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我都觉得我这模样当你徒弟不是问题了。你觉得呢？」
「我成功了！」
「这件您应该能穿。」
他走到李言凛的储物箱旁，转头看向还站在门口的李言凛，手却已经放到盖子上准备将其打开。
叶清哀怨地抬头，看了两眼才接过李言凛手里的法袍，展开来对自己比了比。尺寸确实是刚刚好。
李言凛拿出发带，拉着叶清坐到椅子上，替他梳整发型。
敲门声响起，李言凛从入定中脱离，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起身立刻点了灯火才去开门。只是门一打开，他就傻在原地。
「师尊想听实话吗。」
「趁着今天感觉挺和平的，我看这幻顏丹的数量应该足够，我就先回房去玩……去练习怎么用啦！」叶清朝着李言凛用力挥手，接着跑回自己院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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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
敲门的人是几个时辰前说要去试用幻顏丹的叶清，不过却不是李言凛熟悉的模样。眼前的人看起来比原先还要年轻，身高又更矮了一些，而合身的法袍在此刻也显得松垮。
只见叶清二话不说就想套上，然后发现就算是李言凛以前穿的衣服，对自己而言还是有些太大。比完的瞬间，叶清就知道还是不合身，失落地缓缓放下那件法袍，垂头丧气地坐到地上。
「那我就用『白苍泠』这个名字好了。临时想不出什么好名字，突然觉得这几个字很特别。」叶清挠了挠头，视线飘向远方，「组起来也像名字，完美！」
他扁了扁嘴，试着要将自己的头发束好，但因为太久没有自己束发了，动作显得很笨拙。
本以为对方会答应，结果却被拒绝，叶清低着头，嘴噘得更高了。他像是闹脾气的小孩一样，揪着自己的衣摆，看得李言凛都有种自己真的有徒弟的错觉。
李言凛看着叶清一直在房里转圈，好一阵子后终于停下，右手握拳敲了左手掌一下，似乎是想到什么好点子。
「好耶！」叶清跳下椅子，前一刻那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完全消失，又被雀跃给取代，「我就叫你师兄了，那你要叫我什么？总不能用别人都知道的称呼叫我。」
李言凛走到叶清旁边，伸手进储物箱内找出了一件比刚才更小一号的法袍，双手递到叶清面前。
叶清听了李言凛的话，这才稍微恢復一点，但眼神里还有些不太相信。见叶清依然在怀疑自己说的话，李言凛又拿门中几位弟子出来当例子，终于是让叶清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将话题拉到身份上。
听完李言凛说的话，叶清更沮丧了。他拿着法袍站起身，不发一语飘到屏风后方开始换衣。李言凛静静地注视着屏风，像是要透过屏风看到后头的模样一般。
「这是你几岁的衣服……」
「放心啦，哪个弟子不是这样走来的？」
「喔……」
叶清提着拖地的衣角，高兴地闯进李言凛的房里。看来不只是外貌，连声线都变得稚嫩。现在的叶清就是个外表只有十二三岁的少年。
「不然当你师弟嘛，这样可以了吧？」他猛地回头，高高束起的马尾被他甩到身侧，「这样应该也比较不会被问东问西吧？」
看着叶清信心满满的模样，李言凛最后还是默默点头，放开抓着叶清的手，不再试着让叶清改变主意。
李言凛小小举起手跟着挥了挥，等到叶清完全转身之后，也回去自己房里进行今日的修炼。
之后叶清一直沉默着，等到束好发，他才提出其他的想法。
「想。你跟我说，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没过多久，叶清就换好了。他走离屏风的范围，直挺挺站到李言凛面前，张开他的双臂。
「师尊，您别太在意了。是弟子长得比别人要快些。」
李言凛考量了一下门派内的情况，又稍微为之后可能的情况作了预先设想，最后点了点头，向叶清表示可行。
「这件是弟子刚入青阳派时，您交给弟子的。」
「您希望弟子怎么称呼您，弟子就怎么称呼。」李言凛巧妙地避开叶清的问题不做回答，并且拋了回去。
「弟子怎么能当您的师父。就算是假扮的也不太妥。」
咚咚。
李言凛点了点头。就在叶清打开箱子开始翻的时候，他才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
叶清皱起眉头，右手捏着自己的下巴，左手臂撑着右手肘，在房内一边思考一边踱步着。
李言凛一愣，而后身体微微颤抖了几下，他忍住笑意，语气却流露出些许愉悦的心情。
「你看……刚刚好！竟然刚刚好！」他悲愤地大喊着，随后放下手臂，整个人都充满委靡感，「我看以这模样出行的时候都假装成你徒弟算了。」
「你小时候穿的衣服还在吗？跟你借一下。」
他往前踏了一步，叶清已经翻出一件和他现在差不多款式，但是小了一号的法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