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混账!绿自己兄弟,混账!”苏禹初用尽力气,翻转起来,将古皓白压在身下,毫不示弱的落他一耳光。
古皓白再反抗,苏禹初继续硬杠。
两人就这么在冷雨里不休不止的打了一下午。
直到一直忧心忡忡守着他们的林晋看不下去,叫来了保险公司跟拖车公司的人。
两辆车都还可以开上路,但是车身凹陷,尾灯破碎,维修费用太昂贵了,林晋心疼两个阔少爷的钱,想着叫保险公司来,看看说成是意外,能不能瞒过他们。
很快,一帮天天蹲料的记者也闻风赶来了,为了不让这帮记者乱写,这场对峙才意犹未尽的结束了。
苏禹初提脚走上轿车,脚步有些飘。
古皓白完全没事,只是身上染了血。“苏禹初。”他叫住要离开马上去医院看伤的苏禹初。
苏禹初打不过古皓白。
苏禹初这些年过的什么日子,是纸醉金迷,古皓白又过的什么日子,是艰苦卓绝。
玩单纯的rou博,苏禹初只会输。
“如果你真的敢碰她,我就杀了你。说到做到。”古皓白Yin沉恫吓。
他用尽所有方法,甚至亲身去了一次东塘,在阮愫的老家都找不到阮愫,他们一家人仓促的搬家了,故意不让任何人知道他们的去向。
古皓白认为,在他没回北城的时候,苏禹初把阮愫干干净净的安排走了,甚至故意为了缭乱他的视线,专门帮阮愫递交了申请加拿大学校双学位的资料。
但是古皓白通过以前的同事,查到了阮愫在移民局没有出入境的记录。
她现在人在哪里,过得如何,只有苏禹初知道。
苏禹初说的这些想要染指她的话,只要苏禹初想,似乎能真的办到。
苏禹初回头,嗤声道:“我又不是被吓大的,古皓白,你给我记清楚,从今天起,我们是仇人,不是兄弟。”
那之后,京天集团跟苏氏企业在很多场合上都公然宣战,各自主理这两个财团的两个出身名门的世家阔公子,不仅在谈商务判桌上剑拔弩张,还在北城各大声色犬马的场所短兵相接。
但凡苏禹初在城中组局,古皓白总要去搅合。
苏禹初喝酒,玩夜店公主,古皓白都会来即兴撒钱,让苏禹初成为今晚低于他一等的暗淡角色。
花完钱,他也不享受,不喝酒,不搂女人,自顾自开车走了。
他就是想让苏禹初这个京圈太子爷的名声败坏,证明在这圈子里,有个人能比苏禹初更阔气。
周赫鸣的夜店生意本来很好,是北城一等一的欢场,结果近来三天两头被举报涉毒涉黄,没多久生意就没落了。
周赫鸣觉得自己真倒霉,怎么就招惹上这两个混世魔王了。
他们争女人,一直以来,周赫鸣只是站远了看戏,戏Jing彩的时候,觉得谁演得好,忍不住由衷的为这个谁喝了几声彩,如今,怎么就沦落到被古皓白给重点整治了。
古皓白现在真的不得了,他以前在陆军部队里打磨了好几年,结交了许多Jing英队友,现在这些人全部成为了体制内的高官,人脉关系甚广,找他们办事很容易。
京天集团被他接手以后,简直是如虎添翼,他会采用一些很严肃且官方的方式政治自己的对手。
很多与京天有竞争关系的公司在近半年来都被爆出丑闻。
周家倒大霉了,他们的公司最近被银监查了,所有从事擦边球生意的部门都被要求大力整改,周赫鸣花了几千万成本开起来的夜店则是直接被警察封了。
周赫鸣急疯了,只能去找苏禹初想办法。
入秋时节,北城枫叶红了,财富公馆里,苏禹初跟林晋正在聊今年他要定制的游艇。
周赫鸣脸色讪讪的走上前,请安道:“初哥,最近忙什么呢?鸣子今天专门来看看你。”
“怎么把我想起来了。”苏禹初放下手里的游艇设计图,神色极淡。
周赫鸣觉得他可真娴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儿兴致昂扬的欣赏他的游艇定制设计图。
“就是我的店被关了,家里的公司还隔三差五的出乱子。”周赫鸣忧心忡忡的说。
“那你找我干啥?又不是我弄的。”苏禹初一副淡漠到骨子里的疏远。
周赫鸣舔脸说:“是皓哥弄的啊,你跟他那么多年兄弟,现在忽然反目成仇成这样,我们家现在这情况,就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收拾我,还不是为了为难初哥你,就是不爽我当初站在你那边。他收拾我,还不就是为了杀鸡给猴看。”
“周赫鸣,你的店,你家的公司出事,关我什么事,我不觉得有什么损失。”
苏禹初一点都不赞同周赫鸣的话,口齿清楚道,“你的店被关了,我就换家店喝酒,鲸落岛屿的酒比你那儿便宜多了,他们老板每次结账还送天上人间洋酒套餐呢。你的店里啥都没有,还有警方说你涉黄涉毒是不是真的?要是真的涉了,你被关也不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