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谢浔从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能为她忍到此时,已是仁至义尽了。
“你喝不喝?”他笑容暧昧地解开了她的xue道,“你若不肯自己喝,本侯只能……”
“当啷!”
不待谢浔把话说完,裴玄霜已将他手中的酒杯掀翻在地。
谢浔一愣,垂了眸来看她,却见裴玄霜双手撑在喜榻上,正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谢浔,你休想……”她声音轻颤地道。
谢浔面上的笑意层层散去。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浑身写满抗拒的裴玄霜看了一会儿,倏然起身,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一脚踏平被裴玄霜掀翻在地的金酒盏,端了凤头酒壶过来。
裴玄霜望着谢浔手中的酒壶,浑身不可遏制地发抖。
她强撑起酸麻的身体,逃跑,却被谢浔一把拽了回来,按在地上。
“还跑?外面都是本侯的人,你跑的了吗?”
“谢浔,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裴玄霜奋力拍打着谢浔。
谢浔由着裴玄霜打,扬起头,掀开壶盖灌了一口酒。
接着,他俯身而下,试图将酒水渡入裴玄霜的口中。
裴玄霜死死闭着嘴,左右躲闪,偏是不依。谢浔耐心追寻着她,纠缠着她,捏住她的下颌逼迫她张嘴,将浓烈的酒水送了进去。
那极致香烈的味道呛得裴玄霜撕心裂肺的咳了起来,尚未能喘息均匀,谢浔又缠了上来,吻上她的唇。
裴玄霜失去理智,哭喊打闹,却也只是哭乱了衣裳,喊哑了嗓子。谢浔的脸近在咫尺,她拼尽全力也不能从他的魔爪下逃出半分,可是,她又凭什么要像一只断了翅的鸟儿一样任其欺辱掠夺!
她叫着,喊着,哭着,无意之间拔下了一支金钗,当即毫不犹豫地朝谢浔刺了过去。
不过是故技重施的伎俩而已,谢浔甚至都懒得躲。
眼看那金钗即将要刺入他的太阳xue,他倏地抬手攥住了裴玄霜的胳膊,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
裴玄霜只觉得被谢浔用力拽了一下,紧接着移山倒海天旋地转,眼前重新恢复清明之时,她已被谢浔抱在怀里。
而那支Jing致无比的金钗,此时此刻就抵在她的颈上。
谢浔半跪在地,一手搂着裴玄霜,一手反拧着她的手腕,笑魇如魅。他盯着那双颤微颤着的含水褐眸,问:“你我的合卺酒,味道如何?”
裴玄霜褐瞳一缩。
她与谢浔不是夫妻!何来合卺酒!
他这么说,不过是想羞辱刺激她罢了。
“杀了我……”裴玄霜喁喁低语,“谢浔,你杀了我好了……”
谢浔笑得迷离:“你可以死,不过,要等度过了今晚的洞房花烛夜以后……”
说罢,他攥紧了裴玄霜拿着金钗的手,挑开喜服上的盘扣,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床榻。
织金绣珠的嫁衣翩然落地,红霞般盖在地上,远远望去,火红一片。
裴玄霜盯着那抹火红,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天亮之后,一切归为平静。
摆动了一夜的大红床帐温温柔柔地垂在喜榻四周,成就了一方温馨天地。
喜榻的一角,躺着气息奄奄的裴玄霜。她蜷缩着身体,面容惨白,双目殷红,长发濡shi,不知是落上了泪还是汗。身下的被褥皱皱巴巴,仿佛聚成了一张张狰狞的笑脸,肆无忌惮地嘲笑着她昨夜里的羞耻与不堪。
她累到极致,Jing神早已崩溃,却仍不敢闭上眼贪眠上半刻。因为,只要她一合上眼,谢浔那张张狂而不可一世的脸便会出现在她的眼前。
那张脸昨夜现出的狠厉,蛮横,Yin鸷,杀气,yIn念,贪欲,尽落在她眼中。她憎恶,却也着实惧怕,只能任由昨夜发生的一切像一枚烙印打入她的脑海之中,无法消灭。
她颤了颤长睫,却发现自己连泪都流不出了。
大红床帐忽地被人撩开,只穿着一条黛色亵裤的谢浔端着一碗茶水跨上榻来。
他长发松散,发丝飘扬,裸着上身赤着双足,很是有些放荡不羁的模样。壁垒分明的胸腹上血痕纵横,右手手臂上似乎也破了个口子。即便如此狼狈,他的眼睛里依然溢满了笑意,笑意之下那份藏也藏不住的餍足更是呼之欲出,足以见得他对昨晚的洞房花烛是多么的满意。
她如他想象的一般馨香可口,不……她远比他想象的还要令他陶醉,还要令他欢喜。
“好霜儿,来,喝些茶吧。”他喑哑的嗓子里携了宠溺的笑意,“喝了茶,你好生睡一觉,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
裴玄霜保持着刚才的姿势,默然不语。
谢浔望着裴玄霜红霞已退,苍白无比的小脸勾了勾唇,扯过被子,轻轻盖在了她仍在微微颤抖着的身体上。他知道,他昨晚放纵了些,与那些走马章台的狂徒没什么两样,可是……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
他喜欢拥着她抱着她,任她哭任她叫,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