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澹微愣,适才在屋中他承认,因为她的主动亲吻,心中有了悸动,他那番话也只是逗她而已。
赵婳说完连自己都有几分不好意思了,忙正了身子,拉开连两人之间的距离,催促霍澹赶紧出去,“众将都在等着陛下,陛下快些去罢,莫让众人等久。”
宫墙外面,乌泱泱一片。
霍澹翻身上马,一声号令,众羽林军跟在后面浩浩荡荡渐渐离行宫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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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分两头,且说胡奎从越州接到霍澹的密诏后,便整装待发,距离冬至还有两日时便着急手中的五万将士前往京城。
胡奎率领五千轻骑先锋部队赶往行宫,却不想在上山的必经之路上遇到了叛军阻难。
五千对五千,双方势均力敌。
胡奎所带了先锋军夜以继日赶往京城,本就疲倦,刚到便与叛军在山□□战,疲态作战,死伤无数。
傅钧与宁王还在祭天大典上时,便听隐藏在羽林军的探子来报,胡奎领着五千人马前来勤王救驾。
两人从溪边全身而退后赶回山下,驻守在山脚的副将死守上山的主道,将胡奎的援军击退在一里开外。
秦介道:“殿下,只要皇帝的援军不上山,我们就能率军之上,将孤立无援的皇帝屠杀在行宫。”
他等这一日等许久了,他自然是要亲手结果了赵婳。
傅钧赞成,“此话在理,行宫只有一千羽林军,而我们有十万京畿军,只要将殿下的心腹都带至行宫,一万对一千,此仗必胜!余下的京畿军便留在山下,拖住去增援的军队,届时再给羽林军和胡奎扣上一个谋逆的罪名,届时就算是胡奎命大突出重围去到行宫增援,皇帝的尸首也已经凉透了。”
此行,宁王的心腹有一万,这一万人皆是当年宁王在与庄帝夺位失败后留在傅钧身边的,他们等的便是今日,故而宁王就算是当着这些人的面亲手杀掉霍澹,也没有一个人有异言。
至于那些一心效忠皇帝的羽林军,自然是不能让他们去到行宫。
“我去阵前,将胡奎与羽林军作乱给坐实了,望殿下尽快带人去行宫。”傅钧道。
宁王即刻在着急心腹及一万人马,速速上山赶往行宫。
这厢,傅钧出了营帐。
烟尘滚滚,兵荒马乱,战场上一男子手持方天画戟,雄姿英发,被一圈人马围着仍旧面不改色,方天画戟一挥,血溅三步。
“副将以胡奎私自调兵出越州为由头,在此截住了他,未让胡奎多说便打了起来,末将担心等下胡奎拿出陛下召他入京的证据,若是如此,怕是那些唯皇命是从的京畿军会倒戈。”
路上,一将领对傅钧道。
“本将军便是来坐实胡奎私自调动兵马一罪的。”
傅钧勒马于阵前,比了一个停战的手势,高声道:“胡将军,许久不见啊!”
闻言,被叛军围住的胡奎将还滴这血水的方天画戟重重杵在地上,厉声诘问道:“傅钧,你是要造反么!”
傅钧面不改色,稳坐马背上,冲胡奎喊道:“这话是本将军问你才是!胡奎你未得陛下旨意便私自调动兵马,该当何罪!”
“你那副将,我话还未说完,便将这罪名搁到了我头上,现在你亦是如此,怎的你们都要随宁王叛变不成?!”胡奎气急,从怀中拿出一道密诏,扬手举在空中,高朗道:“陛下密诏在此!”
看见那明黄的折子,适才一直围攻胡奎的京畿军有几分犯怵。
傅钧驾马过去,单手从胡奎手中接过那折子,草草扫了一眼,便骑马往回走了几步。
胡奎凛冽的眸光扫了在场一圈,像是要讨回公道一般,道:“如何,我骗你们否?本将军念在你们不知实情,不予你们计较,快随我一起上山救驾!”
霍澹秘密召他赶来,及时密诏,这些京畿军只是不知情,正是如此想着,胡奎才手下留情,将那咄咄逼人,有叛变心思的人痛打一顿。
“胡将军,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假传圣旨!这密诏根本就不是出自陛下之手!”傅钧当着众人的面,将那密诏撕个粉碎。
纸片飘扬,被马蹄踏入土中。
“你竟敢!”胡奎恼怒。
竟敢造反!
傅钧断然是不会让胡奎将话说完,打断他,声音拔高,盖过他道:“陛下在行宫祭天,哪知一直护卫陛下的羽林军生了叛变之心,将陛下围困在行宫,我奉陛下召令,下山搬救兵。”
傅钧反咬胡奎一口,坐实了他的罪名,“胡将军此时拿着一道假密诏,率军出现在行宫山下,对京畿军一顿乱杀,究竟居心何在!”
在场的京畿军跟随傅钧多年,加之众人皆知傅钧的女儿傅莺乃是贵妃,自然是选择相信傅钧的话,倒是这从越州来的胡奎胡将军,众人鲜少听说。
“胡将军,陛下待你不薄,你却想着勾结羽林军干出这谋逆的勾当!你愧对省心!”傅钧抽出腰间刀剑,怒道:“众京畿军听令!先将这私自调遣军队的不轨之臣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