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掐住裴玄霜的后颈,将她按在了桌案上。
山珍海味,珍馐美馔洒落一地,裴玄霜奋力挣扎,却还是伏在了那张冷硬华丽的黑檀长案上。
谢浔死死环住她的腰,头枕在她的肩上,将染着酒气的森冷话语灌入她的耳中:“说,你还看上谁了?本侯不介意和他们一同品尝你。反正……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只要你愿意,本侯没什么……”
“你放开我!”
裴玄霜不知哪来的力气,不等谢浔把话说完,硬是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抄起手边的酒盏,对着谢浔的脸泼了上去。
空气瞬间凝结,在座诸人瞠目结舌,恨不得立刻消失在此处,只当自己从没来四星台,从未见过这位裴侍妾。
谢浔不声不响地盯着裴玄霜,直至她弃了手中的酒盏。
酒盏“当啷”一声落在地上,惊得一众大人面无血色。
“烦请诸位大人先行离开吧。”谢浔静静地盯着那只金灿灿的酒盏,道,“本侯需要在此处处理一点麻烦,一点小小的……麻烦。”
作者有话说:
第034章 拂然
官员们逃也似的离开了厢房, 两扇雕着合欢花的窗棂关闭的瞬间,一道女子的尖叫声破门而出,利刃般划破长空。
他们簌簌发抖, 面面相觑,那位裴姨娘……怕是不能活着离开四星台了。
紧接着,桌案撞击屏风砸地衣帛撕裂的声音此起彼伏地传出,连带着女子的哭骂和男子恣意的大笑一并传进了他们的耳朵里, 他们不敢再听, 带着随从落荒而逃。
掌上鱼rou, 在劫难逃。
裴玄霜跟着谢浔到达四星台的时候还是艳阳高照,眼下, 已是日暮西山了。
厢房内, 纱幔翻飞, 白雾缭绕, 金银酒具滚落一地,美食珍馐零落成泥。
一片狼藉之中,裴玄霜俯趴在地, 周围落满了四分五裂的朱红色裙纱。
她朱唇微张, 双眸半阖,气息奄奄地盯着手边的那抹从窗棂里照进来的,暖橘色的光。
她很想碰碰那到光,可无止无休的折辱令她几乎断了气,除了眼睛珠子还能动, 浑身上下好似废了一般,酸麻无力, 软如烂泥。
因为一杯酒, 她被谢浔极致羞辱, 骨头都被对方碾了一遍。
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身体里流了出来,裴玄霜眨了眨眼睛,发觉那是她的眼泪。
她忍耐着不愿意哭,可还是有东西从她的身体里往外流,仿佛要将她洗一遍似的。
她羞愤交加,生不如死。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很快,眼前的那道光随着彻底昏暗下来的天空一并消失了。
她有些慌乱地去寻找光芒存在过的地方,不想,竟是被一道高大颀长的身影挡住了双眼。
那人长发披散,衣襟半开,光|裸着的胸膛上遍布狰狞的红痕。周身酒气缭绕,行动间糜香阵阵。
他低垂着狭长的眼眸,慵懒餍足地俯视着她。
裴玄霜紧咬着贝齿颤抖着倒抽了一口冷气,抬起脸,看他。
谢浔的面上荡漾着一派欲望得到满足,怒火得以宣泄后的愉悦。他抬脚踢开被他亲手撕成了碎片的红裙,踩着他与裴玄霜的中衣俯身而下,半跪在了裴玄霜的面前。
“可够了?”他挑起裴玄霜的下巴,拇指在那染了血的唇上用力捻了捻,“本侯应该满足了你吧?”
“畜生。”裴玄霜哽咽地骂出这两个字,“谢浔,你就是个畜生。”
谢浔勾唇浅笑,眼底醉意朦胧意乱情|迷,活像个妖孽。
“接着骂……”他缠绵促狭地道,“本侯就喜欢你骂人时的样子。”
裴玄霜大气出小气入,胸闷憋胀,头晕目眩,恨得肝肠寸断。
谢浔散漫一笑,松开她的下巴,指尖游走,落在了裴玄霜纤细柔软的腰上。
那纤腰上生着一对圆润的腰窝,腰窝里仿佛盛着迷魂汤,叫人看一眼便神魂颠倒。谢浔来来回回地欣赏着那对腰窝,带着一丝醉意喃喃自语着:“你这腰这么美,不如……本侯也在上面题一幅字,或者作一幅画吧。就像穆小王爷对她的侍妾那样。”
裴玄霜剧烈一抖,双手撑地转过头来瞪他:“你别碰我!”
谢浔不以为意,依旧漫不经心地道:“画些什么好呢?有了……不如就刺一枝红梅吧。霜儿不是很喜欢言琢所豢养的小倌面上的刺梅吗?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张脸看了那么久……应该是很喜欢的吧?”
裴玄霜惊出一声冷汗。
“谢浔,你这疯子,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气的舌尖都在发苦。
谢浔垂眸睨着她:“干什么?为霜儿刺上她心爱的红梅啊。”他邪笑着勾了勾唇,古怪而Yin郁地道,“你喜欢的,本侯都赏给你,全都给你……”
他话音刚落,立刻有几名下人走进了厢房,低着头将墨刑所用的红色墨水和银针、刻刀等物放在了谢浔边上。
不待下人匆匆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