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雨菱问宁知微:“自从江少转来咱们班后,你是不是每天都洗头啊?”
宁知微也不怕被戳穿,点点头,又问:“你每次跟许子珩约会之前洗头吗?”
“洗哈哈哈哈哈哈。”
飞哥看着笑闹的女孩们,想起了狄嘉的学生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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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微帮赵茹的手工艺品开启网络宣传之路后后,赵茹打开了思路。她报了个新媒体网课,开始学习如何营销和包装自己的产品。
宁知微回到古巷,轻车熟路地先去徐家。
走进院门,看见她的粉色小电驴停在夜色中,有些孤单,也有些暗淡。
她走过去给小电驴擦了擦灰,打算明天一早依然骑着它上学。
走进室内,宁知微问赵茹:“赵姨,江岫白已经搬走了吗?”
“嗯。”赵茹叹气:“他外公托人来搬的。小江不想出国,所以暂时只能服软。”
宁知微咬咬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赵茹:“宁宁,小江一心想留下来,是因为你吗?”
宁知微怔住。
“我只是瞎猜啊,你别多想。”
宁知微笑笑:“我没有问过他,他也没说过,但是我觉得,他应该是有自己的想法跟计划。”
“小江这孩子,的确很有个性。”
“听我妈说,徐叔叔当年高考考得很好,但是后来因故没念完大学,我只是猜测啊,我觉得江岫白可能是想考徐叔叔当年的学校。”
赵茹竟然没想起这一点,她深深地看了宁知微一眼,觉得这姑娘是懂江岫白的。
她说:“柏青念的是国防科大,大三那年回青川过寒假,认识了江亭,从此,他的命运就改变了。”
简短几句话便交代掉这段往事,宁知微心中一片悲凉。
以她的阅历,暂且不能体会这样的人生转变。
她想起徐叔叔的音容笑貌,那张俊朗的脸,既清晰又遥远。
大佬想做的,不过是想多了解他的父亲一些,哪怕再也感受不到爸爸的气息,能去体验他过去的生活,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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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知微回到家,余静难得没有问她这次考得怎么样,也不提她立下的军令状。
“妈,我剪头发啦。”
余静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嗯,剪短了也好。”
宁知微觉得余静怪怪的,问宁致远去哪儿了。
老太太说夜钓去了。
“外婆,我爸妈吵架了?”宁知微问老太太。
老太太摇头。
翌日清晨,宁知微出门上学时,宁致远才提着装鱼的小桶回家。
她往桶里看了眼,一条鱼也没有。
“爸,你钓了一夜鱼,也不怕今天上班没Jing神啊。”
“休个短假。”宁致远发现女儿剪头发了,笑一下:“这头发剪的好看。”
“妈妈好像不开心,既然休假,那你好好陪陪她。”
“嗯,放心吧。”
骑着电动车出古巷,宁知微心口莫名有些不安。余静少有这样的状态,宁致远也好久不去夜钓。
从小到大,父母的私事,很少会讲给她听。余静永远只会对她说,你只要好好学习就行了,家里的事情自然有他们Cao心。
她祈祷她这次的模考成绩可以再有突破,因为这样,余静说不定能立马开心起来。
巷口一辆似曾相识的车朝她按喇叭。
宁知微放慢速度,抬眸看过去,是江亭的座驾。
坐进江亭的车里时,宁知微的心情跟从前大不相同。
第一次见面,她只知道江亭是大佬的亲人,她漂亮,也开朗,让她想要去亲近,但后来,当她知晓江亭跟徐叔叔的故事后,再面对江亭,她的心境变得非常复杂。
江亭给宁知微带了小礼物,让她依然可以叫自己“姐姐”。
宁知微却开不了口。
其实宁知微并不知道江亭在这些故事里扮演的角色到底是什么色彩,但是从江岫白对她的态度中,宁知微看到了一个儿子对母亲深深的失望。
这足以让她判定,江亭作为一个母亲,不管她对儿子的失职是主动还是被动,她都伤害到了她的小孩。
江亭:“岫岫从小长到大,我第一次见他对哪个女孩儿这么上心。你应该也喜欢岫岫吧。”
宁知微不知道江亭找她的目的是什么,但她不想否认她对大佬的感情。
她认真回答道:“是,我很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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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亭商厦顶层,有一间江亭自己经营的高级餐厅。
说是她自己经营,但江岫白最清楚,江亭是个连职业经理人来汇报工作时,都不能专心聆听的性子。
她的世界里,好像没有“生意”二字,可又处处都是“生意”。
母子俩相对而坐,是今夜这间餐厅里唯一的客人。
江岫白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