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妈咬牙恨道:“当初我就说她那狐媚子的长相不像是个好人家的姑娘,如今一瞧果真是个不安分的东西!”
显然她一点也不觉得怜儿动手推了苏不迟有什么不对,倒是那几个妈妈面面相觑。
“娘,如今府里的人都知?????道我将来是要做姨娘的,如果我今日被赶了出去,将来还如何做人啊?”
陈妈妈那双鼠豆大的眼睛贼溜溜的转了两圈,冷哼了声,“你放心,夫人早就瞧苏不迟不顺眼,她定会为我们母女做主。只是她眼下正在账房看账,一时半会不得空。等待会她回来,你就狠狠哭诉一场,我就不信夫人还惩治不了那个贱人!”
怜儿听了她的话,耐心等到了午膳前。三夫人一回来,她立即就扑倒在三夫人的脚边,拉住她的裙角痛哭不已,几乎没背过气去。
三夫人听她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气不打一出来,眼前和冯家的婚事就要定下来来,结果却闹了这么一出,当即叫上几个人怒冲冲的往衔芳阁而去。
不过她们才走出院门,迎面正撞上了前来请安的俞澈。俞澈见她一脸怒容,像是要去取人性命的样子,关心的问:“娘,这大中午的是谁又惹您不高兴了?”
赵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问你,今天上午的事是怎么回事?!”
“今天上午?”俞澈这才看到怜儿居然也在,脸色顿时就难看了起来,“娘,今天上午的事和苏妹妹无关,是怜儿目无尊卑以下犯上,儿子这才出手惩戒她。”
赵氏冷哼道:“这么说,还真是因为那个苏不迟?!”
“娘!”
“你住口!怜儿自小跟在你身边,十几年的情分,你居然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外人要把她赶出去,你是不是昏了头了?!!”
俞澈忿忿不平的道:“苏妹妹才不是外人,我亲眼看到她把苏妹妹推倒,还言行无状羞辱苏妹妹,这样的刁仆留在府里才是祸害。”
怜儿再次被刺的体无完肤,“哇”的一声趴在旁边一个丫鬟的怀里大哭,“原来再公子眼里奴婢竟然是这样的人,既然如此我这就去投了井,免得让你看了碍眼!”
说着,就往外跑出。几个人忙把她拉住,赵氏也被气的头疼,“你怎么知道你看到的东西就是真的?!苏不迟随便几句花言巧语就让你色令智昏了?依我看,这件事分明是她在故意诬陷怜儿!”
“不可能!苏妹妹为人善良众人皆知,那日她为了救人不惜伤到自己,她才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赵氏见他三句不离苏不迟,越发生起气来,“你这个逆子,你是要气死我吗?!我明里暗里的告诉你多少次,不要和苏不迟靠的太近,你就是不听!你要早把这份心放在功课上,我何至于被二房的嘲笑这么多年?你还有脸在这里为了那个女人和我顶嘴,快不快滚回去?!”
俞澈见怎么说都说服不了,急得直跺脚。今日若真让她去了衔芳阁,苏妹妹只怕是要吃大亏,“娘!”
“你们在吵什么?”
喧闹的环境里忽然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众人都是一静,纷纷转头看出,只见俞洵不知何时站在了不远处的寒梅树下。
俞澈大喜,立即跑了过去,“四哥你来的正好,你快帮我劝劝我娘。”
“发生什么事了?”
第17章
◎你说侯爷他是不是吃错药了?◎
赵氏有些忌惮他,虽然俞洵只是个小辈,又常年住在府里。但每次只要看到他,她都忍不住心里打鼓,僵硬的笑道:“也没什么,就是一件小事,不劳烦四哥儿了。”
说着,给俞澈使了一个眼色,让他闭嘴。
俞澈哪管那么多,当即吧啦吧啦的把事情全都说了出来。听完后,俞洵淡淡的道:“此事我也知情。”
俞澈“嘎”了声,“你怎么知道?”
“方才我就在望月亭,正好听见她和苏苏不迟的对话,”他撇了眼怜儿,“也听见她说苏不迟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对她出言不逊。”
怜儿的后背顿时起了一层白毛汗,低着头瑟瑟发抖起来。
俞洵似笑非笑的又道:“我竟不知府里的规矩竟然散漫成这样了?一个下人也敢主子颐指气使。苏不迟再如何,她也是主子!”
怜儿脚一软,直接跪了下来,不停的求饶,“侯爷恕罪!侯爷恕罪!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这就去给表姑娘磕头认错!”
赵氏看她的眼珠子都快冒出火来了,没想到她居然被怜儿和陈妈妈摆了一道,上前一脚就狠狠的将她踹倒,“你这个贱婢,枉我如此相信你,你居然敢骗我!”
一旁的陈妈妈也忙跪了下来,“夫人恕罪,侯爷恕罪,这一切都是老奴的主意,求夫人看到老奴伺候了您这么多年的份上,饶了怜儿。”
赵氏看都不看她们两个,对俞洵道:“四哥儿,此事是我失察,不如就把这两个人交给我来处置吧?”
“那就有劳三婶了。”说完,他看了俞澈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俞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