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下了两天绵长的春雨,寒气过后,天气逐渐转暖,凤栖宫屋檐下竟还多了个燕子窝。
春燕衔来树枝和草团,又领来刚出生不久羽翼尚无的幼崽,一时间屋檐下时不时便有燕子飞来飞去。
日子一天天过去,赵婳却有些伤感了。
数数日子,过两日便是她生日了。
但是,原身赵婳的生辰是六月间,而今才四月。
“怎了,一脸不高兴,可是谁又惹你不快了?”
瞧见在贵妃上惆怅的赵婳,霍澹放下书卷,走了过去,侧坐在贵妃榻上,“朕最近天未黑便从思政殿回来了,夜里也遂了你的意,莫不是昭仁惹你不快了?”
赵婳不高兴,道:“臣妾生辰快到了。”
霍澹揽她入怀,道:“朕记得你生辰不是六月初十么?”
册立赵婳为贵妃时,霍澹还专程看了册宝上赵婳的生平,专程记了记她生辰,准备待今年她生辰好好为她庆祝庆祝。
赵婳没说话了,一阵失落。
片刻之后,霍澹忽地明白赵婳为何这样说,也知晓了她为何这般失落。
“瞧朕这记性,忘了你不是她。”霍澹懊恼地拍拍额头,道:“嘉嘉生辰是何日?朕往后都记着。”
她孤身来到他身边,生辰那日,本应与父母一起过,但如今却只能将赵婳的生辰当作她的生辰,霍澹自然是不愿她受这委屈。
赵婳道:“四月廿十。”
想着是在古代,她便入乡随俗,告诉霍澹农历生日。
“那便还有五日。”霍澹低首把玩着她纤白的手指,指腹落到女子莹白的指甲盖上。
她不喜欢染丹蔻,干净的指甲盖上还有ru白色的小月牙,尤为好看,霍澹甚是喜欢。
霍澹哄她道:“别不高兴了,往后你的生辰,朕都陪你过。这应该算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旁人想知道,朕还不告诉他呢。”
赵婳实话实说,“臣妾爹娘不在,本以为往后的生辰都只能一个人偷偷过,心里自是不好受嘛。”
可霍澹这么一说,赵婳又高兴了,眉眼弯弯,期待问道:“那陛下准备送臣妾什么生辰礼?”
“先保密。”
赵婳瘪嘴。
霍澹逗她道:“其实朕也可以先给你偷偷透露下,”唇凑到她耳畔,道:“阿婳觉得,朕如何?”
赵婳耳根子被他灼热的呼吸弄得热热的,稍微推开他,嫌弃道:“这算哪门子礼物!”
“朕是皇帝,阿婳有了朕,便什么都有了。”霍澹眉梢微挑,道。
赵婳蹙眉,她好似在何处听过话?
复而想起听谁说过此话,赵婳抬眸,道:“陛下和昭仁说的话一模一样。”
霍澹没从她话中听出一丝嫌弃的意味,道:“这岂不是更好?昭仁说你话,你总该相信吧。”
将人拥得更紧了些,霍澹面颊轻轻蹭了蹭赵婳的面颊,耐着性子哄道:“朕给你过生辰,莫要不高兴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赵婳心情不佳时,与霍澹这般点到即止的亲昵后总感觉舒心。
春日午后,随风飘来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
殿中没有宫人侍奉左右,赵婳看着近在咫尺的男子,不知是因他说的话悸动,还是因俊美的容颜,情不自禁地更凑近了些。
樱桃般红嫩的唇落到他面颊,赵婳笑靥如花,双臂环住男子脖颈,道:“陛下真好。”
霍澹回应着她,唇凑到她唇边,“朕哪日不好?哪天又没对你好?”
赵婳对他好一点,他总是出十倍来回应她。
只是,霍澹如今想要的更多。
男子一手护住她后脑勺,一手带着她往贵妃榻下躺去。
低首在赵婳耳畔,霍澹话中有话,道:“下午的时候后处理奏折时,朕恐怕会有些乏,力不从心。”
赵婳早已看穿他的心思,抿抿唇,两人距离本就靠近,她稍稍抬起头,蜻蜓点水的般的一吻,便落到霍澹唇上。
“现在呢?陛下可有动力了?”赵婳单手搂住他脖子,笑道。
“还不够。”
霍澹自然不会因为这一点就满足。
扣住赵婳纤白的手指,霍澹加深了这个吻,将女子所有的嘤咛尽数吞入腹中。
春光融融,燕子衔食归来,屋檐下燕巢中嗷嗷待哺的幼燕迫不及待探出身子,等待喂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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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这日霍澹恰好不用上朝,早早便醒来了,垂眸看着在他臂弯处熟睡的女子,霍澹没舍得叫醒她。
他素来少眠,更是不会睡懒觉,也就与赵婳在一起后才变得很比早些年晚起了两刻钟。
昨日赵婳身子不适,来了月信,两人夜里也就没有胡闹。
只是她小腹偶尔昨夜疼得厉害,脸色苍白蜷缩在床上,连说话都有气无力,切切实实把霍澹吓了一跳。
赵婳被月信折磨得睡不着觉,霍澹心疼得恨不得她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