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里的组员在得知陈挽要被调走时,都感到了惊讶和不舍。尤其是在他们问她要被调到哪里去时,陈挽回答不出来,说了只能保密。
作为陈挽当警察第一天起一直以来的搭档,魏延十分担忧地问她:“你真的没事?”
陈挽一言不发。
“你被调走是不是跟最近这两起案子有关?”魏延隐约感觉到了熟悉的周围在悄无声息地发生变化,尤其是面前这个女人。
陈挽伸过手去,拍拍他的胳膊,希望能让他安心:“我不能说太多。这次是暂时任命。我还会回来的。”
警局大楼外,隔着透明的建筑玻璃,坐在车内的男人戴着墨镜,黑色的镜片下一双暗眸盯着陈挽搭载魏延胳膊上的手。
裴岐州对陈挽的占有欲体现在方方面面,即便只是和身为搭档的男人走得近了些,有一些无意识的身体接触,他都会感到不快。
陈挽因而受不了他这种近乎于变态的控制,才会考虑离婚这种方法。
在她离开大楼,打开车门时,被里面的男人一把拉了进去。
车子内盘踞着他危险而隐忍的气息。
陈挽被他抱得太紧,近乎要窒息,“你又发什么疯?”
她摘下裴岐州的眼睛,果然,碧蓝的眼睛里已是翻涌的怒意。
下一秒,裴岐州狠狠地咬住了她的嘴唇,在浓烈至近乎要将她吞噬的亲吻中,宣泄着他的情绪。
唾ye交融的水声,粗重色情的呼吸,在车内发生。
陈挽在被夺去空气时,挣脱了开来,从男人身上下来,坐到车门边,气愤地擦擦嘴,道:“你的自制力越来越差劲了!”
撕掉了伪装的男人,愈发任意妄为。
裴岐州握住她的手,近身凑过去,下巴磕在她的肩窝里,目光灼灼道:“血族对伴侣有着天生的执念,无法容忍她的身边有任何雄性生物存在。”
陈挽斜眼,警告他:“你现在是在人类社会,就必须遵守人类社会的法则。除了只有我们两个人时,继续扮演好你的人类角色,不要给我惹麻烦。”
男人眨了眨眼,表示明白了。
对老婆的话言听计从。
但是他那点坏心思,早就按耐不住,说给她听:“那——你和我独处时,我是不是就可以对你为所欲为了?”
陈挽无语地叹了口气,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你有没有研究过为什么我的身体可以为你压制血族的嗜血本能?”
她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
裴岐州在她的下巴上啄了口,坐直身体,看向前方道:“在认识你之初,我就调查了你的出身背景,获取了你的血ye、基因做过研究检测,跟普通的人类一样,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这几个字,如石头落在陈挽平静的心湖里,泛起了层层涟漪。
不知怎的,她忽然觉得胸口很堵,放下了三分之一的车窗。她将目光投向了车窗外,不断向后移动的视野。
凉凉的风吹拂过她的眼睛,然后,她说道:“也许其他女人对你也能产生这种效果。你曾经有没有想过试试看,找出答案?”
“有。”
身旁的男人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试了吗?”陈挽依旧没敢正面对着他。
“试了。”
裴岐州的坦诚让她的心被狠狠地揪住。
她目光僵硬看向裴岐州,扯了扯嘴角,讥讽道:“感觉怎么样?她们的身体是不是比我更能取悦你,让你能够为所欲为地获得绝对的支配感?”
裴岐州目光落在她正欲从自己掌心逃脱的手,语气很淡,听不出一丝的情绪起伏,正在陈述一件事实:“陈挽,你的手心变得很冷。”
“你只需回答我。”
不光是她的手,她的脸色,她的身体,都变得很不正常。
裴岐州直视着她微微闪动的眼睛:“我不喜欢她们的味道,甚至被触碰都感到厌恶。”
他早已感知到爱人的恐惧,从她问第一个问题开始,裴岐州就在克制着抱住她的冲动。他想用这种方法,逼出她心里的想法,逼出她对自己的在乎。
可是,他输了。
在陈挽用那双强掩悲伤的眼睛望向自己时,裴岐州感觉到自己的心被她冰冷的目光剜了一口,划下好多道伤痕。
他毅然而然地将陈挽颤抖的身子搂进了怀里,温柔地安抚着她,不断地用言语告诉她:“宝贝,我未曾背叛过你。即便是在遇到你之前,我也不曾碰过任何一个女人。你知道吗?血族的感官比人类敏锐数十倍,我们对气味、血ye十分的挑剔敏感,并且从一而终。我虽然暂时无法用科学向你解释为什么是你,但是从神学角度,我相信你是上帝派来救赎我的。这世上恐怕没有一只血族像我这样幸运,能够不嗜血而熬过两千八百五十五个黑夜与黎明。你听明白了吗?我对你的欲望和占有,是因为我不想死,不想变成怪物,更不想失去你。”
这番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