也听到了荀少琛那极力忍耐、却又无法忽视的沉重呼吸,停下了手中的施刑的动作。
作为荀少琛的心腹,梁潇自然知道,能让荀少琛心绪如此大动的,也就只有与昭华公主相关的事情了。
在过去那么多年,梁潇几乎就没怎么见过这位大将军发过脾气,看见的永远都是一副温和儒雅的模样,哪怕是在行军打仗中,大将军也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可就在这短短的几个月中,自从大将军将昭华公主软禁之后,大将军动气的时候,比过去这些年加起来的都多。
尤其是这两天……
梁潇正想着,余光里忽然残影一闪,他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得一阵让人头皮发麻的骨头碎裂声后,一片热温黏稠就喷溅到他脸上,甚至糊住了他半边眼睛,让他一阵刺感。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是大将军忽然拿起一旁架上的长鞭,挥动后卷上刑架那男人的脖子,然后活生生地绞断再撕了下来!
男人的头颅滚落下来,在地上淌了一路的血。
断脖的血ye甚至喷到了顶上,也溅到了周围,原本就没人说话,只有刑架上两人的伸yin声,这下男的死了,女的声音也一下子没了,可只停顿了一下,那女人就疯了似的尖叫了起来。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