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是不会把包裹填写这里的,她只会填阿姨家,避免有我上学然后收不到的事情发生。」「…意思是,外面有人在等着我们?」我面露警惕,下意识想到了我们逃亡时的宿敌:「灵知教会的那帮人?」她离开椅子,小跑步到卧室之中,我随后跟上。坐在床铺上拉开些许百叶窗的间隔,从缝隙间可以看见周围有带着高帽的几人正在监视此处。「外面有人在监视…邪教徒不可能得知了我们还不愿意破门而入,门外的敌人大概率是警察。」她顿时面露难色。而听见她话语的我顿时感到全身发凉、冷汗涔涔,感觉全身的力量都流出身躯。「怎么回事…警察怎么发现的…?」对我的问题,没有人可以回答。如果说邪教徒还能想办法杀出重围,那么我是绝对不想正面对抗警察的,从蓝姊姊那里换来的道具还都在白琉光和陈芳筑身上,现在的我无异于手无寸铁。「有没有别的通道可以离开这里?」白琉光家中有密道,我们家是不是应该也有一个?「没有…」她摇着头,显然也是无计可施。我长叹口气,手脚虚浮感受到了一股绝望的滋味,此时真的是插翅难飞。我的心中依然有几分疑虑,我到底是在什么地方洩漏了行踪?白琉光她们会不会也出事了?「顾和平先生,我们知道你在里面,出来吧,不然我们就要破门而入了。」似乎是感觉用骗的伎俩无法骗我们开门,门外的警方改为”善意劝导”,和善的劝说我们赶紧开门。听见这声音让我最后的侥倖心理也随之挥散。小女孩显得也非常惊诧,她随即闭眼思索着。「让我想想有什么方法能够离开这里不被发现。」绞尽脑汁的思考着,在这短暂的一分多鐘内,她无数次的否决了自己的思考方案,无论怎么寻找灵感都无法找出合适的办法,可爱的容顏甚至因为思考而浮出汗水。「真可恶…」她清脆的声音骂出一声。「我出去自首吧。」我叹了口气说道。听着我说的话语,她愣了片刻:「你…真的这么决定了吗?」「也没有其他办法了吧?」「还有白琉光,我并不是没有希望,比起强硬的抵抗,我现在去自首的待遇可能更好一点…何况在这里战斗,也会波及很多人。」我顿了片刻,又说:「所有的责任都由我来担,你就说你是被我威胁的就好了。」这不仅是为了我,也是为了她,要是真的在这里展开战斗的话,她势必也会帮助我,进而更深入的被捲入这场纷争中。「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低声说着,说出了难以置信的提议:「或许…你可以试着举枪指着我,把我为人质逃离?」「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妹妹做这种事啊!会下地狱的吧。」我几乎是瞬间就拒绝了她匪夷所思的想法,哪怕是死,我也不想让我自己连累到她的生命安危。面对这番逃也逃不得的情况,我最终还是只剩下一个选项。我将身上携带的枪械放在了一眼可见的桌面上,卸掉了全身的武装。「能见到你,我已经很开心了,有空的话要来监理所看我啊。」我镇定的笑了几声,便走向了房门。「你…」她怔了片刻,张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将阻隔的房门打开后,数人立刻端起武器警惕地看向我。这里当然没有什么邮寄员,有的只有几名警察。我高举双手以示投降之意,在没多久后,便被周围的警察銬上了手銬。「请跟我上车。」为我銬上手銬的警察不卑不亢的说着。真没想到,逃命三人组中最先被逮捕的居然是我,直到此刻,我还有一点幻梦的不切实际感,从离开学校开始,直到这一刻,都彷彿梦境一般。电视上曾经见到了许多囚犯走都走不稳,需要警方搀扶,我也不禁感觉自己的脚步有些虚浮,源自于对未来的恐惧。走下阶梯后,在身后则是警方行走的声音,估计连我们居住的这间房间也要被这些警察调查一通。被手銬銬住的感觉十分特别,金属与手腕交扣的地方异常冰冷,我叹了口气,感叹命运无常。马上我就随着警察的指引坐入了警察之内。
在前座坐着的是两名警察,而在后座与前座间则是隔着一面防弹玻璃,这些警察有着漆黑的臂纹,不知道有什么涵意。只是在我坐入车内后,车子仍迟迟没有发动,过了片刻后,我从侧面的窗户看到了小曦也跟着警方走下阶梯,可能也要被带去警局问话。忽然间,有人打开了车门,一名面带微笑的青年坐入了警车内,这是一名淡棕色头发的青年警察,他有着锐利的目光以及英俊的脸庞。「你好,顾和平先生,我是符哲树。」他看向我,礼貌的自我介绍道。我还是第一次被人叫做先生。「你是不是想陷害我啊?要是我真的被判刑的话,我可还没满十八岁!会被减刑的!请称呼我为顾小男孩!」「呵呵呵…你真是我见过有趣的人之一啊。」听见我的玩笑,他愣了片刻随即赞同的哈哈大笑,晃了数下手之后,他便对着前座的人发话道。「开车吧,送我们去警察总局。」在他语毕后,警车随之发动,平缓的行驶在公路上。「理论上来说,的确是这样,但我得提醒你,你涉入的这件事兹事体大。」他换上了一种危言耸听的语气,符警官凝视着我,语气压抑低鸣:「我们重案组也没有权限将你留在手边太久,马上”极端压制”会将你从我们的手中带走。」「”极端压制”…?」我不明白他话语中的含意。「是我们国家的一支警察特种部队,虽然远不及霹靂小组中的”肃静”特勤组,但他们也算的上是Jing锐部队