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打满算,许秩喝酒不超过叁杯。
任谁来敬,他只浅抿一口,聊表敬意。
今天这个日子,他不想醉醺醺的。
步入新房,嬴Yin曼端坐在榻边,手举着红纱团扇,遮在面前。
轻轻一拨,红色的月亮从美人的脸前移开,露出好看的一双眼睛。
她浅笑着,凝望着他。
不言不语,也足够勾魂摄魄。
她漆黑的眼珠转了转,用却开的扇子抵在鼻尖,低眉嫌弃地说:“好大的酒味。”
许秩解释道:“席上沾的味道,洗洗就掉了。我没喝酒。”
合卺同牢后,他们二人分开沐浴。许秩当然比嬴Yin曼更快打理好。
这次,换做他坐在榻边等新妇。
起初还有些期待,等久了,只剩下无聊。
不知道嬴Yin曼等他时,是不是也是这种心情。
许秩百无聊赖地拍了拍了床帐上的穗子,忽而听见门开的声音,嬴Yin曼出现在视线内,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他未曾见过这样的嬴Yin曼,真正的出水芙蓉。长发一直垂到腰处,几缕不小心沾shi的碎发,贴在额头上,肌肤白里透红。
他的静女,也是姝丽俏皮的,久候得见。
许秩不自觉嘴角微莞。
嬴Yin曼站到坐着的许秩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无端发笑。
她该如何称呼他好,秩哥哥,还是好夫君。
果然,还是许秩最好。
“许秩,”嬴Yin曼伸手掐着他的下巴,“傻笑什么?”
“笑你。”一个一定会让嬴Yin曼生气的答案。
不待嬴Yin曼回味过来,抵在许秩下巴上的手被他反手握住,一拉,整个坐到他腿上。
他揽入怀中的静女,此时却一点不安生,一手就要搡开他,为他说笑她的事。
他继续说:“我娶到心怡的女子,当然高兴。”
嬴Yin曼有时候很好哄。许秩后半句话一出,她的手便撤了力气,搭在他肩上,比起疑问,更像是陈述,“你心怡我?”
“是,我心怡你。”他重复道。
她又一次得到了他宣之于口的爱意,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嬴Yin曼摩挲着许秩的唇角,是浅浅的红色,不妖不淡。
听说嘴唇的颜色,和心脏相关。如果拥吻,是不是就可以连同心,也拿到。
让她看看,他的心,是不是和他说的一样快乐。
“亲我。”她如发号施令一般。
话音刚落,不等许秩吻她,嬴Yin曼已经低头,与他贴到一起。
相面之学以为,唇关情欲,上唇主情,下唇主欲。双份的情与欲,互相碰撞,互相交织,愈重,愈浓,裹挟着相爱的男女。
许秩搂着嬴Yin曼的腰,手从她衣服下摆探进去,触碰到滑腻的肌肤、坟起的酥ru。
ru上红樱,在他手中硬了,与他一样。
许秩压着她,如玉山倾颓,倒到榻上,软绵绵的被褥接住他俩。
清新的味道扑面而来,又混着点让人脸红心烧的情味,只有他们厮磨时才会产生的味道。嬴Yin曼凑到许秩发间,深深嗅了一口,“好香……”
就她鼻子灵光。香也是她说,臭也是她说,他怎么从来没有闻到自己身上有什么味道。
或许这些味道,只有对方才能闻见,因为许秩也在嬴Yin曼身上闻到一股香味。
书上所谓女儿香,原来确有其事。
“你也香。”他陈述道,扯过被子,盖住二人,将这些香味一并拢住。
初春夜里,还是有些冷的,尽管他们现在不感觉。稍时流些汗,风一吹,莫不小心受凉。
红被翻滚下,他们互相抚摸着,扯掉了衣服,蹬掉了裤子。
有了燕山上的经验,许秩驾轻就熟摸到嬴Yin曼的花田。
有点chao,指从Yin唇上抿过,沾上一点滑不溜秋的清ye。
许秩的手,弄箫写字,骑马射箭,比嬴Yin曼的纤指不知粗多少倍,比她下身的肌肤更是糙千万分。
这一刮,嬴Yin曼的魂差点没被他刮没。
“嗯……”她难耐地哼唧一声,合上腿,“不要你的手。”
“那你要什么……进去?”许秩戏谑问,勾起那天的记忆。
直白情色,对于少子而言,实在羞于启齿回答,即使作为男子的许秩,也答不出口。
然而,她轻轻说出这两个字,“要你。”
低俗的欲,在她嘴中转换成了情,让人动容。
许秩的心融成了一片。心有多软,身下就有多硬。
她要,他便给她,都给她。
一刻也没多想,他如虎豹一般伏在她身上,挺了进去。
在里面反而没有在外面舒服,嬴Yin曼只觉得被强行撑开的疼,紧绞着许秩冲进她身体里的异物。
她以为男女之间,只有那些事,殊不知不过是些前戏。真正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