凿子,斧头,曲尺还有木头
“我想试试能不能把鲁班木鹊做出来。”
衔芳阁很小,她肯定没办法做的像俞澹那么大,所以她打算先做个小的试试。哪怕不成功也不要紧,重要的是她能和俞澹有话可以聊。
不过这件事她不能大张旗鼓的去做,最好是不告诉任何人,免得让人知道她接近俞澹是另有所谋。
“你小心些,别让人知道。”
“奴婢明白!”
蕊黄的动作很快,第二天就兴冲冲的抱了一个很大的包袱跑了进来。里面全是她说的那些东西,“奴婢托门房的兴旺哥偷偷去买来的,回来的时候都不敢走大道,生怕被人瞧见。”
苏不迟觉得她这“贼”做的好像还有些意犹未尽,失笑的拿起一根手臂粗细的柳木,决定先做一个最基本的长短榫练练手。
然而这个东西看起来十分简单,可真正做的时候差点没把她累死,光是削?????木头就累得手都抬不起来了。
最后她们三个奋战一个下午,也只是凿出来一个榫槽。
苏不迟看着这凹凸不平完全没办法的榫槽,长长的叹了口气,“看来想做个木工也不容易啊。”
蕊黄举起发软的手,半死不活的道:“姑娘,要不咱们还是别做了吧?我和香浓都快累死了。”
她们虽然是下人,但还真没做过什么重活。不过木工最磨人的不是体力劳作,还是Jing神。当你发现辛辛苦苦做了一下午的东西还是一堆垃圾的时候,那种愤怒和颓废是可以预见的。
苏不迟却道:“你们先歇会吧,我再仔细研究一下图纸。”
蕊黄和香浓都瘫在地上,一动也不想动。这时院子里忽然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她奇怪的问:“外头是谁在哭?”
香浓竖起耳朵听了听,“好像是小红。”
衔芳阁里的丫鬟除了蕊黄和香浓是她从云中带来的之外,还有两个人。这两个人是小傅氏看她院里连洒扫丫头都没有,不像个样子才拨给她的,其中一个就是小红。
苏不迟拍掉身上的木屑,“出去看看。”
冬天的院子没有落叶很好打理,小红草草扫过一遍后就躲在角落里偷偷哭泣。苏不迟走了过去,问:“你在哭什么?”
小红吓了一跳,看到是苏不迟忙擦掉眼泪站起来,“姑娘。”
苏不迟又问了一遍,“发生什么事了?”
小红此时也是六神无主,抽了抽鼻子就把事情说了出来,“奴婢在府里有一个好姐妹名叫卉儿,她一直在二夫人院子里当值。这几日她娘生了重病急需银子去买药,可卉儿姐姐实在没有这么多银子,就偷偷拿了几个银碗出去换钱,结果被三夫人发现了。三夫人把她抓了起来,说要把她送去见官。”
那几个银碗原来是给老夫人的寿宴准备的,卉儿虽然只是一个最末等的洒扫丫鬟,但她一直在洗碧院当值,久而久之自然也知道这些东西都放在哪里。
那日她趁着没人注意去库房里偷两个银碗出来,想着银碗那么多就算少了一两个也没人会发现,结果她在出府的时候遇到了三夫人。
三夫人一眼就看出她形迹可疑,让人一查当场就人赃并获。
小红扑通一声跪在苏不迟的面前,恳求道:“姑娘,卉儿姐姐是实在没办法了才动了歪脑筋,求您看在她也是一片孝心的份上救救她吧!”
香浓皱眉,“你这不是在为难姑娘吗?”
谁不知道苏不迟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表姑娘,而且这件事还牵扯到了二房和三房,她要是进去插一脚,四夫人怕是头一个不会放过她。
“可若是连姑娘也不帮她的话,她和她娘就真的没活路了。卉儿姐姐的爹和弟弟今年春天的时候因人纵马被撞死了,家里就只剩下她和她娘。求姑娘可怜可怜她,救她们娘俩一命吧!”
苏不迟有些为难,这件事已经不是一件单纯的偷盗了。三夫人上次想要彻查账目没能如愿,这一次必定会死死咬住这件事逼二夫人交出管家之权。而无论她最后成功与否,二夫人都不会放过卉儿。她在侯府地位尴尬,连自身都难保,谈何再去救人?
小红声泪俱下,拉住她的裙角不停的哀求。苏不迟终究是不忍,道:“你先起来吧,让我想想能有什么办法。”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
松寿堂此时已是剑弩拔张,三夫人赵氏端起茶盏慢慢悠悠的抿了一口,道:“上次是克扣主子的份例,这次竟是有人胆敢偷母亲寿宴上要用的银碗出去卖掉,二嫂这家当的,果真是不错啊。”
严氏耷拉着嘴角,脸色铁青,“三弟妹何出此言?自我掌管侯府这几年以来何曾出过什么纰漏?如今不过就是两件芝麻大点的小事,也值得你一再闹到母亲面前?!”
“圣人见微以知萌,见端以知末。事情虽小,可问题却大,需知千里之堤也可溃于蚁xue。”
第9章
◎说起美人,眼前不正有一个合适的人选吗?◎
“昔者曾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