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阿哥本以为桌上的那么多奏折还有汗阿玛帮着分担,一听最大的劳动力不在,数了数在场兄弟的人数,觉得不太够。
“小九和小十呢?兄弟几个有福同享,把他们叫过来。”
阿哥们:“……”
九阿哥和十阿哥兴冲冲地跑过来,一进御书房就见哥哥们如狼似虎的眼神,两小只身形僵住,默默后退。
五阿哥忙道:“小九,汗阿玛跑去找你六哥了,留下好多活没干,你快来帮忙!”
九阿哥摇头:“我还是个宝宝。”
八阿哥:“……”这可真是假宝宝遇上真宝宝,燥得他浑身发烫。
“多大人了,不许撒娇!”
九阿哥不乐意地嘟嘟嘴,大眼睛滴溜溜一转,“我们几个都在了,是不是把小十一也带过来?”
阿哥们:“……”
哥哥们都噎住了,他们再狠心,也没有狠到把一个不满周岁的孩子拉来工作的程度啊。
就算真的拉来了,十一阿哥能做什么?坐在那里吃吃喝喝,监督他们几个干活吗?那也太心塞了!
五阿哥难得有了那么一点亲哥哥的良心,“小十一还太小了。”
阿哥们暗暗点头,就是就是。
五阿哥语气一转:“怎么也得再长两年才能干活啊。”
阿哥们:“……”
不管他们怎么闹,康熙已经跑了,留下的活一样没少,他们要是帮忙做了还好说,可要是谁敢逃跑,别说等康熙回来了,太子在这就不可能允许。
而且兄弟几个互相扯着后腿,也不可能真有哪个人能顺利溜掉,就不再多费工夫,乖乖干活了。
十阿哥拿起御书房的电话,胖胖的小手指一根一根地戳着数字,“我要给六哥打电话,他还不知道汗阿玛去了呢。”
“等等!”五阿哥灵机一动,压住十阿哥的手,抢过电话给皇庄那边打,“火车开了吗?汗阿玛去了吗?坐上了?有没有吩咐什么?”
问了几句,三阿哥挂了电话,笑容满面地问兄弟们:“想看戏吗?”
阿哥们已经从刚才的反应中猜到些许,或沉默,或点头。
不就是兄友弟恭吗?早会了。
下午,康熙顺利到达天津卫。
为了防止有人通过火车进入研究所,火车的终点站在研究所外面,到了之后还得检查一番,再坐马车进研究所内部。
可这些规矩对皇帝不适用。
康熙不想让胤祚知道他来了天津卫,想玩一个突袭,不让人报上去,只让索额图出来接他,特意吩咐要小心行事。
索额图听说有贵客临门,还没报家门,心说怎么这么神秘?这天底下也没几个能被他称作贵客的人吧?
出来一看,好家伙,还真是贵客,不能更贵的那一种。
看到康熙轻车简从,无声无息地从京城来到这,索额图那叫一个后怕,吓得腿都软了,跪得特别利索:“奴才索额图叩见皇上!”
康熙摆摆手:“带朕去找胤祚。”
闻言,索额图表情变得古怪起来,支支吾吾地道:“皇上,六阿哥这会儿不太方便。”
康熙:?
一刻钟后,康熙在满头大汗的索额图带领下,在纳兰性德、张廷玉、柱子等人的默许下,悄悄地来到胤祚的私人实验室。
只见胤祚坐在桌前,全神贯注地拼着一些小零件,桌边立了个大钟,桌上摆着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小钟,角落里堆着几个红色的礼盒,还有大红的“寿”字,现在被揉烂了。
康熙:“……”所以这些钟才是他的寿礼?呵。
“这东西你准备送给谁?”语气中没有半点冷意,十分平常。
“老康啊。”胤祚应了一句,忽然意识到什么,猛地转头一看,先是一呆,然后迅速跳下椅子,抱住亲爹的大腿,“等等,汗阿玛你听我狡辩!”
康熙冷笑着动了动大腿,臭小子就在他腿上晃来晃去,“狡辩啊,朕听着呢,信不信就另说。”
胤祚抬起小脸,沉痛地问:“那您是想先听听我为什么叫您老康呢,还是听听我准备怎么送表呢?”
康熙:“一个一个来,朕不急。”
这态度着实令胤祚琢磨不透,再想想老父亲这么突然地来了天津卫,也不知道京城发生了什么,心中不安。
“那不是跟您比较亲近吗?就悄悄喊老康同志啊。”
康熙冷淡地“哦”了一声,“那你再说说为什么要在朕的万寿节上送钟。”
“没有!”胤祚急切地举起三根小手指,“我发誓,我绝对没有想在您的万寿节上送!”
康熙:“那你准备什么时候送?”
老父亲太过喜怒不形于色,胤祚没看出来他究竟生不生气,试探着说:“挑个好时间?”
康熙:“比如?”
胤祚怂怂地道:“现在?”
康熙:“……”当场送终,可以的,你个大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