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郑桑下意识咬唇吸气,不自觉挺起了胸脯,仰直了脖子,如雪雁一般修长纤细。
他低眉而视,神情专注,嘴角微扬,让郑桑分不清他到底在看玉石,还是在看她的玉峰。
“嗯,”郑桑面带愧色,“我不小心撞碎了,请了金玉行最好的师傅缮好,也只能到这个程度而已……”
随身佩戴十余年,秦徵一眼就觉得熟悉。黄金镶翠玉的造型,却又让人不好指认。
别扭,不愿意领情,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郑桑腹诽,轻哼了一声。
秦徵自知失言,贴着郑桑坐下,顺着她的叫法说:“夫人莫气莫气。”
金镶玉虽然巧夺天工、灿烂夺目,但终究不及一整块青玉古朴纯粹、浑然一体,价值也会大打折扣。
不是他不如她的愿,是事实如此。他可以名正言顺地欣赏她娇羞的表情、有致的身体。
她晓得为什么他笑了,太怪了。他肯定是故意的,叫她板不成脸。
这次的亲吻,可比上次温柔得多,或许因为有过一次经验,或许因为新婚夜的柔情,总而言之,秦徵吻得郑桑很舒服。
扒得她只剩下一件薄薄的绯色裹心之衣时,秦徵暂停了掠夺的动作,眼睛定格在他方才肆意亲吻的前胸颈项。
玉石太小,根本抵挡不住男人的全部侵占。他的唇,一半贴着玉,一半贴着郑桑柔软的胸乳,鼻息打在她洁白如脂的肌肤上。
暖融融、痒酥酥的。
“花烛不能吹的。”秦徵好心告诉她,没有一点惋惜,甚至带着难掩的窃喜。
于秦徵而言,当他把这块玉给出去的时候,他就已经失去了这块玉。如今他重新得到,无论这块玉最后变成什么样子,都是失而复得的喜悦。
俄而,秦徵低头吻上了这块冰凉的玉。
一块指甲盖大的、水滴形的绿玉,水色绝佳,可惜中间断裂了,用金丝编成蔓草形状,缠绕合嵌。
她此时的羞涩,比起刚才的故作姿态,真是生动百倍。
“这是我给钟山那对老夫妻的那块玉吗?”见郑桑点头,秦徵继续问,“你那时说要给我的东西,就是这个?怎么变这样了?”
这个眼神,好像他在射猎,发现了最称心的猎物,那样激动难安、跃跃欲试。
秦徵伸手,微凉的指尖触碰到郑桑掌心。郑桑以为他要拿去,秦徵却握住了她的手,拉她坐到他腿上。
若是她当初就还给秦徵,玉是不是就不会碎。
话音未竟,郑桑直接破功。
秦徵把坠子挂到郑桑脖子上,绳子的长度没有调节,水样的玉恰好垂落在她胸口乳沟间。
郑桑嗔笑着推了秦徵一把,起身到旁边抽屉里找出一个小盒子,拿出里头收藏的更小的物件,托在掌心,伸到秦徵眼前,“这个,还给你。”
命运的河流,可以流向无数个可能,但最终只能流出一条水道,并且没有溯游而上的机会。在尘土飞扬的战场,又怎么能保证这块玉比现在更完整?
津津的唾液声,黏黏的吞咽响,糊住四耳四目。两人就这样缠吻着,躺倒在崭新艳红的床褥里,女下男上。
想到此处,秦徵觉得腰部发紧,身下发胀。
冷丝丝、冰凉凉的。
冷玉夹在他们中间,须臾便被捂暖了。秦徵搂着郑桑的蛮腰,沿着吊坠红绳,越吻越上。越经锁骨,攀上脖颈,翻过下颌,最后来至少女的嘟唇。
男子稍显浅薄的唇在她唇瓣上来回辗转舔舐,含得她朱唇微启,舌头随即趁机而入,轻轻一抵她的贝齿,就突破了她的牙关,探进她嘴中,揪着她的舌一起,厮缠如蛇。
郑桑看不到自己身上的红痕,只当秦徵边摸边看她的锁骨出神,就像潇
吻渐渐止息,躺在秦徵宽阔身躯之下的郑桑仍勾着他的脖子,轻启朦胧的双眼,看到秦徵异常兴奋的眉眼,小脸一红。
这是秦徵第二次脱郑桑的衣服,却是第一次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并且越来越清醒兴奋。
郑桑避开与秦徵对视的目光,低着声音,含含糊糊地说:“把灯吹了……”
秦徵触碰到郑桑锁骨上的吻痕,觉得心疼,更多的是一种征服的快感,就像野兽对所有物的标识。这些痕迹,都是他留给她的。
她里里外外穿的都是红的,深的浅的,浓的淡的,完全摊开,就如朱红色的牡丹一样盛放,展露出的花蕊美人的肌肤,映衬得好不白洁,其上的红斑痕更为打眼。
他以一种极慢极轻的动作,像拆礼盒缎带一样,缓缓扯开郑桑的系带,将她从层层迭迭的精衣美裳里剥出。很难想象急色之人有这样的耐心,何况是雷厉风行的秦徵。
郑桑晓得要到下一步了,更坦诚、更亲近的一步。他会把她脱得精光,从头摸到尾,像春宫图上那样。搭在她腰上的手已经开始上下游移,昭示着主人的迫不及待。
他分明没有用力,怎么还是留下这些斑斑点点的痕迹,难道女孩家的皮肤这么嫩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